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
沈诚试图说服萧青雀：“假的随便怎么做都可以，但真的不可以。”
萧青雀却没那么简单被说服：“假的跟真的一模一样，为什么假的就可以，真的就不行？”
沈诚按住她的双肩：“假的你可以随便死，真的可以吗？”
萧青雀眨了眨眼：“那真的只要别做到死就行了呗？”
这脑回路让沈诚有点急了：“这不是做到什么程度的问题，而是该不该做的问题。”
萧青雀继续茫然：“那为什么假的就可以做，而真的不可以做？”
“那是因为，靠，我怎么给你绕回来了。”
无论沈诚怎么解释，萧青雀始终都在表示无法理解。
甚至在沈诚试图纠正她的时候，她又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这就变成沈诚对她进行口头教育，她对沈诚进行口头教育的画面。
“我特么……算了……”
沈诚捂着额头，十分心累。
看到他一副抓狂而又无奈的样子，萧青雀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她其实心里早就理解沈诚在说什么，但这对她来说，根本就无所谓。
真的假的，她早就已经分不清了，甚至连身体和大脑都已经习惯了这种事。
而习惯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
萧青雀还记得，自己来到州府之前，被沈诚看到裸体时还会感到羞愤和不满，现在却觉得随时随地跟他来几发也没什么。
这就是她在认知修改中跟沈诚做了几千个日夜后所带来的习惯。
当萧青雀的身体、大脑、精神、都牢牢记住了沈诚的形状，甚至是习以为常的时候，讨论真假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何况，萧青雀已经发现可以将这种事用来当做拿捏沈诚的手段，她傻了才会放弃。
卧室外，燕秋荔趴在房门上，死死将自己的耳朵紧贴着。
她隐约听到了沈诚和萧青雀的交流声，同时还有吃冰棍一样的声音。
虽然具体听不到在说什么内容，但是单单这吃冰棍一样的声音，就足够让他脑补出具体的画面了。
太离谱了吧，青雀姐，你真的做得出来呀？
燕秋荔知道萧青雀接受认知修改训练的内容，但不知道她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
现在见到萧青雀竟然在现实中做出这种事，对燕秋荔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极为强烈的冲击。
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吗？
听着房间里的动静，脑补出不和谐的画面，燕秋荔的小脸蛋涨得通红，身体也在发热发软，心脏跳的有点快。
就在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门铃声，把她从奇怪的状态中惊醒过来。
燕秋荔吓了一跳，有一种做坏事被发现的感觉。
门铃还在响着，她连忙跑到大门后面，不过没有急着开门，而是连着做几个深呼吸，用双手给自己滚烫的脸蛋扇风。
随后，她才凑到猫眼向向外看，看到一个熟悉的人，于是把门打开了。
大门外是一个青春靓丽的小姑娘，可能还是在校大学生的年龄。
不过对燕秋荔来说，这已经是成年的大姐姐，可以和萧青雀一起吃冰棍的年龄了。
而且她也认出来，这位大姐姐是那位司翰爷爷的孙女，叫做韩芷晴。
韩芷晴手里还提着水果蛋糕等上门礼物，见到燕秋荔开门，连忙挥手打招呼：“小妹妹，还记得我吗？”
“不记得哦，伱找错人了吧！”
燕秋荔说完后，立刻就要关门。
韩芷晴连忙伸手阻止她：“是我呀，五天前我们还见过面呢！”
见到没法把她骗走，燕秋荔也只能装作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我想起来了，姐姐有事吗？”
“我是来找沈诚的，请问他在不在？”
燕秋荔很想说不在，她之所以想把韩芷晴骗走，就是因为沈诚和萧青雀现在的状况不能被外人知道呀。
