听到这话,林有容顿时莞尔一笑。
她手里拿着一条白毛巾,款步走到沙发边,抚着裙摆优雅地坐下。
将毛巾随手放在身侧沙发,打趣说:“顶多就是比温水热一点而已,不会把你烫熟的!”
说话间。
她轻轻挽起裙摆至腿弯,露出一双修长又光润的小腿,将白皙如玉的双脚从拖鞋中抽离,缓缓探入桶中。
嘴角挂着恬静的微笑,继续说道:“泡脚嘛,就是要烫一点才有效果!”
余欢凝视着她柔若无骨般纤细的脚趾,慢慢沉入雾气袅袅的热水中。
心中不由得怦然。
首先,他不是足控。
只怪老婆的脚丫子太迷人!
他沉思片刻,然后一本正经地望向林有容那姣好的侧脸,问道:“要不要我给你按一下脚?”
听到这话。
林有容转过头来,迎上余欢的目光。
她仔细打量着他的双眼,宛如湖水般清澈透亮,仿佛不掺杂任何杂质。
“唔……”她轻声沉吟。
“礼尚往来嘛,你上次也给我按过!”余欢见她并未一口回绝,当即趿拉上拖鞋站了起来。
林有容歪着脑袋瓜。
瞧他绷着脸故作正经,好像很道貌岸然的君子模样。
仿佛和她心目中,那个想方设法使坏,占她便宜的涩狼形象大相径庭。
这人,很会装嘛!
林有容脸上神色如常,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那点小九九。
她在心中轻哼一声,嘴上却答应道:“好吧~”
余欢轻轻一咳,清了清嗓子,蹲下身来,将双手浸入热气腾腾的泡脚水中。
一股灼热感瞬间席卷而来,直冲心头,两只手掌仿佛被熊熊烈火包围。
然而,一想到林有容的双脚都能忍受这温度,还能面不改色的,他便强忍住不适。
在短暂的适应之后,最初的灼热感逐渐变得舒适。
余欢的双手继续往下探,一把握住林有容的双脚,稍许感受了一下足形。
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
脚踝纤细而又不失肉感,脚弓稍高,使得脚心自然形成一个浅浅的窝。
脚趾看上去娇嫩,捏起来更是柔若无骨。
林有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这种陌生而微妙的感觉,让她在经历了一阵不安和紧张之后,只感到双脚传来一阵难以名状的痒意。
“唔……”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当即就微微抬起双脚,试图撤溜。
余欢眼疾手快,一把摁住。
意识到自己光顾着摸,忘记按了……
他连忙先声夺人,铿锵有力开口:“别乱动!”
林有容抿了抿红润的唇瓣,努力坐直身体。
她感觉到他的指尖轻轻按压在脚心上,随后又细致地揉捏着她的脚趾。
从大拇指开始,顺着脚趾的缝隙,逐一进行按摩。
随着他手指的揉捏和按压,慢慢的,她不自觉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原本端正的坐姿逐渐放松,身体一点一点往后靠,最后舒适地斜倚在柔软的真皮沙发里。
积攒了一天的疲惫,仿佛被一点点揉散。
空气中渗透着艾草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微微低头,看着余欢很是认真的表情。
林有容心中一动,突然坐直了身体,带着几分质问地说:“你按摩脚的手法很熟练很专业的嘛,说实话,以前是不是经常去足浴店!”
余欢正尽心尽力地为她捏脚,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他顿时一脸懵逼。
视线从荡漾着水波的木盆逐渐上移,看向林有容红扑扑的小脸。
注意到她微微蹙起的眉头。
他连忙叫冤:“以前没有去过足疗,以后更不会!我这手法纯属是因为我经常给自己按脚,久而久之就熟能生巧了。”
“真的吗?”林有容疑惑地歪着脑袋。
她怎么感觉有点不信呢?
余欢为她揉捏脚心的动作稍停了一下,只感觉自己都快要汗流浃背了。
连忙说道:“当然是真的!要不是我这么自爱自怜,掌握了这项技能,怎么能把你按得这么舒舒服服的!”
