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汉王府邸。
朱高煦一夜操劳,坐在凉亭之中揉搓着略显有些肿胀的腰部,喝着奴婢们准备好的清茶提神。
脑海之中不禁想起昨夜的疯狂之事,那白花花的一片,涟漪的声音,顺从任其摆弄的姿态,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回味之色。
真的有点让人欲罢不能啊!!
不得不承认。
这是一个极好的时代。
他也拥有一个无与伦比的身份。
可肆意享乐,享受这美好的世界,好好看看“钻研”美好事物。
美哉美哉啊!!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有点废身体,有点废腰。
怕就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没享受多少,身体给搞废了。
同时也明白,为何不少王公贵族都命不长的缘由了。
“衣服”能够天天换,每天都能不重样,每天都能是穿“新衣”。
甚至只要运作得当,别人“衣服”都能穿。
只有想不到,就没有办不到。
这般情况下,能够长命才有鬼呢!
回忆美好事物的同时,他心中也不时告诫自己。
节制!节制!一定要懂得节制啊!
还有着太多的丛林、新鲜事物等待他去开发。
任重而道远,革命尚未成功,可不能死在半路上。
恰在这时,太子朱高炽拖着肥胖的身体,在侍卫的带领之下,喘着粗气从门外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其看着坐在凉亭之中悠闲喝着热茶的朱高煦,语气焦急道:
“老二!老二!!”
“快快快....跟我走。”
被打断回味甘甜的朱高煦,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之意,瞥了一眼气喘吁吁的太子爷,一把拍开他那略显臃肿的大手,很是不爽道:
“老大,何事如此着急?”
“难道是老头子驾崩了?”
如此惊世骇俗言语,朱高炽神情错愕,直接给愣在了当场!
这说的什么话?
找死呢?
这混蛋真的是口无遮拦,嘴上是一点都不带把门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不怕隔墙有耳啊!
咒皇帝死。
信不信皇帝让你先死?
片刻之后,他回过神来,身体不由一颤连忙下意识的环顾四周。
看空荡荡四下无人的庭院,不由的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被其一句话给吓得悬在半空中的心也放了下来,赶忙“呸呸呸”,大喝道:
“老二!”
“大早上说什么屁话呢?”
“有这么大早上咒自己老爹死的吗?”
“你是真不怕死啊!”
“呵呵呵…”
朱高煦看着被自己一句话给吓得六神无主的太子爷,一声轻笑自顾自道:
“喔?”
“不是老头子死了。”
“那你如此着急,大早上跑我这来干嘛?”
说到这里,他神情一愣不禁想到了昨天晚上,自己在御书房乱发一通大火,说的那些话。
其一下像是明白了太子爷此行的目的,摆了摆手道:
“老大,倘若你因昨夜之事前来做说客,就免了吧!”
“老头子不仁不义,言而无信在前,我是绝对不可能屁颠屁颠给他低头认错的。”
“反正昨夜之事,我是没觉得自己哪里错了。”
“想让我道歉没门,有本事就下旨砍了我。”
见状朱高炽神情一怔,就知道眼前人是想岔了,以为自己因昨夜之事来当说客。
随即,他赶忙摆了摆手,沉声道:
“不不不…”
“老二,不是因为昨夜之事。”
“而是方才接到陛下口谕,陛下召集京城文武百官,前往殿中议事。”
“老头子这不是怕你闹脾气不去,这不是让我来把你拉上啊!”
朱高煦没有丝毫的犹豫,干净利落将其给否决:
“不去。”
“昨夜我那样骂他,老头子能够这么大气?”
“你信吗?”
“怕不是又憋着什么坏,给我挖坑呢?”
“要是一会我真要去了大殿之上,要是再说出一些惊世骇俗的言论了,新仇旧恨加一起,老头子不得真的杀了我啊!”
说到这里,朱高煦顿了顿,面露讥讽之色,道:
“就算不是给我挖坑,也肯定是想把我当苦力或者当枪使。”
“我才不干呢!”
“吃力不讨好,真当我傻啊!”
“谁爱去谁去,我反正是不去。”
朱高炽:“........”
这混蛋难得清醒啊!
如此有自知自明了。
不过这事是朱棣给他下了死命令。
让他必须把老二给叫上,不然他也不可能明知道老二正气恼,还死乞白赖的前来。
沉默了片刻,朱高炽赶忙陪笑,劝诫道:
“老二啊!老二!!”
“父子哪有隔夜仇。”
“再说万事有大哥在,肯定不能够让你受委屈。”
“老头子真的坑你,故意给你挖坑想要坑杀你,咱绝对坚定不移的站你这边。”
“这么多年了,不放心谁,伱也不能够不信任我吧?”
“而且老头子给我下了死命令,必须让我把你抓着一起去参加朝会。”
“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总不能够让我难做吧!”
这话说的倒是真的。
朱高炽确实是一位极为重视亲情的好大哥,据历史记载,永乐年间两蟒多次构陷他,企图阴谋夺嫡,致其于不义之地。
他也不计前嫌多次出面维护为两人说好话,多次帮助两人化险为夷,如此做法也广为后世流传,也算难得佳话。
且听朱高炽的言语,他也捕捉到,此事乃朱棣钦点,一定要让他到场。
不免也让朱高煦好奇了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以他对朱棣的了解,两人因昨夜闹的那么不愉快,要不是发生了什么特别重大的事,其决计不可能如此要求。
毕竟这般做法,不亚于是老头子间接服软。
沉吟了片刻之后,朱高煦一脸疑惑的看向一旁的太子爷,问道:
“老大,这究竟发生了何事?”
“能够让老头子如此?”
“你可知道,可听到什么风声?”
闻言朱高炽神情也略显有些凝重,摇了摇头道:
“此事,我也临时收到口谕。”
“具体何事,我也不清楚。”
“不过就老头子的性格,你心里肯定也清楚,要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他肯定不至于如此。”
“所以事情的严重性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孰轻孰重咱心里得有数,可别再耍小性子,不管如何咱们终归是一家人。”
话已至此。
他还能说什么?
之后,朱高煦也没有再说什么酸词,点了点头幽幽,道:
“行!”
“既然如此,那我就陪老大你走一遭。”
“不过先说清楚,此事我可是看在老大你面子上去的,倘若老头子使坏,你可不能够不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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