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琦亲自捉刀,为干细胞治疗肝硬化项目洋洋洒洒写下了千余字的嘉奖通告,交给了黄维亚,让他打印出来,并下发给全院各个科室。
于是,全院各科室在收到张祎红包事件调查结果通报之后,不到一个小时,又收到了张祎主导的干细胞治疗肝硬化项目大获成功的消息,一时间,院内舆情方向斗转。
这之前,心存嫉妒者撕下了伪善面具,沉浸于欢乐海洋,明里暗里都在讨论张祎,说张祎贪财无底线,做人无原则,虽有才华但道德败坏,并共同恭祝张祎即将落入万劫不复之死地。
节奏带动下,诸多中立者也纷纷加入了诋毁张祎的队伍。
这也难怪,他们一年收的红包只能以千为单位,而那张祎一次就收了三万块,搁在谁能不眼红?
当调查结果通报下发到各科室时,这些个幸灾乐祸者们全都傻了眼,卧槽,完全没想到,人家张祎居然当天就把红包上交给纪委了。
不单不能处罚,还得表扬。
你说气人不气人!
这个时候,舆情尚未指向秦槐奎。虽然傻子都能从通报中看出来,那个于幕后搞鬼的人便是秦大主任,但事不关己,并没有多少人在背后叱骂秦槐奎。
但,紧接着收到的第二份嘉奖通报却点燃了广大医护的情绪。
任何一人用屁股都能想得明白,这個国内首创治疗项目取得了成功,对医院,对各个科室,对他们每一个人,意味着什么。
彭医附院很有可能因此跳出苏北地区医院霸主的概念,一跃而成为省内顶尖医疗单位,甚至可以跻身于国家级医院。
水涨船高,医院其他科室必然会随着医院名气的飞跃而受益,个人收入自然也会随之增长。
能给自己带来利益的人,怎还能妒忌呢?
怎还能诋毁呢?
怎还能不供奉起来呢?
于是乎,全院医护,包括后勤各部门,全都将唾沫星子喷向了秦槐奎。
这货,不单瞎,心理还特么超级阴暗,竟然背后搞鬼意欲置我们伟大的祎神于死地,必须联合起来,向院领导请愿,严惩这个老逼登。
医院就那么大,身处风口浪尖的肝胆外科不可能没感受到院内舆情,但秦槐奎并未为之所动,依旧淡定自若有条不紊地指挥全科医护,为明天的教学手术做准备。
钟院长很有气度,虽然对肝胆外科筹划的这场活动持保留态度,但还是批给了秦槐奎三万块经费。
三万块肯定不够建造手术转播系统,但动动脑子,若是把设备购买变成设备租赁,三万块经费不光够用,还能挤出一部分用在别的方面上。
邀请函肯定是来不及制作并下发,科里几位高职医生以电话形式邀约了近五十家医院的普外科,得到了三十余科主任的肯定答复。
虽然比不上上周一签约仪式来了二十多位院领导,以及十几帝魔两都的大牌医咖,但能请来三十几专业同行,秦槐奎还是颇为欣慰。
唯一遗憾,便是手术老搭档郑朝阳患上了流感,鼻涕直流,喷嚏不断,咳嗽不止,还发起了低烧。
虽然挂了吊水用上了药,但也只能是稍微缓解下感冒卡他症状。对抗流感病毒,眼下并没有特效药物。
原本定下来的手术一助,不得已只能换人。
不过,秦槐奎并不担心,有郑朝阳站在手术台的对面,他会更安心,手术发挥会更稳定,但没了这位老搭档,他秦槐奎也不会乱了阵脚,手术同样可以保持高水平状态。
……
柳健坤也染上了流感。
昨晚上应酬时就觉得身体有些疲惫,以为回家睡上一觉就能恢复,可今一早差点起不来了床。
硬撑着去了公司,安排好当天各部门的工作,柳健坤再也撑不住了,一量体温,吓了一跳。
三十九度多。
小孩子发烧发个三十九度稀松平常,可成年人的体温超过了三十八度半,基本要瘫痪。
方信铭慌不迭开车把柳健坤送来了医院,路上给嫂子邝慧瑾打电话,却被告知邝主任上了手术台。
无奈之下,方信铭只好联系张祎。
张祎好几天都没跟老爸打过照面。万事开头难,自打鞋帽厂正式动工,柳董事长一直是早出晚归。
张祎睡下了,柳董事长才回到家,张祎起床时,柳董事长已经在公司楼下吃起了早餐。
方信铭将柳健坤送到附院急诊科时,张祎已经为老爸配好了药,把老爸搀扶到输液椅,随即招呼来一名实习小护士。
“练针的机会来了哈,你今天要是不扎满五针的话,哼哼,我就跟你没完……”
柳健坤想做出怒目圆睁的神态,哪有儿子这样对老爸的?简直是大逆不道!
只可惜眼皮无力,柳健坤想怒却怒不起来。
幸亏那实习小护士没把张祎的‘恐吓’当回事,笑呵呵回应了一个一针见血。
纯粹是心理作用,看到吊瓶中的药液嘀嗒到了输液管,柳健坤长出了口气,感觉状态好了许多。
张祎挨着老爸坐了下来:“难得柳老板空闲,我刚好有两件事要跟你商量。”
柳健坤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狗小子十有八九又在打老子钱包的主意了。
张祎拍了拍老爸的肩,示意老爸不必紧张:“听闻柳老板鞋帽厂项目已经动了工,可否告知在下,贵楼盘备案销售价是多少呢?”
柳健坤疑疑惑惑却又颇为得意用手比划了一个八。
原本是打算比对安居工程售价来着,可做了一番市场调研,认为没必要卖的那么便宜,于是便确定销售价为八百块一平米。
“那要是整体出售的话,柳老板最低能接受多少折扣呢?”
听到整体出售,柳健坤心中不由一喜。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开工不晓得那钱花的是真快,若是预售证不能顺利办下来,他的坤鹏地产公司很可能因为现金流断掉而面临倒闭危机。
“嗯……整体出售的话,可以把价格压到六百五……”
张祎一把捂住了老爸的嘴。
开什么玩笑?
你的钱,将来可都得归我。
我的钱,怎么能任由你肆意挥霍。
一平米少赚一百五,你个老家伙心里就不流血?
“嗯?最低九五折?嗯!这个价也不是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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