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查探,王海诚发现王宝那家伙在上个星期被捕了,后天就要上庭,难怪那个堂主如此低三下四地求和。
老大下场不明,对方又怎么敢招惹亚视!
“李长江的八卦倒是办了件好事!”王海诚心下腹诽道。
以王宝的习惯,后天肯定会派白衣杀手阿积去干掉证人的。
他要是没收到消息,证人就像原轨迹那样死于非命,留下一個几岁大的女儿。
接着,他又把李长江召唤进来。
“后天,你开车跟在黄大仙区重案组车子的后头,保护证人。”王海诚下令道,“具体资料,待会儿我会给你。”
他打算明天晚上就派封于修去解决阿积,但以防万一,还是让李长江盯着稳妥一点。
反正某话痨太闲了。
“哦。”李长江眼里闪过一丝期待。
……
第二天晚上。
一处公寓里。
阿积一手转动着匕首,另外一只手拿着一张照片审视着,脸上噙着冷笑。
倘若黄大仙重案组的陈国忠在此,一定能认得出照片上的人,是他明天要保护的证人。
忽地,他耳朵微动,眼神盯向门缝。
砰!
大门轰然破碎。
阿积身子绷紧,手中的匕首停止转动,闪烁着寒光。
一道矮小的身影,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在下封于修,奉命取你性命!”封于修握着短刀,冷冷地道。
阿积一言不发,双腿弹起,匕首直指敌人的咽喉。
当!
封于修杵在原地,轻松地格挡住匕首的锋芒。
高手……阿积满眼的慎重,心中凛然,攻势却是接二连三,每一击都直奔封于修的要害!
封于修进退有据地防御。
铛铛……
两抹刀光,在灯光昏暗的房间,四处闪掠,弥漫着森森冷意!
片刻后,阿积久攻之下,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
封于修终于反击了!
只见他单脚跃起,短刀直劈。
阿积当即举刀横在身前。
可惜,慢了一瞬!
噗嗤……
短刀劈在阿积的脖颈。
下一秒,封于修空着的左拳,悍然轰出。
咔嚓!
阿积喉结碎裂,瞳孔骤然放大!
封于修轻声道:“承让!”
嘭!
阿积晃了晃,身子缓缓倒下!
“修哥,你的武功又进步了。”
“对啊,什么时候能教教我们?”
门外,走出两个普普通通的男子,齐声夸道。
他们是来帮封于修处理手尾的。
“不教!”封于修言简意赅地道。
他自己在武学上还有很长一段的路要走,怎么会去收徒!
两个男子也不在意,熟练地打包尸体,清理现场。
……
八月七号。
法庭。
“本席宣判,被告人王宝……”
咚!
随着法官的锤子落下,王宝被判入狱十五年。
被告席的王宝,神色阴沉似水,内心厉喝不止:阿积呢?他人死哪去了!我不能坐牢……
一念于此,他断喝出声:“我要上诉!”
法官和陪审团们,瞥他一眼,表情平淡。
上诉很常见,但得按程序来。
一刻钟后,法庭外。
“麻烦你代我跟王生说一声谢谢!”陈国忠一脸的感激,与李长江握手道。
今早他和证人出发时,发现了李长江的车在后面跟着,就询问了一番,才知道对方是好心。他觉得可能是忠合的人看到了李长江的存在,因此不敢造次。
毕竟王海诚对社团的威慑力非同小可!
“我会转达的。”李长江话锋一转,“陈督察,我老板说了,王宝这个人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他已经跟刑事部打了招呼。”
“接下来,东九龙会开展一系列的清扫行动,将王宝的忠合社团连根拔起!”
陈国忠大喜过望:“真是太好了,不知王生什么时候有空?我们整队人想请他吃一顿致谢!”
他也明白王宝既然要上诉,肯定还会用最简单的脱罪手法——杀证人!
可忠合没了,心腹被一网打尽的话,王宝想在里头指挥小弟做事是难如登天!
“我问问老板,再给你一个答复!”李长江回答道。
“希望他能赏脸!”陈国忠重申道,“我们真的很想当面跟他道谢的。”
如果王海诚不出力,光凭他们,断然无法在短时间扫干净忠合。
“嗯。”李长江点点头,随即上车走人。
……
亚视。
在王宝被宣判罪名成立的同一时间,王海诚锁好办公室大门,进入了青莲空间。
先前的冠猜霸、郑晓东、阿道夫三人的死亡,给他带来了三滴红色水珠。
算上过往的那些,红色水珠的产量达到了极限的十滴。
今天会产出新的颜色水珠。
唰!
