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亏不亏

  车窗外飞快后退的街景、行人,没有打断车里肖羽的思绪,他怔怔出神地看着,双眼放空。

  刚刚结束的午饭上,小马总表现得很有风度,格局甚大,说出的话做出的决定却没怎么给肖羽闪转腾挪的空间。

  他报价了,3000万收购微信公司。

  公司,公司职员,商标,域名,正在开发的第一版微信,全都要。

  3000万卖掉微信,亏吗?

  以后世微信成千上万亿的市值来讲,别说3000万,就是3000亿都亏。

  可现在的微信不是后世的微信啊,它只是一款被《一闪一闪亮星星》带火的网络产品,有热度,有关注度,有流量,就具备一定的品牌价值。

  这个价值是有上限的,小马总不会为它孤注一掷,风投公司和互联网巨头无利不起早,不会随便当冤大头。

  肖羽自己做,一没技术基础,二没人才,三没资金,四没渠道流量,五没行业经验,六没抗风险和竞争的能力,要什么缺什么,如何做大做强?

  过去几个月里,微信公司一直吸肖羽和巅峰影视的血,哪怕维持最低开发进度,每个月都要投几十万,做到千万用户,投入的资金会以小目标来计数。

  一旦企鹅开发类似产品,估计两三个月就能复制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来,再用QQ引流,轻而易举做到几千万用户。微信失去市场潜力,投资公司看不到前景和利益,肖羽又没能提前抽身,这個烂摊子很可能砸自己手里。

  微信并非不可替代,肖羽目前能打的牌只有四张,一是有了知名度的微信品牌,二是后续推广计划,三是第一版微信产品,四是微信版本升级路线。公司名、域名有时候价值连城,有时候一文不值,当牌打太不稳当。

  或许在很多人看来,第四张牌是王炸,实际情况小马总根本不感兴趣,他只想买下微信,怎么开发是自己的事情,无须别人指手画脚。

  非常自信。

  偏偏人家有这个自信,原时空一步步把微信做大了。

  所以靠微信狮子大开口,或者染指企鹅是不切实际的想法,必须回到初心上来。

  肖羽做微信的初心是什么,是把它和其他商标当作影视周边衍生品来做,炒火了,转手捞一笔。

  前前后后投了小几百万,现在卖3000万,亏吗?

  肖羽觉得亏,还想讨价还价,一边让公司派人来深市和企鹅谈判,一边接触风投公司和互联网大厂,依靠电视剧热度,抬高微信的身价。

  企鹅也不是吃素的,小道消息满天飞,传言小马总在公司会议上高度评价微信是一种好产品,企鹅也要搞,向外界释放压力信号。

  双方来回拉扯期间,肖羽离开花都,前往第七站魔都。

  魔都是唐人大本营,刘施施第二个家,到了自己家,肯定不用再住酒店了。经过乔装打扮的肖羽,在蔡一浓的掩护下住进刘施施的公寓。

  刘施施刚签约唐人的时候,是住在蔡一浓家里,蔡一浓陪她聊天,陪她打游戏,两人私交甚笃,刘施施目前住的公寓也是她安排的。

  肖羽素了好几天,早想吟诗作对了,就装出一副很疲惫的模样,蔡一浓见状,也不好多打扰,留下《步步惊心》剧本就走了。

  云收雨歇。

  刘施施裹着睡袍去洗澡,肖羽半躺在床上,飞快翻看剧本。新版《步步惊心》总体剧情和原版一样,细节方面多有不同。比如四爷的戏份增多了,八爷和若曦的感情线受到压制,亲密戏、吻戏全删掉,更加考验刘施施的演技,剧情更合理更虐。

  写本子的编剧有两把刷子啊。

  看完剧本,肖羽放心了,换他来抄估计也就这个水平了。

  “剧本怎么样?”

  刘施施从浴室里走出来,掀开被子躺下,温香暖玉挤入怀,顿时让处于贤者状态的肖羽越发硬气了。

  “问你呢,发什么呆啊。”刘施施娇嗔道。

  肖羽一本正经地说道:“本子写的不错,老蔡深得我意,男主女主的吻戏很多。施施啊,这方面你是弱项,平常要加强练习。”

  刘施施牙齿咬着嘴唇,吃吃笑道:“怎么加强啊?”

  “我教你。”

  “我刚洗了澡,不要啦,好好说话……唔……”

  洗完再洗就是了。

  第二天中午,魔都书城附近的一家高档餐厅里,蔡一浓、肖羽、刘施施坐一桌。

  蔡一浓边吃牛排边说道:“肖羽,施施,你们抓紧时间看剧本,没问题的话,我们下个月开始筹备这部戏。”

  肖羽说道:“昨晚粗略看完一遍,我觉得剧本没有问题。”

  刘施施夫唱妇随道:“我还没看,不过肖羽说没问题就一定没问题。”

  大中午的吃了把狗粮,蔡一浓甜齁了,食欲顿消,有些无语地看了对面的两人一眼,放下刀叉,用纸巾擦擦嘴,精明道:“正好你们两个都在魔都,要不要开个新闻发布会?”

  “等亮星星播完再开吧。”

  提到亮星星,蔡一浓心如猫抓地问道:“亮星星收视率多少了?”

  刘施施喜气洋洋地抢答:“K姐,昨晚第十集播完,平均收视率破3了。”

  “破3……”

  蔡一浓又震撼又复杂地望着肖羽,肠子都悔青了,要是当初签下肖羽,现在他所取得的荣耀也会是唐人的荣耀,而不是眼巴巴的羡慕。

  一年两部剧,分别是卫视剧年度收视率榜的冠军和亚军。亮星星平均收视率破3,令时下电视剧黯然失色,央视剧都难以争锋。

  卫视剧王,舍《一闪一闪亮星星》其谁?

  作为两部爆款剧的男主和编剧,虽然不属于主流题材和正剧,但超高收视率带来的曝光和影响力太大了,足以让肖羽跻身电视圈一线明星的行列,下部戏稳住,他在一线里就算彻底站稳脚跟了。

  肖羽正当红,蔡一浓很想让《步步惊心》成为肖羽的第三部戏,这对双方都有好处,眼神热切地问道:“肖羽,我们尽快把演员合同签了吧,你对片酬有什么想法?”

  “这个你和我经纪人谈。”

  蔡一浓爽快应下,继续和肖羽探讨筹备事宜,这次合作由巅峰影视主导,向唐人借制作团队,巅峰影视发号施令是理所当然的。肖羽亲自担任制片人、出品人、男主,再派几位幕后制作人员过来把控剧组运作。唐人剧组话语权偏弱,但在剧本创作、选角、境外发行方面争取到了主导权。

  肖羽觊觎唐人内地、境外发行渠道,乐意看到唐人把《步步惊心》卖到港台地区,非常支持蔡一浓选用内地、港城、宝岛三地演员的策略,鼓励她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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