不过，她也不知道韩芷晴找沈诚是不是有什么急事，不敢真的胡说八道，只好放她进来了。
“在的，姐姐进来吧。”
“打扰了。”
韩芷晴提着礼物走进大门，好奇打量着家中的环境。
燕秋荔像个小大人一样招呼着韩芷晴坐下，以给她泡茶的理由溜去厨房，打算拖延一下时间。
韩芷晴坐在客厅沙发上没有胡乱走动，她是个普通人，自然也听不到卧室里面的动静。
拖延了一会，燕秋荔才不得不从厨房里出来。
韩芷晴连忙问道：“沈诚他人呢？”
“额……哥哥他在房间里有点事，只能麻烦姐姐稍等一会了。”
燕秋荔一边回答道，一边在心里催促萧青雀利索一点啊，快点把事情搞定。
萧青雀也想利索一点，可是大炮怎么点火都不发射，炮弹嗦不出来，她也没辙呀。
燕秋荔怕韩芷晴问东问西，抢先问道：“姐姐，你找哥哥有什么事吗？”
韩芷晴有些奇怪的瞥了一眼远处的卧室门，好像突然听到什么动静，随后回答道：“嗯，跟妹妹你说也可以。”
几天前，司翰和韩芷晴被沈诚用分裂体安全送回了家中。
爷孙俩本来还想跟他的分裂体交流一下，没想到分裂体很快就消失了。
接下来几天，爷孙俩一直尝试着联络沈诚，却总是联络不上，因为他的手机一直都是关机状态。
司翰希望能够将报酬交给沈诚——当初约定好的龙血。
而韩芷晴也想跟沈诚见面，从平行世界归来后，她这段时间每天脑海里都在想着沈诚的事，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到他。
既然一直联络不上，那韩芷晴就自告奋勇上门看望沈诚——好在当初在平行世界把各种话题都聊过一遍，所以她知道沈诚住在什么地方。
司翰虽然怕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不过他也很想知道沈诚如今的状况，最后只能无奈同意，用一种看自家菜园的小白菜，离家出走去山里找野猪的眼神，目送韩芷晴离开。
听完韩芷晴的解释，燕秋荔长长的哦了一声。
正当他心里想着该继续用什么理由拖延时间的时候，外面的门铃声又响起来了。
“姐姐你先坐，我去看看是谁。”
“不用招待我，你去忙你的吧。”
燕秋荔来到大门后，用猫眼向外瞥了一眼。
门外站着两个熟人，一个是颜蕊夫人，另一个是她的仆从武莹。
今天是什么日子呀？
难道都是约好了一起上门来找事的吗？
燕秋荔在心里小小的吐槽了一句，然后换上笑脸打开大门。
“姐姐，您来啦！”
燕秋荔甜甜的叫声和姐姐的称呼，让颜蕊夫人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了笑容。
“乖。”
颜蕊夫人伸手摸了摸燕秋荔的头，然后从武莹手里接过一个礼盒，递到燕秋荔的手中：“这是给你的礼物。”
燕秋荔的笑容顿时变得更甜了：“谢谢姐姐。”
颜蕊夫人走进大门，就像进入自己的家一样自然。
“你哥哥醒了没有？”
前两天她来过一次，那时候沈诚还在睡觉没有醒，她也不敢打扰。
“应该醒了。”
燕秋荔来不及拆礼物，连忙跟在颜蕊夫人身后进入客厅：“不过，哥哥在房间里有点事，我可不敢打扰他。”
天啊，青雀姐你快点搞定吧，外面这局面要我怎么对付？
我还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呀！
颜蕊夫人进入客厅后，见到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的韩芷晴，脚步微微一顿：“这位是？”
她在之前的战斗中昏迷过去了，所以没有看到司翰和韩芷晴的出现。
韩芷晴倒是知道颜蕊夫人的身份，因为之前燕秋荔已经给她介绍过了。
所以他连忙站起来做自我介绍：“夫人您好！我叫韩芷晴，是沈诚的……额，朋友！”
颜蕊夫人一眼就看出这小姑娘没什么心机，当然也没什么威胁，心中的提防慢慢放下，脸上也露出了温柔的笑。
“坐下吧，不用客气，就当这里是自己的家。”
额，你自己不也是客人吗？
燕秋荔和韩芷晴同时在心中吐槽了一句。
不过颜蕊夫人虽然实力不强，但是她气场强啊，而且还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世家贵妇的类型，天然对小姑娘有强大压制力。