林有容注意到余欢额角上淡淡的细汗,轻轻哼了一声。
她转而说:“我开了中央空调,这会室内温度已经上来了。你觉得热的话,就把外套脱掉。”
“噢,好的。”余欢应声。
原来是开了空调。
再加上双手浸泡在热水中,血液循环加速,难怪会有一种热到快要汗流浃背的感觉。
忙不迭松开林有容的玉足,指尖离开热水,在木盆边缘甩了甩。
由于长时间蹲着,这一促然起身,只觉双腿仿佛被无数细针轻轻刺入,酸麻与胀痛交织在一起。
余欢快步绕过木盆,紧挨着林有容坐下。
一边揉搓着自己的大腿,一边深深地吸了口气。
林有容连忙侧过身子,轻轻地为他捶打着大腿,温柔地问道:“腿麻了吗?”
“有一点。”余欢点头,眉头微皱。
稍作休息后,他尝试性地踮了踮脚尖,感受到双腿逐渐恢复。
于是,他起身解开风衣扣子,将其脱掉,随手挂在沙发靠背上。
林有容打量了一眼他身上的咖啡棕条纹针织,轻轻叹了口气:“干嘛不给自己买衣服?”
“嗯?”余欢脸上不禁露出些许疑惑。
林有容伸出手,轻轻揪了揪他的针织衫,轻声说道:“你看,这都有些起球了!”
“是吗?”余欢挠挠头,有些尴尬地笑道:“这個还真没注意,待会我用手机在淘宝上买两件。”
林有容坐直身子,拉开了自己羽绒服的拉链。
紧接着。
她用脚后跟抵住木盆内壁,巧妙地将木盆往余欢这边推了推:“你在网上能买好吗?会不会不合身?”
“伱老公我不瘦也不胖,身材比较匀称,实打实的衣架子好吗!不存在合不合身的问题。”
余欢毫不自谦地说着,甩落拖鞋,抬脚伸入不再那么滚烫的温水中。
脚掌踩着她的脚背,两脚贴贴,格外满足地瘫坐在沙发里。
林有容稍稍抽出左脚,大脚趾和二脚趾灵活地掐住他的脚脖子肉,轻轻揪了揪:“你倒是自信得很呢,衣架子先生。”
“林有容,你前世一定是螃蟹精。”余欢没奈何地叹了口气。
这完全是下意识的举措。
林有容都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用脚揪的他,忍不住扑哧一笑,看向氤氲着热气的木盆,踩着他的脚背搓了搓。
两人的双足在温水中相叠交错。
余欢看着她如桃花般红艳的侧脸。
那娇艳的红色并非均匀分布,而是从颧骨处开始,逐渐向下蔓延,直至整个脸颊都被这醉人的红色覆盖。
在暖气和泡脚的双重作用下,她的鼻尖也微微泛红,与脸颊的红晕相得益彰,更增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俏皮与甜美。
余欢目光落在她愈发红润的唇瓣,突然有些心猿意马,柔情地轻呼一声:“老婆~”
“怎么啦?”
林有容疑惑地转过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炙热而深情的眸子。
下一刹那,他们的脸颊相贴,唇唇相印。
清晰可闻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了一起。
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传遍她的全身,让她心跳加速,如同小鹿乱撞。
两人的双脚,还在木盆之中泡着。
在这悠长的吻中,林有容微微阖上双眼。
感觉到他的身体缓缓倾斜过来,轻轻地压在她的身上。
这让她不由自主侧倒于沙发,蜷缩着双足,以免不小心踢翻了木盆。
他似乎并不满足于唇齿缠绵。
手还非常不安分。
rua着她的臀部。
与此同时。
她感觉到他的另一只手。
悄无声息地探进拉链敞开的羽绒服之中……
林有容顿时就睁开眼睛,应激地拍开余欢作乱的大手。
她努力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
舔了舔濡湿的嘴唇,吐气如兰,弱弱地说:“你干嘛呢……”
偷袭不成,被抓个现行,余欢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状:“没干嘛啊!”
说着。
低下头想继续。
但林有容,却一锤余欢的肩膀,娇嗔:“你还没有干嘛!”
余欢顺着她的视线,从她娇媚的绯红脸蛋往下看。
掠过雪白修长的脖颈。
直到看到自己的安禄山之爪。
他微微一咳,清了清嗓子说:“我真没有干嘛,我只是想感受你的心跳。”
“泥奏凯~”林有容推着余欢的肩膀。
此际。
她从耳根到耳垂,俱都殷红一片。
余欢见林有容并没有半推半就的意思,态度有点小坚决,貌似是真不让碰。
明智的选择后退一步。
随即两脚踩着盆底,顺从地坐直了身体。
他深深呼吸了几下,试图平复自己热吻过后还有些急促的呼吸。
辩解说:“里三层外三层,手就放在上面,别说心跳了,啥都没有感觉到。”
林有容踩着他的脚背,紧跟着也坐直了上半身,脑袋瓜耷拉着。
她饱满的胸口不断起伏:“唔……”
见此情形,余欢感觉纯爱战士应该没有生气。
只是作为慢热的保守派,和以前一样,被他发动的进攻触碰到矜持和底线,给整害羞了。
明明热吻的时候,她还很主动!
