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3日。
中午。
死城的温度始终比外边低一点。明明接受暴晒的程度一样久。
不过也勉强能算春天，不用穿多厚的衣服。
“窝爱上了腻的身体……和另一个的身、身……”
“身影。”
“介四神魔意思？”
“心灵的洗涤。你还笑，不懂很正常。”
随便采买回来的书里藏着人生真理。
说的挺有道理。
那么，同时眷恋两个人的身体和灵魂又该怎么开脱？五个，甚至六个呢？
再盯视瑟提丝拿着书趴在地上似乎在画什么，从侧面很容易见到没合适bra束缚的食堂稍稍摇曳。
“……”
瑟提丝拿起书，戳了戳苏明。舒展笑颜的同时能看到洁白的贝齿。
“这是啥？”
“穿了衣服，就不会冷。”
“……”
一本好端端的杂志。在这种世界难得寻觅到打算让瑟提丝自己看看喜欢哪种款式的衣服，很正经的杂志。只不过有几页是介绍内比较暴露的。
瑟提丝却给她们画了衣服。
真善良的孩子。
怎么到了晚上就老喜欢居高临下的拿脚看人呢？
“……”
这会呆在苏明腿上的瑟提丝，洗干净换舞姬服装后，和之前是天壤之别。
五官轮廓鲜明的清纯脸蛋小巧，下巴线条流畅，被又长又浓密的睫毛包围著的眼眸，大得彷佛要将人吸入其中。估计是洗脸的时候沾到水，寄了发丝湿漉漉的搭在肩膀。也许又因为太过用力洗脸，脸颊、脖颈、胸口都染着些许搓过之后的淡粉色，透露出一股妖艳。同时，还有类似肥皂的香味扑鼻而来。
服装不是她平时穿着的宽大又破旧的长外套。
现在是给人高级的印象白色全蕾丝吊带无袖连衣裙，领口加了一个大号的蝴蝶结，说实话，杯到了这种程度扣子仔仔细细扣好和低领带来的冲击感其实没多大。
下身的裤子，本来苏明最中意的是很正经一条布料柔软又贴身的长裤，但瑟提丝似乎更中意洞洞裤……也就是裤子从侧面看像是跑步用的吸汗紧身裤，但证明就是渔网。嗯，从大腿开叉到脚踝，中间全是网状拉扯，勒出些许陷进去的凹痕。
她之前完全是不穿鞋的状态。不理解，经常裸足走应该不会有这么嫩的脚底板……但她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人类。
换了只有一点点跟勉强能算平底鞋的鞋子。工艺还不错，至少漆面能有反光的迹象。
“苏明哥哥……好*。”
“……”
就算瑟提丝正伸手碰着自己胸口的盔甲，这台词也太奇怪了吧？
3月23日。
深夜。
呆了两天，但现在的苏明症状没之前那么严重。
到现在也只是轻微流鼻血。
“摸够了吧？”
“我没动手。”
“你想拒绝很简单。”
“会哭的。”
“虚伪。如果没察觉到你在看，她又怎么可能主动拿着你的手放大腿上。”
“正常男人对近在咫尺可以碰到渔网没有抵抗力。”
“……”
瑟提丝双手抱胸，有些轻蔑的看着苏明，“对这些事，你好像非常熟练。”
“……”
“包括接吻和教我怎样用脚也是。”
“瑟提丝？”
苏明刚想说话，她已经岔开双足站在苏明正上方俯视着。
“如果你做的一切只是想吸引我，那你成功了。”
“……”
她的脸颊微红，就这样俯下身。
嘴唇非常柔软。再配合略显妖艳的笑，显得更有别样的魅力。
“想要我，你就得永远留在这。”
“做的到吗？”
“……”
这不是做得到做不到的事吧？已经拿起自己的手往她大腿放。
“做不到也来不及了。你只能留在这了。”
【好感度：69】
【描述：对你有些许好感，以及较高的占有欲。】
3月24日。
凌晨。
到了临近死城大门的林子里。
瑟提丝所谓的秘密很简单。就是一朵小花。
“它没有枯萎。”
“……确实。”
“和你一样没受任何影响。”
瑟提丝小心翼翼的朝那朵花走了半步，停在一米左右的距离。
“我不知道你是谁，目的到底是什么。”
“但和至今为止我遇到过的人类都不同，带来的不是恶意。”
“……”
她背着双手，有些出神的凝视那朵花，“我和她一样，都很寂寞。”
“从来没想过能再有机会亲眼见到这么久，能存活在我面前的活物。”
“……”
“打算说这件事之前，我想着如果碰到这朵花导致它消失，那你就走。”
“但现在我改主意了。”
“不论这朵花被我碰到之后会不会死，你都走不了了。”
“知道吗？”
