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谈条件,你够资格吗?

  场中。

  所有人的目光,全然下意识的汇聚于袁家主事人身上,神情中好奇之意尽显。

  “汉汉王爷.”

  “您您.这这这.这什么意思.”

  “草民没听懂呢?”

  感受着汇聚于自己身上的目光,袁家主事之人,袁蒙面色中迷茫尽显迷茫之意,神情全然一副无辜,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看向朱高煦回道。

  “呵呵.

  朱高煦一声冷哼,伴随着一声轻笑,半眯着双眸冷冷的扫视了一眼,在自己面前装疯卖傻,企图蒙混过关的袁家主事之人,面色中讥讽之意尽显,沉声道:

  “不知道什么意思?”

  “袁蒙啊!袁蒙!”

  “本王一直觉得,你应该是个聪明人。”

  “已至此境地,断然应该知道该如何做。”

  “却是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想着负顽抗,在本王的面前装疯卖傻,企图蒙混过关。”

  “不是.你觉得真的可能吗?”

  “现实吗?”

  “本王既然敢这般问话,敢这般说,你真的以为本王是无故放肆?”

  “或者说,仅限于‘诈’你,企图套你的话那么简单吗?”

  说着。

  朱高煦深深的看了其一眼,微微摇了摇头,继续道:

  “收起你那自以为是的小心思,还是那句话,倘若不想受什么皮肉之苦的话,就给本王老老实实的交代,给出我想要的答案。”

  “别以为本王在跟你说笑。”

  “本王的耐心亦是有限度,如若你还负隅顽抗、装疯卖傻的话。”

  “就别怪本王不给你机会,或者说别以本王是一个多么仁慈的人。”

  “看看.被你袁家抛下的奴婢和仆人的遭遇,你确定你们真的能够扛过锦衣卫严苛的审讯手段不成?”

  言罢。

  朱高煦伸手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一众之前经历了锦衣卫严苛手段审讯,已然衣衫褴褛精神萎靡、身上血痕弥补狼狈不堪一众袁家的仆从‘呵呵’一声冷笑,直勾勾的看着抱有侥幸心理的袁蒙及袁家众人。

  而后。

  经提醒的一众袁家的众人,目光尽是不由自主下意识的顺着朱高煦手指的方向往后看了过去。

  随着映入眼帘的一众奴婢的模样。

  袁家的众人,瞳孔中的双眸不禁缩了缩,面色瞬间狂变恐惧之意尽显,身形止不住一阵颤抖,目光下意识看向自己的主事之人袁蒙想看看他如何抉择。

  感受着所有人汇聚于自己身上的目光,以及看着一众奴婢的遭遇,袁蒙的身形下意识抖了抖,瞳孔中的双眸缩了缩,面色中原本怡然自得神情,此时此刻却是再也无法淡定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惶恐和惊惧,声音亦是颤抖了起来,回道:

  “这这这”

  “王爷.汉王爷.”

  “草民.草民”

  “嗯?”

  见其这副模样,朱高煦冷哼一声,挑了挑眉直勾勾的盯着他,宛如一副看傻子一般:

  “什么?”

  “想清楚再说”

  原本想要狡辩,诡辩的袁蒙,见此情形下意识将本欲诡辩、狡辩,且已到嘴边的言语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同时他的心中也陷入了天人交战、纠结之中。

  见其不说。

  朱高煦半眯着的双眸闪过一丝不悦之意,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一般,也不打算与之浪费时间,欲简单粗暴的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转而冲着静候在一旁的锦衣卫总指挥使纪纲,沉声吩咐道:

  “纪大人”

  “既然袁蒙不愿意说.喜欢装傻充楞。”

  “正好,本王也想看看,他嘴巴是不是真的如其表现的这般硬。”

  “此人就交给你。”

  “好好的让他感受一下,你们锦衣卫的手段”

  “诺!”

  被点到名的纪纲,神情一肃沉声应道。

  而后,纪纲冲着戒备于一旁的锦衣卫挥了挥手,大喝一声道:

  “来人.”

  “将人给我拉出来。”

  言罢。

  两旁的锦衣卫,犹如猎豹一般呼啸而出,奔着袁蒙身形直勾勾的冲了过去。

  见着奔着自己毫无顾忌冲过来的锦衣卫,袁蒙瞬间面露惊恐,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退去,竭尽全力的想要与之拉开距离,与之保持足够的安全距离,同时嘴里更是止不住的大呼道:

  “别别别别过来.你们别过来啊!!”

