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喜欢我!
他妈的陈尊明,就凭你喜欢我!”
好大的气势,活像闪电倾泻而来。
她踮着脚揪住衣领真是气魄十足,他日之时,谁能想象,一气御三十六飞剑,搅杀东海八部天龙,如何震慑四海的春秋剑主,竟然会曾经对一个男人吼出一句“凭你喜欢我”。
天地瞬间好似有那么一刻孤寂,只剩飞雪落下,坠于两人头上。
方才有分犹豫,她这话一出,陈易兀然就顺畅了,笑了起来,踏前半步。
闵宁却丝毫不退,硬是揪着他的衣领,恶狠狠地盯着他,两人四脚交叉。
她脸颊已红,都不知是羞赧还是愤怒,反正就是不放开他的衣领,模样几分少侠蛮横。
“怎么说这样的话?”
陈易含笑问着,
“这话很讨喜,伱知不知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蛮横地伸出手,在她身上开始上下起手,时而游走于小腹饱经锻炼的马甲线,时而游走于那略显厚实但硬中带软的大腿……
顷刻之花,两人之间茫茫绵绵地飘来飘去。
“我爱说什么就说什么。”
察觉到他不安分的游弋,闵宁吐字道,也不低头。
陈易笑得更厉害了,自己当然很喜欢闵宁这性子。
这跟对殷听雪的喜欢不一样,也跟对周依棠的喜欢不一样……陈易看着她,看见她头上已落了半层飘雪,像是杏花。
白白杏花,如遇春日,至于春日、春日游……
一双大手在身上游走,闵宁裹胸下心跳得极快,她想挣脱开,却又觉得这样定被陈易瞧她不起,身体在渐渐发烫,她羞怒又坚强地看着他,仿佛想一拳将他锤开。
天天变着法子折腾小狐狸,每每把那王女欺负到哭声哀求才罢休,陈易已是老手,闵宁却从没有过这样的接触,她越来越觉难堪。
于是,她做出了一件很闵宁的事。
突然之间,闵宁一脚往陈易膝盖弯一拐。
猝不及防下,陈易刹那膝盖失力,弯了下来,原本比闵宁要高的他,竟被闵宁居高临下地审视。她冷笑一下,随后顶着茫茫细雪,洒然吻下去。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闵宁很用力,而且很狠,像是把一切对他的不满都尽数倾泻下来,茫茫飞雪于二人头上飘落。
陈易揽住她的腰,把握起主动权,她到底还是太年轻,初初就用死力,不像自己。
不出意料,闵宁的身躯逐渐软了下来。
啧,我为什么这么熟练?
不知过了多久,一点飘雪落到额上,闵宁仿佛惊醒过来,强推开陈易。
接着她摸了摸唇,发现竟有些红肿、有些痛。
闵宁狠狠一擦,接着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衣衫都快被揉乱了,脸更是通红。
陈易没有急于去擦嘴唇,而是笑吟吟地看着仍有羞怒的闵少侠。
“这样可不够。”
陈易淡淡道。
既然闵宁想要献身,那么自己也没有就这样放过的理由。
闵宁微微颔首,接着拧头望着陈易,喑哑问道:
“你…你会再放过我姐姐一次吗?”
“哦?”
“你、你别不认账!”
陈易闻言挠了挠头,反笑道:
“我不认账又如何?而且你都还没给我,怎么就自己赊起帐来了?”
她吻过来的那一刹那,他就做了决定,不管闵宁要怎么样,冤有头债有主,闵鸣还是得遭殃。
至于这样做畜不畜生,陈易不在乎。
无毒不丈夫,不畜生一点,又怎能双双入紫宫?
闵宁不知道他的想法,只觉他会认账,盯着他,许久后嗓音软了下来,轻声道:
“其实…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
闵宁竟然会有别的想法,陈易真有些好奇。
“你不是想…报复姐姐吗?”
闵宁咬了咬牙道:
“那我就想办法让姐姐回家,让她一无所知地睡在小房,然后我们到时隔着墙,接着就那个、那个……”
陈易面色有些古怪,想笑又忍了下来,脑海里只蹦出三个字:“目前犯”。
“一句话,你答不答应?”
闵宁见他没回答,语气不善地问道。
“有点意思。”
陈易自然不会不同意这个计划。
而他更不会这么简单地放过那青楼女子。
闵宁稍稍松了一口气,像是喃喃着道:
“好…到时就让你…毁了我。”
闵宁之所以这样提议,也是因姐姐,姐姐算计了她和爷爷,想让陈易就此找她算账,以此保护她的妹妹,所以,闵宁不住地想,既然姐姐能算计自己,那么自己又何尝不能反其道而行之。
哪怕让他毁了她也好,她也不想看他毁了姐姐。
这是素来重情重义的少侠的一个小小私心。
陈易看着闵宁,坏笑起来道:
“我答应虽答应,事都到这一地步了,好像不做点什么不行。”
“你…你想做什么?”
