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想了想，又趴在小窗子上看了一会儿，依然是八具无头女尸，而且，每一个尸体，都会在她的房间门口停留一下，甚至可能是想敲门，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敲。
林西看了两三遍，确定了人数，就回到了床上。
天亮可能还早，她决定再睡一下。
——123你的接受能力好强。
——脸色恢复的真快。
——你竟然知道外面有屋头女尸还能睡？
——睡仙人设立住了。
“反正也没别的了。”林西说。“不睡觉，难不成出门去找她们吗？”
——123，你不能这么重口味。
——123，你吓到我了。
——123，你是不是什么都不怕？
“不是，我是知道她们不会进来，所以不怕。”林西说着，对直播间挥挥手。“睡了，大家也休息一下。”
林西再次醒来，天已经蒙蒙亮，似乎外面又了声音。不是走廊那边，而是窗子那边，是“刷”“、刷”的声音。
林西从床上下来，来到床前，打开窗帘，往楼下看去。
院子里，有两个男人，正在埋头打扫，“刷”“刷”的声音，是用扫把扫院子的声音。
而那两个人形雕塑，不见了。
但其他的雕塑还在，那些形态各异的动物，依然是雕塑，并没有变成活的。
林西看了一会儿，转回身，去洗手间，开始洗漱。
她这次没带牙具之类的过来，宿舍里也没有，只能简单洗一下，漱漱口就算了。
林西打开宿舍的门，没看到其他人，应该是其他人还没起来。她想了一下，往三楼走去。
宿管大姐的雕塑还在楼梯口放着，没有变成人。
林西到了三楼，先逛了一圈，发现三楼五个人形雕塑，少了三个。而能提供给他们的食物，还很少，只有牛奶之类的饮品。
“那三个应该是厨师，去了后厨，对吗？”林西对另外两个雕塑说。“他们还没做完早餐。”
这些雕塑虽然只有工作的时候才会变成人，但应该能听到她说的话。
不然，展厅那边的胖姑娘，不会那么及时地给他们做解说。
但是，他们能听到，却好像不能跟他们交流，提供更确切地线索。
也可能是不敢。
林西说完话，也不指望雕塑能回答，就坐到他们昨天吃饭的圆桌子上。
果然，只一会儿，就有三个人，从后厨走了出来，开始把吃的，摆在台子上。
三个人出来了好几次，都看到了林西，却没人跟她说话。
林西想了想，站起来，来到正在往台子上摆面包的中年男人跟前，跟他打招呼：“你好。”
“你好。”中年男人回答，手上的活儿依然没停下来。
“请问你知道钟老师吗？她来博物馆工作多少年了？”
“没多久，也就三、四年。”中年男人回答。
“你们都不喜欢她，对吗？”林西又问。
中年男人沉默，没有回答，手上的工作依然没停。
“你认识盈盈吗？”林西又问。
中年男人顿了一下，把最后一盘面包放在台子上，眼圈慢慢地红了起来。
——我艹，谁说这些雕塑只会微笑，原来也会哭。
——没哭。但他眼圈真的红了。跟真人一样。
——盈盈是谁？
——对啊，盈盈是谁？
“谢谢。”林西小声地对中年男人说。“我知道了。”
三个人做好了饭，并没有出来，而是回到了后厨。
其他人也都醒了，陆陆续续上来吃饭。
郭欣欣一上来，就在大厅里转了一圈，然后才拿起餐盘，去取早餐。
“三楼的人形雕塑怎么少了三个？”郭欣欣回到餐桌旁，问。
“在后厨。”林西说，看到大家都来了，笑了一下，问。“都谁看到昨晚的无头女尸了？”
“我。”米嘉说。“差一点儿就把我吓晕过去，看完后，去洗手间吐了半天。”
“我也看到了。”宋辞说。
“我看了。”郭欣欣说。“还发现了一点问题。”
“嗯，八个女人，两个十七八岁，两个二十多岁，两个三十多岁，两个四十多岁。”林西说。“正好对应着我们八个人。”
可可听了这话，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巴，一脸惊恐：“是不是说，她们会杀了我们八个？”
“有可能。”宋辞说。“做好准备吧！”
“她们总不能随便就杀人吧！”琳达说。“而且，她们只有晚上才会出现，只要我们不开门，不就安全了？”
“对啊！”晓红说。“那大家晚上就都不出门好了。”
“我得到了一个消息，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线索。”林西说。“她们不喜欢会雕刻的人。”
“所以呢？”陈小海问。
“所以，今天的考试，大家最好不要尽全力。”林西说。“这个好像不用我说，就算大家尽全力，应该也不能算是会雕刻的人。”
“万一钟老师非要排名次呢？”宋辞说。“就算大家都不合格，但第一名，在那些人眼里，也许就等同于会雕刻的人。”
“等下。”琳达说。“你们现在这么说，意思是让大家考试的时候不好好考？”
“对呀！你说她们不喜欢会雕刻的人，证据呢？”晓红问。
“没错，我们怎么知道你这么说，是不是为了让大家不好好考试，你先通关。”陈小海说。
林西的直播间也很疑惑，因为他们也没看到，林西是怎么得到这条消息的，都在刷屏问。
“我梦到的。”林西说。“有个叫盈盈的小姑娘，吃了我房间的爆米花，告诉了我这个消息。我都说了，未必是线索，你们愿意相信就相信，不愿意相信算了。”
林西说完，忽然用手捂着肚子。
“你怎么了？”郭欣欣问。
“突然肚子疼。”林西说。“不好意思，我得去趟洗手间。”
林西说着，站了起来。
三楼就有洗手间，林西捂着肚子，快步走了过去。
直播间正讨论刚才那条“不喜欢会雕塑的人”，毕竟林西的梦，他们也没看到。然后就看到林西说肚子疼，还没等他们关心的话打出来，就黑屏了。
林西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洗手间出来，脸色有点不太好。
“麻烦你们，帮我请个假吧！”林西捂着肚子说。“今天的考试，我可能不能参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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