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送走易中海，就听到门外有人在喊：“二楞，在家吗？膀大爷叫你去他家呢。”
“哦！这就去！”
过来喊人的就是膀大爷四合院里的邻居。石海还以为膀大爷出了什么事呢。可是急匆匆赶到后，就发现屋里还有王之瑜、王母和莲婶。而且气氛还显得十分尴尬。
“小瑜、伯母、莲婶，你们来了？”
膀大爷猛吸了一口烟：“二楞，他们王家想悔婚，你怎么看？”
王母吞吞吐吐道：“海子，我们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可小瑜要上四年大学。怕……就怕耽搁……”
一旁的莲婶鄙视一眼。她快人快语：“王家嫂子，还有王姑娘，你们有啥心思谁不知道，我们这些老百姓确实没文化，但也不蠢。你们自个儿摸摸良心，膀大哥和海子哪一点对不起你们王家？你们倒好，几次三番的埋汰人家？有你们这样做的吗？我呸……”
“算了算了，莲婶。”在短暂的惊愕后，石海就平静下来，“嗯……小瑜，能单独聊几句吗？”
“好……吧！”王之瑜心虚的看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对于这样的结果，本来也在石海的预料之中。原先就是“备胎”的标签，无非现在连备胎都当不成了。
想到自己被王家悔婚，石海就感觉到……很好笑，难道自己又恢复到快乐的单身吗？
这一刻，真没有多少情绪波动。反正也没有付出过什么感情，那也就没什么可失去的。
石海和王之瑜就出了四合院，俩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小瑜，真的决定了吗？”等待了一会儿，发现王之瑜默不作声，石海点点头，“那就这样吧！我答应了。”
王之瑜忍不住抬起头，没想到石海如此的干脆。她们本来还以为会闹上一场呢。
“海子，我……我抱歉。”
“不用这样的。”石海笑着摆摆手，“以后咱们两家就没有任何的关系，各自安好吧！”
王之瑜多少有点惊讶。她来之前，曾经想过石海的许多反应，甚至都有了被打骂的思想准备。可没想到居然毫无反应？
“海子，你……你没事吧？”王之瑜疑惑问道。
“当然会生气。七情六欲我也是有的。”石海微微一笑，“但已经这样了，还能咋办呢？”
“不是……我……”
石海笑着打断道：“小瑜，忘了祝贺你考入北大。祝你鹏程万里！”
“海子……”
“嗯？”
“我们……我们还能成为朋友吗？”
石海“噗嗤”乐了：“你真的很天真！就这样吧！”
“……”
送走了王家母女以后，面对莲婶的“坚决”推辞，石海依然硬塞给了她5块钱的谢金。
然而等到所有人都离开，膀大爷顿时就爆发了：“王八蛋！都是一群狼心狗肺的混账玩意！我特么的草他祖宗！”
石海大笑：“行了行了。还没吃晚饭吧？咱爷俩一起去酒馆喝几盅？我请客。”
“丫的悔婚的谢金，比拉媒牵线的还要多？”
“我知道啊！不就是在咱们面前演戏吗？咱们就陪着他们表演。花点小钱，起码谁都说不出我们的不是。”
“特么的照老子以前的脾气，我直接就给她们几个大耳刮子。”
“不就是做不到吗？他们现在就是北大学生，以后都是人上人了嘛。”
“诶，你小子怎么这种态度？你脑子没被驴踢过吧？那是你媳妇跑过来悔婚？”
“那咋办呢？撒泼打滚又没用，想要报仇，我还嫌麻烦呢。我一分钟几百根冰棍上下，你让我就为了一个女人？”
“卧槽！我们石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膀大爷，放宽心，我们石家向来没皮没脸。咱们可是捡破烂世家。”
“卧槽！”
“快点走吧！你看我都失恋了，咱爷俩就一醉解千愁吧！”
“你……我丫的就想抽你！不行，以后一定要找个更好的。就找官宦大户出身的大小姐。老子忍不下这口气啊！”
“不是，膀大爷。无论我找什么样的媳妇，以后她都是官太太。有必要计较什么小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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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王之瑜的悔婚，石海还是遗憾了那么一下下，毕竟馋不到美女的身子了。但也就这样，他很快就抛之脑后。
