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海音乐学院。
钢琴系琴房。
此时走廊上,挤满了钢琴系的学生。
“师兄,里面什么情况?我刚才好像看到李教授和胡教授他们几个,全都在里面?”
“还有人扛着摄像机进去了,到底怎么回事?”
“师弟,你听师兄的,无知有时候也是一种福气。”
这时候,里面刚好传来了一阵惨不忍睹的琴声,听的这位师兄脸都快皱成了苦瓜色。
“太残忍了,小余师妹连国际赛冠军都拿下了,算的上是我们这一届里面最有天赋的之一了,连她都降服不了这首曲子,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这位师兄面色戚戚,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就这么一会,走廊上的这些学生们也大概弄清楚了里面的情况。
“所以,这个周奕不是我们音乐学院的人,但是却写了一首很牛逼的曲子,被李教授他们决定要编入我们的教材,给我们当练习曲?”
“卧了个槽,就是刚才小余在里面弹的那首曲子?”
“这尼玛什么曲子啊,我光是听了一会,密集恐惧症就快要发作了,谁特么的能把那么多音符挤压在短短几分钟的曲子里面?”
“所以我们今后也要练习这首曲子?草,这人是个变态吧?”
“噗哈哈,这种曲子也太残暴了,兄弟,我为你们钢琴系默哀。”
与此同时,琴房里面。
钢琴系的几个教授,看着余幸把这首《钟》弹完之后,额头上都沁出了细汗,这群教授反倒是眼睛都变亮了几分。
“小余,你先歇会吧!”
这群教授都是教了一辈子钢琴的人,耳朵那是一个比一个厉害,这么一遍下来,足以让他们听出门道来了。
《钟》这首曲子,几乎囊括了现有的钢琴演奏技巧上,大部分人都会遇到的难题。
针对学生在这首曲子处理上遇到的难题,教授们可以很轻松的在他的疑难杂症上,做出针对性的训练来克服。
有这么一首练习曲在,这些教授们今后在教学问题上会变得轻松许多。
众所周知,能量是守恒的,教授们轻松了,苦的就是练琴的学生了。
“这首曲子,太适合当练习曲了。”
“呵呵,今后要是再遇到那种好高骛远的学生,让他把这首曲子弹一遍,基本上就能让他认清现实了。”
“我没有意见,这首曲子完全可以编入教材使用。”
钢琴系这群教授,很快便达成了一致,全部同意把周奕的这首《钟》编入钢琴系教材。
“小周,既然李教授和胡教授都同意了,那就肯定没有问题,我这就去准备合同……唉,可惜小周不是我们浦音钢琴系。”
卢主任临走之前,还十分惋惜的说了一句。
这位卢主任在学术上没什么建树,但搞行政却是一把好手,办起事来雷凌风行。
“小周,你自己来弹一遍吧,李教授听过,我们可还没听过呢。”
余幸刚才弹的磕磕绊绊,他们听的也不爽利,现在有原作者在这里,这群教授怎么会放过。
“行,那就请几位教授指点指点了。”
周奕看着这群教授们火热的目光,怀疑自己要是拒绝,这帮人不会让自己出不了这间教室门吧,这可是人的主场。
余幸连忙站起来给周奕让座,轻松冲着周奕笑了笑,虽然笑容很浅,但依旧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与此同时。
琴房里面的琴声再次响起,当密集的音符像是雨点般出现,走廊上突然陷入了安静。
最靠近琴房门口的几位钢琴系学生,一个个面面相觑起来。
“还是那首曲子,但好像换人弹了?”
“唉呀玛雅,这个大跳得有起码两个八度了吧?他怎么弹的这么准的?”
“这是两音轮指?而且还要伸张八度?草草草,这要了亲命了。”
“弱指独立性差,他还能做到这么快速、均匀,卧槽,这是人吗?”
随着里面传出来的琴声,到了全曲难度最大的快八度阶段,走廊上响起了一片哀嚎声。
“唉,哥们,你怎么看起来这么轻松?难道你觉得自己能拿下这首曲子?”
“不能。”
“那你怎么一点都不怕?”
“因为我不是钢琴系的,我是民乐系的,纯属来看热闹的。”
“……”
短短的四分钟,却已经让走廊外的钢琴系学生们全部都汗流浃背了。
琴房里面,钢琴系的几个教授,听完周奕的演奏后一个个好像是如饮琼浆似的,一脸的满足。
这种炫技性的曲子,向来都是深受钢琴系教授们的偏爱。
像《钟》这种曲子,演奏者们肯定是对此深恶痛绝,但对于听众来说,却觉得酣畅淋漓,反正累的又不是他们。
最重要的一点,这首曲子练好了拿去参赛,绝对是属于很容易拿奖的一类。
“好,太好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听人弹完一首曲子,会油然生出久旱逢甘露的感觉了。”
这时候,民乐系的陈教授等了大半天,已经有些不耐烦这群钢琴系的人了。
“好了好了,你们钢琴系和他之前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吧,现在该轮到我了。”
被陈教授迫不及待的打断,钢琴系这群人不由的觉得有些好笑,但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干脆把时间让给了陈教授。
“哈哈,行,老陈你来吧,我们在这看会热闹。”
“小周你别介意,陈教授就是这么个急性子的人。”
“我不需要问,只要周奕再把那天直播的曲子再完整的用唢呐吹一遍,我差不多就能心里有数了。”陈教授很臭屁的说道。
“可我今天没带唢呐啊~”周奕耸耸肩,小熊摊手。
“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找乐器。”陈教授瞪了一眼周奕,怀疑他是在找借口,说完就拉开门准备出去。
豁。
陈教授一拉开门,差点被吓了一跳,走廊上里三层外三层,已经围满了人,不过他很快在人群里面看到个熟悉的面孔,顿时眼睛一亮。
“沈一恒,你在这正好,你带唢呐了吗?”
“带……带了,怎么了?”
被陈教授点到名字的民乐系学生一脸懵逼,下意识的把唢呐给了对方,然后眼皮子直跳个不停。
“卧槽,我怎么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这时候,陈教授已经理都不理会他,拿了唢呐就转身把门关上了。
“哈哈哈,哥们,刚才好像就你这个民乐系的家伙在幸灾乐祸是吧?嘿嘿嘿,刚才你不是笑的很开心吗,怎么现在不笑了?”
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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