  “走开走开都给我走开”

  不过,面对袁蒙的抗拒大喝。

  一众奔着他而来的锦衣卫,却是充耳不闻,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般,动作极为粗暴的一把将蜷缩着身子,往后退的袁蒙给拉扯住。

  待锦衣卫刚刚上手的一瞬间,袁蒙亦是出于本能的挥手企图反抗。

  不过就他的小胳膊、小腿的,又如何是锦衣卫的对手?

  为此,不仅仅未给缉拿他锦衣卫造成任何损失,却是因此将锦衣卫给彻底激怒。

  见其这般不识趣,缉拿束缚他的锦衣卫抬起手,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抬手几大巴掌粗暴的掌掴在袁蒙胖乎乎的大脸之上,丝毫没有半分的留手和留情。

  随着巴掌落下,袁蒙胖乎乎的大脸,瞬间肉眼可见的浮肿了起来,泛着淡红色的手掌印深深的印在袁蒙的胖脸上。

  “呜呜呜

  “不不.不要打了。”

  “不要打了,我错了.”

  挨了几巴掌、几脚猛踹的袁蒙,因嘴巴和脸庞的浮肿,扯着嗓子大吼,含糊其辞惊恐无比的告饶、告罪。

  不过饶是他认错。

  貌似负责押解他的锦衣卫,一个个犹如耳聋了一般。

  对其粗暴的手段,却是没有半分的减缓。

  依旧我行我素,丝毫没有顾忌袁蒙惊恐、惊惧的怒喝,将其视若死狗一般,硬生生的将其于地上拖行,给从人群中给拽了出来,重重的扔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碰撞声和袁蒙的痛苦哀嚎之声。

  虽如此。

  面对戴上痛苦面具的袁蒙,犹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哀嚎的模样,一众锦衣卫却是视若无睹,转而恶狠狠的一脚重重的踹在腰间的肥肉上面,怒声呵斥道:

  “混账东西.”

  “站起来谁让你趴着的。”

  说话的同时,另一波人,已然将方才于另一处院落中审讯袁家一众奴婢的刑具给搬了过来,一一的摆放于院落之中。

  随着响动之声。

  瞬间将地上痛呼的袁蒙、及袁家的一众人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伴随着映入眼帘的刑具。

  致使原本痛呼不止的袁蒙口中的痛呼之声,给硬生生的止住。

  其神情中的恐惧意味,顷刻之间变的愈发浓厚了起来。

  被锦衣卫给驾着双臂的袁蒙,下意识想要极力的挣脱、想要逃离,不过任他如何用尽全力的挣扎,却终究不过是徒劳,其身形却是牢牢的被锦衣卫给控制住,让他挣脱半分。

  不仅仅如此。

  在锦衣卫的拖拽之下,更是一步一步的向着刑具一步步走了过去。

  随着离刑具间的距离愈来愈近,而刑具上挂着的淡淡血迹,以及上面明显被人为指甲刮趁留下的痕迹,都一一浮现于袁蒙的眼中,同时他心中也比任何人都清楚,能够留下这般痕迹,可想而知被行刑审问的人,遭受了怎么样非人的虐待和折磨。

  致使,还未抵达刑具,还未被绑在刑具上面,袁蒙心中防线就已经轰然崩溃,大哭大喊了起来:

  “不要.不要啊!”

  “离我远点,离我远点。”

  “都走开,都给我走开。”

  说话的同时,袁蒙转头看向一旁的朱高煦,神情中尽是惊惧惊恐之意,大吼道:

  “王爷.王爷”

  “饶命.饶命啊!”

  “我说,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将我所知道的都告知王爷,都告诉王爷,绝对不敢有任何的隐瞒。”

  “王爷.草民错了,草民错了,草民再也不敢了。”

  “放过我”

  “放过我啊!!”

  见其这般作态。

  原本粗暴拖拽的锦衣卫神情愣了愣,目光下意识的看向朱高煦的方向,静静的等候命令。

  看着服软、心里防线近乎崩溃的袁蒙。

  朱高煦挑了挑眉,‘呵呵’一声冷笑,冲着看向自己的等待命令的锦衣卫摆了摆手,而后半眯着双眸直勾勾的看向袁蒙沉声道:

  “说吧!”