“一旦人分成两部分，一半完全不用在意恶意或者难过的事，一半只能体会人的恶意。被这样造就来的我……”
那只手离小花只差一个指尖。
说是花不如说是杂草开出一点点花苞，但能出现在这全是黑土的地带确实很明显，也很突兀。
“……”
她的指尖碰到了。
花苞只是轻轻摇曳，并没有枯萎。
“……”
瑟提丝又迅速收回手，“我其实不该能体会到现在的心情……”
“高兴、好球、对什么充满期待……都是她才有的。”
“……”
“苏明。”
眼睛像剔透的宝石一样闪着光，又透露出些许犹豫不定的神色。
“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嗯……这次，不一定必须是真话。”
“……”
目的。
苏明拿出一支烟，没点燃。拿在手里半响。
再看向她的头顶。
【好感度：72】
【描述：对你有些许好感，对她而言你是独一无二的人，有较高的占有欲】
“其实……？”
刚打算说话，柔软的嘴唇紧贴。脖颈也被搂住。
如果白天的瑟提丝是被苏明牵着鼻子走过于生涩的接吻。
那现在的瑟提丝就是虽然生涩，但执拗的想反过来牵着苏明鼻子走的热吻。
“……”
唇分。
她的嘴角还挂着些许晶莹，脸颊泛起薄红。
“还是别说了。”
“我现在不想杀了你。”
“……”
“这个，不是为了洞悉到你有什么目的或者激起什么欲望。是我想要你。”
“呵呵……我居然会说这种话。”
又漾起妖艳的笑。
“做好心理准备了吗？从今天开始，再害怕留在这就太晚了。”
“……”
苏明摘掉瓦砾缝隙中生长的小花，再看向她。
“其实我比这朵花更先来。”
3月27日。
早。
瑟提丝醒的很早，因为昨晚苏明的症状又变严重了。
虽说一口气呆一周怎么也称得上好消息，但始终不可能一直留在这。
“放心吧，我会尽快回来。感觉鼻血留的多但实际上可能再呆一两天也没事。”
“……”
有点想要苏明留下来。但见到他鼻腔塞着染红的布团，瑟提丝又按捺住心情。
3月27日。
中午。
寂寞的情绪来的很快。
一旦习惯坐在苏明腿上看书，原本习惯的矮凳怎么坐都静不下心。
‘以为你应该很单纯。’
‘结果好像很喜欢被他碰呢。’
‘……’
脑子里出现另一个声音的次数越来越多。在更久以前，应该是互不干扰才对。
‘知道为什么会感觉想袅袅吗？’
‘那证明你想和他更近一步，想用这种怪物的身体给他生孩子。’
‘……’
那又怎样？
又没有别人，好不容易能遇见苏明哥哥……
‘就因为这种理由？’
他会帮忙洗头。还会带回来很多有趣的东西。会感觉时间流逝变得很快。
明明以前从没在意过今天是几号。
现在却……
在墙上刻下日期，数着还有几天苏明哥哥会回来。
“腻……不是也一样？”
“别以为我不几岛。”
“……”
偷偷做了很亲密的事。即便苏明哥哥说脚尖粘的是果冻，那种骗小孩的说法……自己也知道一些事的。
‘是呀，所以我已经和他说了。’
‘我要他。’
“？”
怎么敢轻易把这种话说出来？！
‘你也一样，白天不敢做的事，全让我做了。’
‘我是什么呢？’
‘是你黑色的想法。’
‘你也想，要他永远留在这。’
没有。
如果苏明哥哥会不舒服……
‘那你为什么要刻日期呢？这么期待。’
‘想留下他，需要做更多。你很清楚，他对我们的身体有兴趣。对这幅曾经导致一座城的人全死光的身体有念头。’
‘把暴露的杂志书本插图上的女人画像加上衣服。那只是害怕他对你不感兴趣。’
‘……’
别说了。
‘对我有什么好隐瞒的呢？我在想什么，你在想什么，都知道。’
‘这次不用杀掉谁，毁掉什么。还要这么抗拒吗？随便你吧。’
‘反正，我会毫不留情的吃掉他。直到他也许只希望我出来为止。呵呵。’
“那、那腻教我啊！”
瑟提丝脸蛋憋得通红，“窝又不知道……怎样用脚……”
4月1日。
晚。
‘不愧是遇到问题直接逃避的你。’
‘想要什么就得去做。光是在这等没用。’
“……”
瑟提丝看着破旧的书里写的内容，脸越来越红。
【要我去舐就算了……怎么能还让苏明哥哥那样。】
‘忘了吗？’
‘曾经的我们便是因为习惯被人索取，习惯无条件付出。到最后谁都觉得得到好处是理所当然的，得不到便是我们的错。’
‘所以。’