他定睛一看,一抹橙色映入视线里,旋即抬手捧起新出的水珠。
没有感受到特殊的预感,王海诚一口吃下橙色水珠。
一股意念随着清甜的滋味,传进他的灵魂深处。
嗯?这功效好像……
王海诚眼里闪过些许古怪。
这一滴橙色水珠,赋予了他点化一件任何物体的能力。
经过他点化的物体,拥有极高的智商,会学习,会跟他用特殊的语言交流,并绝对死忠,视他为造物主。
和经过青莲空间资源喂养,智力相当于几岁孩童的小动物们相比,点化之物无疑要厉害得多。
“水是生命的起源,橙色水珠的功效等于赋予生命?”王海诚嘀咕道。
思考了一会儿,王海诚赫然发现他手头上暂时没有什么适合点化的物体。
如果是放在玄幻世界里,他点化神兵利器什么的,很正常。
可无灵的港综,没有那些玩意!
忽地,他脑洞大开地想到一件事。
不知道电脑系统之类的虚拟存在能不能点化,成为人工智能那样的东西!
想到就做,王海诚退出青莲空间,望着电脑的桌面,心里默念着点化。
几秒后,他生出明悟。
他可以点化电脑一样的实物,但不能点化虚拟系统。
“看来我要弄点尖端科技?”王海诚略有犹豫。
尖端科技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件东西。
他直接从白头鹰国里拿就行了,何必要点化物件去研究?
坦白说,他也没那么大的志向要攀登科学高峰!
不过,要是有合适的,倒是可以点化一件玩玩。
橙色水珠的上限,也有十滴,用一滴来实验不成问题。
……
随后的几天,东九龙成立专案组,开展清扫行动,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整个忠合社团。
在赤柱的王宝,很快就迎来了一群马仔作伴。
至于他要求的上诉,自然也石沉大海!
他的社团没了,财产也查封了,根本没有哪个大律师肯接案子。
而且,坊间传闻,王宝的手下去收亚视剧组的保护费,导致王海诚震怒,故而有了专项行动的诞生。
做律师的又是用脑子的,当然不会得罪王海诚那个煞星!
值得一提的是,忠合的覆灭,引起了一部分大社团的担忧。
于是,他们互通有无,约定找时间坐下来共商大事。
……
八月十一号,晚上八点。
有骨气酒楼,某个大包厢。
和联胜、洪兴、东星等社团老大齐聚一堂。
而他们手下的堂主,则是另开一桌。
人员到齐,作为发起人的东星坐馆骆驼率先道:“各位老朋友,今天我们聚在一起,是想谈谈关于王海诚的事情。”
“俗话说,兔死狐悲,王宝今天被他送进赤柱,说不定哪天就轮到你我,我们应该想想办法,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
不少人暗暗点头。
要知道,王宝的忠合,近几个月在黄大仙区崛起速度极快,俨然要成为东九龙最大社团的架势。
结果,王海诚轻飘飘的一句话,忠合就这么分崩离析了,嚣张跋扈至极的王宝,连请大律师上诉的钱都掏不出来!这种威慑力太可怕!
说白了,谁也不想某天醒来,突然成为了阶下囚!
在肃然的气氛里,和联胜的邓威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
蒋天养神色如常,看不出喜怒。
他们两人的心态稳如老狗。
势力最大的三个社团里,只有东星是大规模走粉的,也是最怕王海诚的。
众所周知,被王海诚针对的社团,大多是贩毒的。
谁叫某个家伙的女人,是在毒品调查科任职的。
“蒋生,洪兴以前跟王海诚多有交手,不知你是怎么想的?”骆驼说着,看向蒋天养。
众人的视线,刷地汇聚在洪兴坐馆脸上。
自从蒋天养从暹罗回来继承哥哥蒋天生的遗志,整个洪兴的发展不退反进,麾下的堂口也被凝聚成一股绳,可见其手腕之高。
蒋天养咬着雪茄,在桌子敲了敲:“洪兴跟他的恩怨都是过去式了,现在挣钱要紧,我是不会与他为敌的。”
“而且,最初也是我们洪兴得罪他在先,他现在不跟我们翻旧账,都算我们洪兴走运!”