所以韩芷晴显得有点拘谨，她的家世虽然也不错，但她的父亲也只是小地方的议员罢了。
而颜蕊夫人刚坐下，立刻注意到远处房间中传来了奇怪的像吃冰棍一样的动静。
作为过来人，她一下子明白这是什么。
原来沈诚的有点事，竟然就是这种事，还让燕秋荔这个未成年给你把门，丢不丢人呀。
颜蕊夫人心中稍稍有点酸，沈诚如果想要的话，完全可以找自己呀，只要一个电话，自己就能立刻赶过来。
不过，吃醋归吃醋，颜蕊夫人可不敢上去打扰。
吸血鬼内部等级森严，颜蕊夫人虽然不认为自己是沈诚的下属，但潜意识还是将自己放在一个从属的地位，所以她不敢干涉沈诚的任何行为。
而对吸血鬼来说，从来没有一夫一妻的概念，女性吸血鬼的地位可比男性要低得多。
对沈诚找其他女人的行为，颜蕊夫人就算再不爽，也会觉得理所当然，甚至还会主动帮他找。
她现在倒是很好奇，卧室里的女人究竟是谁？总不能是沈诚自产自销吧。
难道是那个体格丰满，叫做萧青雀的小丫头？
颜蕊夫人不太确定，因为平时萧青雀喜欢躲在自己的卧室里打牌，很少出来见人，负责接待客人的反而是燕秋荔这个未成年。
几人在客厅中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卧室内的动静终于消失了。
衣衫整齐的沈诚从门里面走出来，顺手又把门给关上了，把萧青雀关在里面。
他在卧室里早就知道外面有谁来了，如果只有颜蕊夫人，那倒不需要遮遮掩掩，再加上韩芷晴那就不行了，他还是要一点脸的。
在他心里，萧青雀就是他的妹妹，对妹妹下手，禽兽不如呀。
“沈哥哥！”“亲爱的。”
韩芷晴和颜蕊夫人同时从沙发站起来。
和颜蕊夫人的镇定自若相比，韩芷晴却对颜蕊夫人的称呼感到吃惊。
这位贵妇人跟沈诚之间有什么特殊关系吗？
“嗯，你们都来了。”
沈诚一屁股在两人中间的沙发上坐下，又扭了扭脖子，连续睡了几天，感觉身体都快生锈了。
就在这时，一双小手从后面伸过来，以刚刚好的力道，替他揉捏着肩膀。
武莹见到沈诚扭脖子的动作，立刻上来兼职按摩技师。
“哥哥，喝茶。”
燕秋荔也立刻将一杯早就准备好的茶递上来。
她很鸡贼地使用了自己常用的杯子。
沈诚没注意，接过来就喝了一口。
喝完之后，放眼望去，身边围着这群年龄不一，各有特色的女人。
都在用或仰慕或讨好或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自己。
对男人来说，这里绝对是千金不换的温柔乡，只要他愿意，就算是年龄最小的燕秋荔，也能勾勾手指头，轻松就拿下。
然而沈诚的心坚硬如钢铁，脑海中想的依旧是阮清纱的脸。
嗯，刚刚提起裤子的人就是硬气！
他扭头看向韩芷晴：“你来找我有事吗？”
“难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
韩芷晴有些不满地嘟起嘴，在平行世界中的经历，她觉得自己和沈诚应该已经超过普通朋友的范畴了。
结果沈诚还是对自己这么冷淡，不要对人家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呀，我很好推的！
不过有外人在，韩芷晴也只敢小小的抱怨一句，然后说道：“我代表姥爷和我自己来看望你的，姥爷想邀请你见一面，谈一谈报酬的事。”
报酬当然指的就是龙血，有外人在场，韩芷晴也不敢说得太清楚。
沈诚点了点头，他虽然已经从阮清纱那里获得了一些龙血，但这种贵重的东西不可能嫌多，司翰那边的报酬也应该收下。
他使出无限分裂，分裂出另外一个自己，然后对韩芷晴说道：“走吧，去你姥爷那里。”
韩芷晴惊讶地睁大双眼，没想到沈诚竟然还有这种操作。
她其实还想留下来，看一看沈诚和其他女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但她不敢把自己的小心思说出来，只能乖乖起身，跟燕秋荔和颜蕊夫人告别，然后跟在沈诚身后离开。
等另一个自己离开后，沈诚才对颜蕊夫人问道：“你是不是也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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