  收到命令。

  原本都快被拖拽到刑具边上的袁蒙,被锦衣卫给转头往朱高煦所站的位置拖拽了过去。

  片刻间。

  见着离自己愈来愈远的刑具,袁蒙不免长长的吐了口浊气。

  被恐惧填满的内心,也不知不觉间平复了不少。

  不过,感受着一个个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却是让袁蒙刚刚放松的神情,给猛然提了起来。

  而后,他短暂的沉吟了片刻,缓缓抬起头看向与自己近在咫尺的汉王朱高煦,又看了看自己身后不远处,三三两两抱团,颤抖着身子,不时抽泣的一众家人,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不由得变了变,神情亦是变的格外凝重道:

  “王爷.”

  “草民可将自己所知晓的,全部不做任何保留,一一告知王爷。”

  “亦可把我手中所收集的,关于钟家致命把柄,全都交予王爷手中。”

  “不过.”

  “草民也恳请王爷,垂青草民这般配合上。”

  “能够放草民家中家眷一条生路。”

  “王爷.”

  说罢。

  他直直的跪拜了下去,叩首行礼。

  “呵呵呵”

  听了这话,朱高煦一声轻笑,冷冷的瞥了一眼跪伏在地上不停叩首的袁蒙,沉声道:

  “你这是与本王讲条件?”

  “威胁本王?”

  “想本王投鼠忌器?”

  一连三问。

  袁蒙连忙摆手,疯狂的摇头,道:

  “不不不不是的,不是的。”

  “王爷.”

  “草民绝无此意,绝无此意。”

  “只是希望王爷垂青,希望王爷垂青啊!!”

  “恳请王爷明鉴。”

  而后。

  袁蒙抬起头,一脸希翼的看向朱高煦。

  企图希望能够,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感受着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朱高煦半眯着双眸冷冷注视其良久,面色中讥讽之意尽显:

  “有罪者不可饶恕。”

  “皆按照大明律例执行。”

  “他们能不能够活命,你不应该问本王,应该想想他们这些年所做的事情。”

  “任何人都不能够凌驾于大明律例之上。”

  “可明白?”

  此言一出。

  匍匐在地上的袁蒙面色不由的变了变,瞳孔中的双眸猛然一缩,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身后的一众家眷。

  “不不不……”

  “王爷,王爷……”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求王爷垂青啊!”

  见着如此着急的袁蒙,朱高煦瞬间秒懂。

  这特娘的。

  怕是袁家的人,近些年于临川府城中,绝对没干过什么好事。

  一个个袁家的人,怕是因有着一众临川府城的官员撑腰,自视甚高为非作歹的事情干过不少。

  不然的话。

  面对朱高煦这般话语,袁蒙断然不可能着急成这样。

  “没有任何可能。”

  “说还是不说?”

  “本王只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考虑。”

  “是愿意痛痛快快的说,还是锦衣卫让你说。”

  “选择权在你。”

  说罢。

  朱高煦冷冷的瞥了其一眼,未在多言半分。

  一时之间场中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中。

  三三两两汇聚一起的袁家众人,待听到朱高煦的这般言语,一个个坏事做尽的人,神情中惶恐之意愈发的厚重了起来,身体颤抖的幅度也大了起来。

  而得到如此确切答复的袁蒙,亦是直接呆愣在当场。

  其眉头紧锁,脸上的神情变了变,陷入了沉默。

  随着时间推移。

  一盏茶的时间已过。

  朱高煦半眯着的双目猛然睁开,直勾勾的盯着匍匐在地上的袁蒙,沉声道:

  “袁蒙…”

  “时间已过。”

  “尔等该做出抉择了。”

  “说还是不说…”

  “嗯?”

  被点到名的袁蒙,低垂着的脑袋猛然抬了起来,看向朱高煦,又看了看身后一众冷厉盯着自己的锦衣卫和泛着寒光的刑具,几度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终究未能够开口,说出话来。

  “唉……”

  愣神片刻,袁蒙一声长叹,犹如泄气的皮球一般,刹那间失去了精气神,情绪也变的无比低落,言语中无奈之意尽显,道:

  “我…”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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