亲都亲了,竟然不给摸熊!
余欢脸上带着粲然的笑容,见她不吱声,随即打趣说:“我自己的老婆,还碰不得咯?”
林有容踢了踢水花,嘴唇翕动了一下。
她迅速扫了一眼余欢含笑的脸庞,又立刻盯回自己翘出水面的脚尖。
余欢感觉她几乎要埋进地板里去了。
随即着重强调说:“我并没有不尊重你的想法哦,之前跟你亲亲,虽然感觉两手无处安放,但一样很老实来着。”
听到这番话。
林有容不禁抬手揉了揉自己滚烫的脸颊,声音微弱地反驳:“无处安放……你不是有放在臀部上吗……”
“蛤?”
被回旋镖击中的余欢顿时无言以对。
他往后瘫倒在沙发上,叹了口气说道:
“行吧,尊重你的意愿,你让我放哪我就放哪!”
林有容的脑袋瓜子耷拉得更低了。
面红耳赤。
嘴里支支吾吾地嚅嗫:“唔……至少……至少得关灯吧……”
余欢跟安了弹簧一样倏地坐起来,语气铿锵有力地开口:“老婆,我洗完了,咱们早睡早起吧!”
林有容浑浑噩噩的一句话出口,脑子里轰隆隆响着,迷迷糊糊地,再暗自重复了一遍。
不对!
猛然醒悟过来。
她连忙抬起头,急忙纠正:“我是说,就、就放在上面……”
略有些结巴地说着,她拿起身侧的白毛巾,“哗啦”一声从木盆里抬起脚,胡乱地擦拭几下,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和羞涩。
她手忙脚乱趿拉上拖鞋,完全不敢看余欢此刻的表情。
脑子乱得像一群蜜蜂在嗡嗡作响,难以平静下来。
像逃离战场一般朝卫生间奔去,途中匆忙补充了一句:“里三层外三层!”
话音未落,“砰”得一声关上门扉。
站在洗手台前,她打开水龙头,俯身掬起一捧清凉的自来水,轻轻地泼洒在自己灼热的脸颊上。
冷水与滚烫的肌肤相触的瞬间,宛如一股清流瞬间扑灭了脸上的热焰。
原本如乱麻般的思绪也顿时变得清晰了许多。
她稍许思忖。
果真是跟茹姐探讨的那样!
男人都得寸进尺!
每一步都是在为后续做试探。
而她的每一次退让,无疑都是对男人更进一步行为的默许。
说是只放在上面,他肯定冷不丁就会伸进去……
可明确抗拒的话,又怕他不开心……
这个坏男人,就知道馋她的身子!
林有容揉了揉脸颊,整个人纠结又纠结。
在这无比复杂的心情中,她从镜柜中拿出一袋一次性洗漱用品,决定先刷牙再说。
只是这牙,刷得着实有点慢。
她看着镜中自己红彤彤的脸颊,思绪飘飞,牙刷柄在手中的移动显得异常艰难。
直到门扉“咚咚咚”得被叩响,她才恍然回过神来。
门外。
余欢手里拿着毛巾,嘴角挂着笑意,打趣说:“你这是躲在厕所里不敢出来了吗?”
“我在刷牙!”
闻听里面传来林有容略微瓮声瓮气的话音,他尝试着拧了拧门把手,却发现岿然不动,被反锁了。
“那你把门开一下。”余欢轻声开口。
“哦……”
“啪嗒”,门扉应声而开。
余欢看着林有容的脸颊已不再那么通红,嘴角还残留着牙膏的泡沫。
特别是她那双杏眼中流露出的柔弱眼神,让人莫名觉得有些楚楚可怜。
这一瞬间,他就感觉自己仿佛成为了择人而噬的大怪兽。
反正她身具血光之灾。
此际并没有做禽兽还是禽兽不如的两难困境。
不禁扑哧一笑:“放心吧你,今晚我们在床上画条三八线,我保证不会越界!”
话音刚落。
林有容将牙刷换到左手,锤了锤他的胸口,不假思索地娇嗔说:“三八线?想什么呢你,我们可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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