‘我们也要，偶尔提出要求。比如，你很希望他能多碰一会肚子。多在他腿上坐一会。’
4月11日。
瑟提丝由着脑海里的声音偷偷学了很多东西。
其实也只是把曾经看过的书再重温一遍。当初看压根不会脸红心跳，只会觉得寂寞……毕竟，一直都认为这辈子直到死都不会有人可以普通的呆在身边，更别说碰到她。
“……”
所以，为什么苏明哥哥还是不回来呢？时间差不多了。
瑟提丝忍不住到城门边缘等。想再过去一点，但又害怕把周围的东西又变成死寂之地。
4月2日。
晚。
苏明哥哥回来了。
但和之前有点不同，只带了一些普通的食物。没有玩偶，也没有书之类的东西。衣服全是汗味，头发也乱糟糟的。
“发生了点事，就只买了这些。”
“……”
虽然是这样说，但瑟提丝还是敏锐的察觉到苏明肋部的衣服有一道口子。
“瑟提丝？”
完全没管苏明的声音，撩起他的衣服。
肋部有一道很浅的伤痕，已经愈合了。
“简单来说，我经常来死之城的事被人发现了。一堆人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真的进入过死城内部，见到过魔女。”
“莫名奇妙打了一架。”
“说真的，徒手搓火球丢过来吓我一跳……不过我的能力好像连一般的魔法也能免疫？我好像还是挺强的。”
“……”
“瑟提丝？”
直到手腕被拽住，瑟提丝才回过神。
但还是难掩愤怒。
4月2日。
深夜。
“苏明哥哥……因为你，我又重新学会说话了。”
“嗯。”
“可是……因为我，苏明哥哥也没办法回到外边。”
愤怒过后，留给瑟提丝的只有自卑。
“如果苏明哥哥现在走掉，否认和瑟提丝见过……去更远的地方。”
虽然口中说着这种话，但瑟提丝手又紧攥着苏明的衣袖。
“苏明哥哥，可不可以不讨厌我？”
“我也没说过会讨厌你吧？”
“瑟提丝其实什么都懂……不是小孩子。知道苏明哥哥会想要什么，喜欢什么。最后，恋人就是要把**放**里，然后**就从那出生。”
“？”
瑟提丝猛地趴在苏明身上，抱住。完全不敢和苏明对上视线。
“只要苏明哥哥想留在这，瑟提丝就……什么都做。”
“……”
结果，努力到这种程度苏明也只是伸出手放在她脑袋上来回轻抚。
“早就预料到的事，毕竟连续很多次固定往返小镇和死之城，被人发现也只是时间问题。”
“……”
“那，苏明哥哥为什么还愿意来……”
“因为有人等着。”
“……”
瑟提丝脸红到极点，埋在苏明肩膀边上。感觉会发生什么……但等很久也只是一双手覆盖在她后背。
4月3日。
凌晨。
瑟提丝换人了。
“吸溜~”
和白天的她完全不同，很轻易就爬上苏明的身体。吸取她要的东西。
“明知道另一半的我很受感动，但完全不为所动……是在等我吗？”
“不是。”
“说谎话我会很高兴的。”
“……”
她又坐在苏明腿上，直直的望着苏明。
“被其他人类当做怪物攻击了？”
“算是吧。”
“我早就说了，呆在这就算不死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所以，突然这么温柔的服务算是补偿？”
“……嗯。老爷有什么不满吗？”
“没有。”
“……”
她又俯下身忘我的服侍。直到最后一刻脸颊鼓起。
“如果只是为了得到我，放弃作为人的权利……说你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人类，很贴切。”
“要我出去走一遭吗？过了太久没死人，他们可能忘记我是怪物这件事。”
“……”
“直勾勾的看着这，想要我解开一颗扣子？”
“不用。”
“啪嗒。”
扣子开了一颗，紧接着又是第二颗。已经能模糊见到堆积出的雪白隙。
“她想补偿你，会是普通的补偿。”
“你觉得换成是我想补偿，会做到什么份儿上？”
瑟提丝脱下鞋子，只有渔网裤包裹的足尖展露在苏明面前。
“苏明，我会让你再有念头。”
“然后，我躺在你的位置……换呜？！”
也许是完全没想到苏明会突然起来，强行搂着她，皮鼓被肆意变幻形状。
一种铺面而来的欲望。
“现在够强烈了吧？”
“还会想杀掉我？”
苏明没得到回应。
那具身体就像是失去气力，靠在苏明身上。过了几分钟才有动静。
“……”