食品饮料分厂的事也越来越忙碌。随着史大舌头的加盟，凉茶和纯净水的销量猛然暴涨。
在短短几天之内，凉茶的日销量就已经高达200箱，纯净水的日销量更达到了1000箱左右。目前的日销售额已经快要达到3000元，其中还有不少的外汇。
有趣的是，纯净水比凉茶的势头更猛，让石海都有点措手不及。幸好冷爷送来了8个少年，暂时缓解了人手短缺的问题。
可就算这样，食品饮料分厂终于开启了夜班，全厂开始了满负荷的运转。
唯一的好处，也许就是把那些上古陈茶都处理干净了。换成了今年
出产的5担多新茶。反正在凉茶的生产工艺中，陈茶、新茶没什么区别，石海就来了个乾坤大挪移。
你也别说，还是单位采购的数量庞大。几个人一辈子都喝不完的茶叶，只要作为生产原料，一下子就消耗的一干二净……
那一天，李怀德办公室门口，他的秘书主动迎接了石海：“小石，李处已经等着你汇报工作呢。”
“谢谢！张秘。”
“……”
见到石海，李怀德也显得很亲热：“坐坐，小石。”
“李处，我今天是向您这个领导求援来了。”
“哦！快说说。”
“在上个月底，我们厂开发了凉茶和纯净水这两种新饮料。在这些天的试销售中，日销售额已经达到1800元左右。并且在前天，我们厂的总销售额已经超过了3000元。”
“啊？”李怀德大吃一惊，“你们的成本是多少？”
“如果不计算人工成本和厂房机器的折旧，差不多280元。计算的话，600元左右吧！”
“多少？”李怀德手一抖，手中的香烟差点儿掉了下来。他一脸的难以置信。
就像之前介绍过的那样，这年代的信息是很闭塞的。就算在同一家厂的内部，消息传递的速度也很慢。所以李怀德真不知道有那么暴利，更不知道食品饮料分厂的真实状况。
正因为如此，石海就主动过来汇报工作。不能只知道埋头苦干，需要和领导的及时沟通，那也是相当重要的。
用一句后来比较流行的话——这就是态度问题！
然而听到这些话，李怀德就做了个手势，他开始了仔细考虑。
过了好一会儿，李怀德就问道：“小石，按照你刚才的数据，你们厂的年利税能够超过100万？”
“不会那么高。”石海笑着解释说，“旺季只有夏季的三、四个月，其他就是淡季。按照我的估算，淡季的销量应该只有旺季的五分之一到十分之一。全年的利税应该在4、50万左右。”
“明白了。”
李怀德再次陷入到沉思之中。
在这个年代，利税能够达到4、50万，那是一个相当惊人的数据。
就这么说吧！食品饮料分厂肯定能够挤入京城百强企业。甚至运气好一点的话，可以进入到五十强的行列之中。在全市的重点工业大会上，石海这个厂长肯定能够出席。在全国的食品饮料行业中，他们厂也肯定会获得一个代表资格……
实际上，这并不奇怪。
就这么计算一下：如果利税能够自由兑换成美元，并且能够在国际市场上自由购买，每年可以采购2、3艘全新的万吨轮。
如果用后来的估值计算方法——每年的利润超过1亿，总估值达到几十亿到上百亿，差不多已经是上市公司的标准了吧？
当然，现在的食品饮料分厂是轧钢厂的下属分厂，还是后勤处直属的下级分厂。并没有那么多的独立性。
否则的话，科级单位也不算稀奇，起码也是个副科级单位。也就是说，石海这个厂长起码就是个副科级。就和副乡长同等级别。
想到这里，李怀德立刻露出了热情笑容，他对石海和食品饮料分厂也一下子重视起来。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他的领导政绩，能够增加不少的权利。
再怎么说，那4、50万的审批权还是在后勤处吧？作为后勤处处长，掌握住这笔巨款的审批权，李怀德能够交换到多少政治资源呢？
“海子，在私底下，就这么称呼你吧！你有什么需要支援的？”李怀德看着石海，感觉石海一下子眉清目秀起来。
“李处，首先就是品牌。我们厂的职工都是些大老粗，还是希望领导能起个响亮的名字。”
“好好！红星……？不行，这名字太普通了，听上去和二锅头差不多。还是……御泉？嗯……御泉不好，好像有封建思想。还是京泉吧！”
“好名字！还是要靠李处啊！京泉冰棍！京泉凉茶、京泉纯净水。”
俩人相视一笑。办公室里的气氛也亲密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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