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正观察敌人的状况呢,敌人的重火力虽然都被干掉了,但是大量拿着反坦克武器的敌人还藏在车站各处,贸然从广场这一侧把坦克开进去有危险。
但是用高爆弹隔墙逐个干掉埋伏的敌人,又太浪费炮弹了――敌人站得很分散,一发榴弹顶多干掉两人。
看起来只有两种解法,一种是让步兵冲上去白刃战,第二种就是转到铁路方向,铁路方向地形开阔,障碍物少,能充分发挥坦克的火力。
忽然耳机里传来一声喊。
“将军,我来助你!”
王忠忙问:“报告你的所属!”
“我们是原型坦克奔来的驾驶员,您非要用自己的老车组,我们就开着剩下的两辆坦克帮您进攻火车站了!”
王忠马上在俯瞰视角寻找,然后看见火车站东北方的铁路上,两辆原型车沿着铁路开过来了,后面还跟着一辆装甲列车,以及大量的步兵。
装甲列车在武装车厢最后面,还挂了维修车厢,吊车什么的一应俱全,整一个移动坦克维修厂。
王忠:“很好,立刻从侧翼发动进攻,和我们配合打钳形攻势!”
普洛森人最喜欢钳形攻势,那就让他们尝尝看。
――――
汉森中校看到铁轨方向出现的两辆同样的钢铁怪物的时候,差点心肺停止。
要是88炮还在尚且能抵抗一下,现在全团的远程反坦克火力都没了,这打什么啊!
而且铁路方向建筑物少,全是一马平川开阔地,两个铁王八往那里一趴,多少人冲过去都是送死。
上来的不光有两个新型铁乌龟,还有一辆装甲列车,列车上的四联装25毫米防空炮一出现在视野里就开始狂“洗”车站的建筑,挨个窗户这样一路用弹雨“洗”过去。
汉森中校的手下压根不敢露头。
铁路上的铁乌龟开炮了,100毫米大口径榴弹飞过大半个站台命中了车站的封闭式天桥,把藏在里面的机枪组送上天。
车站广场这边的铁乌龟也不甘示弱,一炮打进车站售票大厅,爆炸的冲击波把车站主体一层所有的窗户都震碎了。
汉森中校在这种情况下苦思冥想对策,结果一营长冲进指挥所大声问:“团长怎么办?敌人步兵上来了,都是带披风的近卫军!我们大部分人只有步枪,他们全员冲锋枪!”
中校盯着一营长憋了几秒,来了句:“那你们不会抢他们的冲锋枪用吗?”
这时候波波沙的声音响起来,这声音有别于安特的机枪和25毫米防空炮,一听就能分辨出来。
一营长:“敌人上来了,中校!”
中校一把抓住营长的衣领:“除了英勇奋战,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果你对我有意见,我会告诉你,我将亲自和敌人厮杀!”
说完他松开一营长的衣领,拿起冲锋枪,一马当先向外走去。
指挥所里仅剩下的两名参谋大惊:“团长您要去哪儿?”
汉森中校站在门外回过头,看着两人:“你们也别在这里呆着了,现在应该像个硬汉一样的战斗。拿起你们的长枪,祖国父亲需要我们恪尽职守。”
――――
步兵冲进车站后,王忠就指挥坦克从侧面绕到了铁路上,和另外两辆原型车汇合。
三辆铁王八趴在铁路上,看着确实有点吓人,尤其是当敌人所有的反坦克火力都奈何不得这哥仨的时候。
很快整个车站的战斗就接近尾声。几个躲在房子里负隅顽抗的敌人,都被王忠逐一发送100毫米高爆弹,连他们驻守的房子一起送上了天。
枪声平息的时候,一直给王忠通风报信的那个小战士得意洋洋的押着一名普洛森中校过来了。
“将军!”小战士大喊,“我抓了个大官!连长让我亲自押送给你!”
王忠也很开心:“好!我一定记得战斗总结的时候,给你评的奖章!”
“是金星吗?”小战士眼睛都亮了。
王忠:“金星有点难,但是评个差一点的奖章还是可以的!再给你升格上等兵!”
小战士撅起嘴:“这个就不用了,连长说了,我要是能活到下个月,就该是下士了。”
王忠本来很高兴的,听到这话高兴不起来了。
他看着小战士说:“回去告诉你的连长,之前伤亡巨大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用人命填。未来我向你们保证,伤亡率会越来越少,我会竭尽全力,让大家活着看到胜利的那一天。”
“是!等一下,我去跟连长传话了,这个大官怎么办?”
