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医疗卫生组来说,这依旧是忙碌的一天。
病人络绎不绝,许多都是熟面孔,不同的是从昨天的疾病,变成了今天的外伤,有头破血流的,有被人卸了胳膊的,最严重的是腹部插着一把刀前来治疗的。
看起来这些理事的随行人员也都像九月一样学习了各种战斗技巧,加入了无限制战斗流派。
只是氛围很难让人想象到这里严肃的十六星峰会会场,而不是小混混械斗的后巷,随着被送来的伤者伤情越来越重,不禁让段明渊担心再这样下去,迟早要闹出人命来。
其他的医疗卫生组成员倒是重拾信心,处理外伤是他们的专长,今天的“病人”就正常多了,至少没有人再顶着“失水症”这样的宇宙级疑难杂症前来就医了,他们为伤势较轻的伤者提供了简单的医疗救助,随即便让他们先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至于那些伤势特别严重的,则被安排进了医务室里。
尽管段明渊能让这些重症患者立刻“出院”,但出于对他们人生安全的考虑,还是把他们留在医务室里。
重伤的大多都是昨天参与晚宴的八位理事的随行人员,他们被其他人视作了叛徒。
伤势最严重的莫过于眼前这位“失水症”的患者,被治愈了绝症的她还没来得及享受崭新的人生,今天下送达文件的路上就被从转角跑出来的人囊了一刀,后脑勺还被人开了瓢,她强忍着疼痛摇摇晃晃地赶到了医务室,随即便陷入了昏迷。
段明渊联络了安保负责人土狼十二先生,这位星际牛仔正在收集每个人遇袭的信息。
“有些奇怪。”
不多时,土狼十二一脸凝重地走出了医务室。
最初的几名轻伤者,是在与质问他们的随行人员争辩了几句,被一拥而上挨了一顿毒打,但那都是发泄情绪的手段,随行人员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被送来的患者虽然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但却都没有大碍。
但后来被送来的这些重伤甚至险些丢了性命的伤者不同。
“他们都是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遭到了袭击,没有看清袭击者的长相,袭击者的目的也很明确,看起来不像是简单的泄愤。”
一下子出现了这么多伤者,这无疑是他工作的失职。
他承认自己早上和嘲鸠在房间里温存了一段时间,但齿轮酒店的安保人员都是专业的,应该不至于连几个持械袭击者都发现不了土狼十二现在很想质问监控室里的下属,他们的眼睛都是怎么长的?
“应该是有组织,有目的的袭击,他们似乎知道遇袭者的行动路线,还避开了巡逻的安保人员和监控。”
“目的是什么?”
段明渊有些疑惑。
训练有素,但却又没有伤及这些伤者的性命。
就以这位“失水症”的患者来说,如果袭击她的人再“专业”一些,直接一刀捅进她的脖子里,她应该就没法跌跌撞撞地浑身是血地来到这里了。
“也许这才是他们的目的。”
来到医务室外面,土狼十二总算能点上一支雪茄了,“受伤的都是昨夜受邀理事的随行人员,对他们来说,这就是一场报复性的行动,对于那些立场摇摆不定的人来说,这样的行为很有可能把他们推向对立面。”
这是他的看法。
他觉得有人在背后拿理事们彼此之间的猜忌大做文章,至于其背后的受益者,一想便知。
与此同时,齿轮酒店某处。
唐芊芊和杨平停下了脚步,或者说,是突然间从转角处出来的不速之客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些人披着宽大的风衣,戴着墨镜口罩,手里拿着的铁棍和刀具一看就不像善茬。
身后的退路也被阻断了。
相同打扮的一共有四人,他们一言不发,在确认了“目标”后,便以夹击之势朝着两人包抄了过来。
“你们是谁?”
唐芊芊问了一句,但却无人应答。
“我劝你们赶紧住手!”
四人无视了唐芊芊的警告,他们的目的显而易见,他们挥舞着铁棍和刀具,犹如械斗的街头混混一样朝两人招呼了过来。
下一刻,几人手中的武器以诡异的方式发生了偏转,招呼到了猝不及防的同伴们脸上,也有人在这关键时刻不慎绊倒,以脸抢地牙齿都蹦飞几颗,只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四人便哀嚎着倒在了地上。
伤口皮开肉绽,剧痛让他们躺在地上无法动弹。
“我早劝过你们停手了。”
唐芊芊叹气。
如果这些人听从了她的劝告,就不至于受到这些皮肉之苦。
他们早就听说了随行人员遇袭的事,她之所以会和杨平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走廊里,就是典型的钓鱼执法,为了确保安全,他们使出了压箱底的本事——呼唤师娘。
只是今天师娘动起手来比平时重了许多,唐芊芊看见那个被绊了一跤的人鼻子都摔得凹陷了进去,不难想象这跤摔得有多疼。
冷着一张脸的九月上了楼,对她而言用结界笼罩几层楼根本不在话下。
三皇子认为这些袭击者并非理事的随行人员,而是银莲家族安插的刺客,目的就是为了把水搅浑,进一步引发理事之间的矛盾。
她弯下腰,揭开了其中一人的口罩。
然而映入眼帘的面容却让她愣了半晌——虽然迎面挨了一记铁棍破了相,但她还是能依稀认出这张脸,她之前在餐厅里见到过。
经过一番检查过后,事实似乎与三皇子的推断并不相符。
这四人都是理事的随行人员,是坚定的反对派,被揭开了面容后,还恶狠狠地瞪着他们,看起来就像是一场单纯的报复行动。
她将人赃俱获的四人送去了土狼十二所在的部门,审讯的结果反倒让土狼十二也摸不着头脑了。
四人承认了自己袭击了那几个“叛徒”理事的随行人员,这间酒店里还有其他和他们一样的人也展开了行动。
他们认为理事碍于场面与修养没法斥责那八位理事的叛徒行为,他们只能代替理事,给这些懦夫一点颜色瞧瞧。
他们没有受到任何人挑动,这完全是一场自发,“制裁叛徒”的行为。
“难道是我想错了?”
审讯结束后,土狼十二倚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难不成这次的事,其实并不是商会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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