闵宁这回终于后退了一步。
陈易不说话,而是盯向了她的唇。
闵宁先是如遭雷击,随即羞怒不已看着陈易。
良久后,她压低嗓音,细若蚊蝇道:
“不行…用、用手。”
那是一双骨节分明、别具一格的手,因为经常握刀,在指根处还有一层薄茧,掌心却软而微红。
陈易不介意慢慢品尝闵少侠的滋味,笑问:
“少侠要用掌法对付我这蠹虫?”
“…就这一次。”
她大着眼睛,强调道。
………………………………
回到家中后,回味了一会闵宁那羞怒神色后,陈易舒畅地喘了一口气。
心情甚佳。
前段时间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不想欺负殷听雪,想对她好些,反之嘛……
陈易脱下外衣,解下刀剑,缓步回到卧房之中。
出乎他意料的是,殷听雪好像醒了,坐在床榻边上揉着眼睛。
“这么晚,还不继续睡?”
陈易瞧着她,笑问道:
“是不是食髓知味?”
殷听雪打了个寒颤,这么久了,她听这些荤话也始终没听习惯,其实,她曾经气得咬过他肩头,却反倒被他折腾得更狠,只有软语相求,他才会慢一些,她终究敌不过这个可怕的男人。
“…只是醒来去小解。”
殷听雪小声说着,蹑手蹑脚地往床榻里侧爬去。
她不想惹着他,那样大晚上的还要被折腾一通,多可怕。
陈易解开单衣后,走近床榻,殷听雪犹豫了一下,小心掀开了被窝,讨好道:
“进来睡吧。”
陈易自然不会跟她客气,钻进被窝里,大手直接搂她入怀,他手碰上来时,殷听雪习惯性地僵了下。
她不适地扭动着,心里多希望他放开也没辙,两人睡在了同一个被窝里头,暖和极了。
殷听雪的后背只要微微一退,就会贴到陈易的胸膛,她蜷缩着,尽量既不往前惹他搂得更紧,也不退后贴到他。
不过陈易可不在乎她这点小心思,他毫无顾忌地把她搂个满怀,轻嗅她的发梢。
殷听雪只能服软,尽量乖巧地放松下来,等他搂够了再放开。
“外面下雪了。”
半晌后,陈易说道,他知道,少女的名字里有个“雪”字。
殷听雪“嗯”了一声,
“我听得到。”
她这样不咸不淡的,不想跟他多说两句话,陈易就戳了戳她腰间软肉,少女僵直了纤腰在怀里弱弱嘤咛,转头侧眸,委屈又不解地看他。
“为什么戳我…”
“想戳。”
欺负她这件事上,陈易素来随心所欲,更何况她之前还逃了一半。
见他这副不讲理的模样,殷听雪只能吞下委屈,尽量温顺,身子不安地扭动了一下。
她躺在床上,过了好一会,都没有困意。
“那本丹书,你不要看了。”身后忽然传来声音。
殷听雪颤了一颤,目光一瞬间黯淡了下来,说不出拒绝的话:
“只是看看而已。”
“哦?”
听到陈易嗓音变冷了些,殷听雪连忙补救道:
“你说不看那我就不看了吧。”
“明白就好,是药三分毒,更何况避子丹避子汤这些,素来伤身子。”
不把话说明白,这头小狐狸是不会绝了心思,陈易阴恻恻道:
“你再敢炼避子丹的话。我倒知道…丹鉴里面有不少助兴的丹药。”
殷听雪打了个哆嗦,又惧又羞。
卧房里一阵沉默,她没有说话,可在陈易手里还是不住轻抖。
“生了孩子,你说取什么名字?”
陈易佯装漫不经心道。
殷听雪沉默了好一会,陈易的手在身上游离起来,她终于闷闷出声:
“非要生孩子吗…”
“你都这么乖了,那就再乖一点。”
陈易极其不讲理道。
“我不想怀孕。”
好半晌后,她怯懦地说道。
殷听雪转过了身,杏眼瞧着他,哀哀说道:
“我…我怕。”
陈易没有说话,只是朝她戏谑笑了,自己倒不是很想要个孩子,只是不想殷听雪有不生孩子的念头。
细雪散落在屋外,殷听雪贴到他怀里,细声哀求:
“我乖乖听话了这么久,只有这个不听你话…成吗?”
陈易深吸一口气,摩挲起她的腰肢,笑问:
“殷听雪,是不是今天没有罚够你,让你没吃够苦头?”
到底要,还是不要呢,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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