王忠:“你看到后面的装甲列车吗?上面有蓝帽子的审判官,你把这货押过去,交给审判官。”
小战士也笑了:“好!让审判官好好的给他们上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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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洛森第十集团军司令部。
波克上将皱着眉头:“16师的防线被打穿了?”
“是的,敌人已经攻占了火车站,从新罗斯克来的装甲列车已经开进站,还有人看到运了重炮的列车经过自己驻守的屋子。”参谋长一脸严肃的报告。
波克上将更疑惑了:“重炮?重炮进城干嘛?这不应该是在城外布置炮兵阵地吗?”
参谋长摇头:“不知道,可能觉得在城外布置炮兵阵地,太容易被我们西岸的部队跨河攻击,干脆就开进城了。”
波克上将思考了几秒,还是不得其解:“怪,太怪了。”
――――
普洛森第541战斗工兵营施内特中尉正指挥部队据守在圣安德鲁大街一幢房子里,他们已经打退了安特人五次进攻了,房子周围躺满了安特人的尸体。
这难得的空闲时间,施内特中尉正在逐个安抚部下的情绪,鼓舞士气。
突然,一直在观察敌情的汉斯中士喊:“中尉!中尉快来!快看那个!”
中尉赶忙冲到汉斯的观察哨位,趴在窗口向外看去。
他看到安特人把一门重炮开到了大街上,炮口放平,看起来是打算用那东西平射。
中士:“他们打算干什么?”
中尉:“不知道,可能是打算用榴弹对我们平射?把珍贵的重炮推到这种地方来,这太冒险了。如果在军校里,有同学在作战方案上写这样的东西,教官会把他的方案单独拿出来供大家嘲笑的。”
说话间,安特人开始瞄准,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中尉率部驻守的楼房。
中尉后脑勺一片发凉,他离开窗户,同时大喊:“卧倒!”
然而这一嗓子终究喊晚了,爆炸造成的地动山摇吞没了中尉和他的士兵。
他脚下的木头地板直接垮了,就这么从三楼掉落到了一楼,紧接着屋顶和墙壁倒下来,压在了他身上。
不到一秒钟,施内特中尉就和他的部下一起被埋在了废墟下。
――――
波克上将看着参谋军官跑到参谋长耳边耳语了几句,便问:“出什么事了?”
“敌人把重炮推到了我们据点前面一千米以内,高爆弹直射摧毁了我们很多据点。”参谋长脸色铁青。
波克上将:“现在我们知道敌人为什么让重炮进城了。”
正好这时候窗户那边又有闪光,上将用大拇指指着窗户:“而这个闪光就是敌人该死的新式武器把我们支撑点送上天的光。安特人不擅长攻坚,所以他们选择把我们和我们的掩体一起送上天。”
参谋长抬头看着外面的亮度已经骤减的蘑菇云:“是啊。他们找到了简单粗暴的解法,就像中央集团军群面对的大水漫灌战法那样。”
波克上将连连摇头:“这是粗鲁的民族,难以想象他们当中竟然诞生了柴可夫斯基这样伟大的艺术家。”
参谋长没有接茬,可能真的不太懂艺术。
这时候又进来一名参谋,在参谋长耳边低语着。
“但说无妨!”波克上将大声说。
参谋停下来,看了眼参谋长。
“说就好了。”参谋长小声说。
参谋:“在铁路桥附近出现了安特部队,他们正在沿着铁路推进,带领他们的新式坦克挂着红旗,战术编号……422。”
波克上将:“所以,我如果再不撤退,就要被罗科索夫关门打狗了对吗?还是他亲自关上的门?”
参谋不敢答话,一个劲的看参谋长。
参谋长:“现在冰面也可以通行,所以我个人倒是不觉得需要这么紧张,但是现在这个局面,在找不到很好的办法面对敌人的两种新式武器之前,不妨先撤退到对岸。
“对岸有重型防空炮团,装备了105毫米重型防空炮,也许可以击穿安特的新武器。”
波克上将盯着参谋长:“你让我临阵脱逃?”
参谋长劝说道:“不算临阵脱逃,对岸也是亚尔维克,我们可以跟统帅部报告,我们正在和敌人争夺城市的控制权。”
波克上将来到窗口,看着外面已经降临的夜幕,看着夜幕映衬下更加明显的火光,沉默了很久。
参谋长等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说:“将军……”
波克上将:“我知道了,命令部队有序抵抗,逐步撤过河去,和敌人隔河对峙。给统帅部的电报就说,我们正在和罗科索夫争夺城市的控制权,罗科索夫电报百万大军,在苏哈亚韦利河东岸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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