邓威眉头微蹙,老眸里闪过一丝不解。
蒋天养审时度势,表态和王海诚井水不犯河水很正常,但言语太怂了,实在怪异。
其余坐馆也投来纳闷的眼神。
“蒋生,你误会了,我骆驼也不会想跟王生做对。”骆驼语出惊人地道,“我召集大家来,是想倡导大家,给王生交规费!”
此话一出,众坐馆脸色剧变。
他们当中很多人都是从雷洛时代走过来的,很清楚交规费是什么意思。
甚至直到现在,他们时不时也有相似的支出。
蒋天养眼里划过耐人寻味的光芒,心道:骆驼这是在找死,也不知道他背后站的是谁?
倘若王海诚真当了第二个雷洛,恐怕用不了几天,就会上了港岛顶层的黑名单,被某些人名正言顺地剿灭。
“好提议!”洪泰的坐馆菊花眉朗声道,“我们洪泰第一个交。”
交你麻比……
一些坐馆看不出个中深意,当即心中怒骂。
道上很多人都知道洪泰坐馆靠着跟骆驼长得相似为由攀关系,便以后者马首是瞻。
菊花眉一表态,又有好几个坐馆开腔愿意交,他们的社团无一例外全是涉毒的。
“咳!”邓威轻咳一声,缓缓地开口:“我代表和联胜说两句,首先我来参加这个会议,是想劝说各位不要跟王生作对,其次规费的事就算了,王生资产百亿,看不上莪们这点钱。”
“他身家清白,不会想跟我们有什么牵扯的!”
说完,邓威起身离席。
他今天出席,纯粹是为了借某些人的嘴,跟王海诚表明和联胜的态度。
相信以王海诚的情报网,在场谁说了什么,都会一字不漏地传进对方的耳中。
“邓伯,留步!”骆驼喊道。
邓威头也不回地道:“我们和联胜快要选话事人了,就不掺和外界的事情了。”
林怀乐紧随其后,一副小跟班的样子。
“我想说的,邓伯都替我说了。”蒋天养笑呵呵地道,“还有,我们洪兴很想跟王生合作发展合法生意,希望在座的某位能帮我,代为通报一声。”
撂下这句话,蒋天养带着军师陈耀飘然远去。
三去其二。
骆驼神色颇为难看。
不少社团坐馆见状,纷纷起身告辞。
他们社团又不碰粉,大不了回去再勒令各个堂口的小弟们,看见亚视的人在街头,马上从街尾跑呗。
多大点事儿!
毕竟王海诚狠辣归狠辣,但一直以来都是别人先招惹到他,才动手赶尽杀绝的。
就拿最新的王宝来说,有小弟去剧组收保护费,就算不成功,王海诚随手灭了忠合,也在情理之中嘛。
看着只剩下五分之一的社团,骆驼铁青着脸道:“算了,是我有欠考虑,今晚的事情,当我没说过。”
即使剩下的全部人愿意交规费,一年加起来才多少钱?
众人面面相觑,旋即一一离开。
待其他社团的人走完,乌鸦一拍桌子,满脸戾气地道:“大哥,那个王海诚算个屁啊,我们为什么要给他交数,按我说,装两个炸弹送他上路就行了。”
骆驼瞪他一眼:“你懂什么?你真以为他那么简单!”
规费一事,是某个大人物要他提出来的。
对方直言,要想尽一切办法拉王海诚进泥潭。
乌鸦嘟囔道:“我们在荷兰都是这么做的。”
骆驼冷着脸,斥责道:“闭嘴,你想死,死远点,别连累我,我对王生绝无半点不敬!”
隔墙有耳,有些事不得不防。
那人也说了,千万要注意保密。
乌鸦按下不爽,闷声道:“是我说错话。”
笑面虎嘿嘿一笑:“老大,你给他送钱,还不如找两个妹子送给他,道上不是传闻他一堆女人?”
骆驼细想也觉得有道理。
这时,乌鸦的大哥大嘟嘟响起。
他拿起一听,顿时惊呼道:“你说什么?王海诚到了我们东漫?”
骆驼眼皮一跳,催促道:“问问你小弟,他去酒吧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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