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钢坐在第三排,聚精会神地听着武道社的工作人员说着招聘信息,他脑子里算着,教员,一个月两万,日巡一个月三万,夜巡五万,夜巡战士的娃将来还可能进一等武道大学。无论是哪种,都比他现在的挣的钱多多了。
他这么想着,脱下来的衣服随手放在了前面。
直到看到那张转过来不满的脸时还没反应过来。不是要脱衣服吗?大家都在脱啊,怎么瞪着他?
直到看到对方怒气冲冲的眼神瞥了眼下面,他这才注意到刚脱下来的旧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挨上了前方人的衣服。
人家的衣服崭新白亮,他的随便团在一起,也看不出原本是什么颜色,洗得都褪色好久了,今天又干了一天活,想着到这里来还得洗澡,所以也没换一身干净衣裳,就穿着干了一天活,还有汗渍味儿的衣裳来了。
赵成钢瞬时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将自己的衣裳放在了腿上。也没有放在旁边,两边也有别人脱下来的衣服。
那胖子这才转过头去。
沈维诚注意到了这一幕,对那胖子的行为很看不过眼,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赵成钢看起来也不是愿意惹事的人,所以默默收过赵成钢的衣裳和自己放在一起,尽量离那胖子远点。
健身房一排一排的洗髓,每个人只留下了十分钟洗澡的时间,所以第一排扎完针后十分钟才给第二排扎针,显得十分紧凑局促。
胖子坐在第二排最边上,等他扎针时第一排洗出杂质后,污浊秽臭的气息也传到了后排,不过几分钟周围的人便忍受不了这样刺鼻的臭气,于是后排的人都不约而同往后挪远了。
大家叫着挤一挤、先出去,后排的人有些到了外面排队,就这样将前三排腾出来了。滚动着,今晚就能给所有人洗完髓。
见有空隙,第三排的沈维诚也拉着赵成刚招呼人往后挪,尽量留出些洗髓的空间。本来一切都挺正常,直到他们洗完髓去洗澡,又看到了那个还占着淋浴头没洗完澡的胖子。
他不善的眼神盯着沈维诚和赵成钢:“你们两个刚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我洗髓的时候你们拉着人往后躲什么意思?”那胖子只盯着赵成刚。
赵成刚泥人还有三分血性呢,也来了火气:“你那儿浑身都臭,我们挪挪怎么了?谁不是这样?我们洗髓的时候别人也离得远远的呢。”
那男人冷哼一声,冷漠地盯着两人不再说话。但那种眼神却让赵成刚很不舒服的。别看这人体宽,心眼可真的够小,而且大家一起挪,为什么总盯着他?
沈维诚皱眉:“别管他。”
有些人就是看碟下菜。如果今日他和赵成刚是两個灵根,就不是这样了,尤其是赵成刚,既没家底,又只有一灵根,天赋远不如对方,对方捏了还不是捏了。
这种人倒也不是针对谁,而是平等的看不起所有不如他的人。
只是赵成刚的外表看起来也太好拿捏了些。一看就是随意欺负不会有任何后果的那种,俗称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惹到他算是惹到棉花了。
沈维诚多多少少还一副知识分子的样子,谁知道什么背景。可赵成刚……惹出事赔点钱就成了。
两人避开胖子,干脆利落的洗完了澡出去。武道社的沐浴露是特制的,抹在身上轻轻松松就能搓掉分泌出来的黏质。
洗过澡出门,赵成钢和沈维诚听到工作人员招呼着大家去前台,在“修炼”小程序上预约学习纳元诀和基础身法的时间。“每天从早上九点到晚上六点,有9个时间节点可供预约。每节课一个小时。”
“这次的洗髓全国免费,未来两周学习纳元诀也是免费的。但除此之外的课程,非武道社正式成员全部自费,大家有想加入武道社的可以到我这里来咨询。”
赵成刚正要上去咨询加入武道社的事,那胖子从沈维诚和赵成刚身旁走过,斜眼骂了声:“穷逼。”
“蠢货。”骂完便要扬长而去。
沈维诚和赵成刚都不是多事的人。他们也不想跟自己心中犯蠢的人多有交集。
但却碰到个较真不怕惹事的周楚佩洗完澡从楼上下来。见有人竟然在骂沈维诚,当即就叫住他:“你骂谁呢?”
胖子停住:“关你屁事。”
“你骂他怎么不关我事?”
“哦~一家人啊。”难怪这么嚣张。
不过就俩破一灵根,还真当全世界就她家最能了。
“管好你男人,别让他惹事。”胖子警告道。
沈维诚惹事?
他说沈维诚惹事,周楚佩都想笑。
今晚上胖子的火气已经被撩拨起好几回,此刻这个笑容很扎眼,于是眼神凶冷地走过来:“几个灵根啊?这么笑。”
狠厉的眼神,迫人的气势,手上在握着无论什么东西,居高临下地望着对方。基本上见到他这样的人,态度都会萎下去,胖子屡试不爽。
可这一次却失效了。
健身房的工作人员注意到这边的气氛凝重紧张一边严肃地叫着“别惹事”一边跑过来了。
沈维诚立马走到周楚佩身前,赵成刚也走到另一边挡住,双方一触即发。
在这种气氛下,周楚佩却丝毫不慌,淡定的道:“三灵根,你有几灵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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