“咦……窝、窝被苏明哥哥抱着？”
看样子现在就算完全不掩饰念头也不会被杀。只是让她害羞逃走吗？
4月6日。
一连三天夜晚的瑟提丝再也没出来过。
“苏明哥哥……是这样吗？”
“……”
终究没能守住最基础的底线，和白天的瑟提丝也这样了。她的小手正在被窝里缓慢的动作。
“对另一个瑟提丝做的事……”
“瑟提丝重新看过以前的书，所以就算苏明哥哥要瑟提丝生小孩……窝不怕疼！”
“……”
技术是稚嫩的。
言语是逆天的。说她完全不懂不知道害羞吧，脸红到被窝里全是热意。呼吸也很乱。
完全没经历过事情的她，只是被碰到皮鼓便抖个不停。喵喵叫的声音完全藏不住。要想更进一步应该很容易。
【好感度：99】
【描述：对你有较高的好感。可以为你做大多数事情。】
毕竟，数值和描述都这样了。
4月8日。
晚。
苏明又差不多该离开死城了。
不过这次情况有点不同。
“怎么？害怕我和你一起去？”
是夜晚的瑟提丝。跟着苏明一起出去。
“现在的我说不定能控制腐蚀程度，拜你那怪东西所赐。”
“说什么怪东西……难道不是你一直来？”
“我的确想要，但你也一样。连续这么久没出来，你也终于忍不住对白天的我下手了。”
“到底是谁都谁下手啊？”
先攥住的是谁啊？
“我和她不一样。在你亲口说出目的之前，我不会再做任何事。”
“说什么？想要你之类的？”
“……”
只是普通的语气，但瑟提丝瞬间别开脸。
“你真的……喜欢我？除去白天的我，也喜欢现在的我。之前想杀死你的我。”
“先不讨论这个，为啥突然想跟着我出去？”
“不想等十几天再见到。”
“……”
直球。
苏明沉默了。
【好感度：89】
【描述：对你有较高的好感，会因为你的一举一动而做出改变自己的行动】
就差1点。
但卡在这种节点……类似于表白接受不接受的选择题这。
“啪嗒。”
瑟提丝身上的衣服忽然滑落，只剩下一片比之前的薄布精致点，但一样薄的内遮住。
“展现出来吧。”
“现在的我……就算感受到你有什么强烈的念头，也不会想杀掉你。”
“……”
“不明白吗？我要你摸。现在是，我在渴求你。”
她的心跳非常快，脸虽然很红，但却直直的凝视苏明。
“按书上说的，这时候你该亲我了。”
4月8日。
凌晨。
一起躺在湿润的泥土地面。之前一根杂草都找不到，现在却有了零星的苗头。
“以为你有多强呢。才到哪就受不了了？”
“……我是*女。”
“那也改变不了很弱的事实。”
“我也没想过，会被这样……”
“还是很弱。”
仅仅是接触到，她就和白天的瑟提丝一样浑身瘫软没戏唱了。
“我说了……我和另一个我不同。任何不怀好意的念头到我这都会反噬放大。包括你那种念头。”
“是吗？”
“虽然我动不了，但没说……你不能继续。”
“……”
苏明没说话，只是笑了下。
“苏明，如果你能做到……就试着带我去你想去的地方。”
“嗯？”
“我说了，我不想等十几天。也不想再看到这种东西……我会按捺不住想杀人。”
她的手轻抚着苏明肋部，已经愈合完全看不出的伤口部分。
“呵呵……还是第一次，因为除我以外的事想杀掉谁。”
“也是第一次没穿衣服在别人面前。结果别人却奇怪的克制住念头。”
“……”
又是粘黏的接吻。
她漾起初见时妖艳的笑容。
“看来，我们都一样中意你。你真的跑不掉了。”
【好感度：100】
【描述：对你有极高的好感，极高的占有欲。会因为你的一举一动你的遭遇而产生强烈的生理、心理反应】
任务好像超额完成了。
但是现在还把裸足搭在自己腿上的瑟提丝，已经完全没法当成朋友了吧？
底线。
只蹭蹭就叫守好底线了？
“瑟提丝，我觉得也许可以这样。”
“？”
宝宝食堂可以使用了。
“不掩饰目的和欲望的你……看起来顺眼很多。呵呵。”
“……”
“为什么要自己扇自己？”
“没事，不用在意。”
苏明也没想过，有一天会因为食堂而想起类似的食堂，从而生出一股熟悉的出生悔意。但那也只是一闪而逝，良心分成很多瓣之后其中一瓣有一点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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