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你走个路怎么没声的?没你事儿啊!”
许大茂拉着娄晓娥就要进屋,聋老太太却加大了音量又来了一句:“什么?许大茂,你说什么呢?我孙子呢?他到现在怎么不知道来看他奶奶?”
聋老太太这话一出,似乎也没有再搭理许大茂和娄晓娥的意思了,拄着拐杖迈着小脚朝中院走去。
中院内,因为阎埠贵的一句话,围观的人走的也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对于这些人的反应,黄秀珍丝毫不意外,这些人的排外可不是说说,他们之间虽然时有矛盾,但还是选择了一致对她这个新来的外人。
看到现在三位大爷还想这么干巴巴的不了了之,黄秀珍决定报警了。
“好!那就报警吧,让派出所的同志过来查一查吧!跟你们说话,是费老劲儿了。”
听到黄秀珍决定报警,易中海的眼皮子跳了跳,他知道黄秀珍这是不满意现在的情况了。
他可不只是拖延时间那么简单。从昨天到现在,易中海实际上都在试探黄秀珍的底线。
现在,他也感觉差不多了,正要说话,却被傻柱抢先一步。
“黄秀珍,三位大爷这不是在帮你找着呢吗?没必要……”
傻柱的话还没说完,只见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迈步走了过来,也没有看几人的脸色,上来一把扯住了傻柱的胳膊。
“柱子!你回来了怎么不知道来看奶奶我,啊?你搁这儿干什么呢?走走走!”
聋老太太不由分说地拉着傻柱就往后院去,傻柱想挣脱,还没挣开,他还怕自己使大劲儿了拉倒聋老太太。
“奶奶,您这是干嘛呢这是,我有事儿呢!”
“你有个屁的事!跟奶奶走!”
聋老太太拖着傻柱,傻柱还是回头斜了黄秀珍一眼,眼神中带着警告的意味。
看着聋老太太这模样,黄秀珍思索着这个老太太是什么意思?
这老太太不是一般在护着傻柱的时候才出现吗?现在怎么跑出来了?还直接拖走了傻柱?
易中海看着聋老太太拖走傻柱,眼底露出了思索之色。
“那就报警吧!让派出所的同志过来一趟,他三大爷,你要不去一趟派出所,你有自行车,快一点。”
嗯?
对于易中海态度的转变和聋老太太拖走傻柱的情况,黄秀珍总感觉这其中怎么好像有什么联系?
她一时间想不明白了。
被聋老太太一搅和,似乎眼下的事对自己还有利了?
阎埠贵此刻看向易中海的神色都有些意味深长的不明所以了,他似乎也没搞懂易中海突然态度转变是什么情况。
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开了自行车的锁头,骑着自行车去了派出所。
此刻,后院内。
“奶奶,您这是干嘛!我正和一大爷处理黄秀珍这個刺头呢!”
“你处理什么处理,小心这个黄秀珍把你们都处理了!”
聋老太太伸手朝弯着腰扶着自己的傻柱眉心戳了一下,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柱子啊!伱别掺和这个事,娄晓娥看到棒梗偷了黄秀珍家,刚才打算举报呢!被许大茂拦住了。”
“行啊!这个许大茂,关键时刻还是跟咱们院里人站在一块的。”
傻柱说着,又感觉不对,低头看向聋老太太,问道:“奶奶,您怎么知道这事的?”
“该听到的时候我是能听到的滴!”
聋老太太傲娇地给了傻柱一个“你明白”的眼神,傻柱此刻也不吵吵着要去中院了,扶着聋老太太进了屋。
“那行,奶奶,咱今个儿就给你做点儿好吃的,您就等着瞧好吧!”
“就等着你这话呢!”
许大茂屋内,娄晓娥看着堵着门不让自己出去的许大茂,生气的抓着面前桌子上的一个盘子甩了出去。
盘子在许大茂面前落地,摔了个粉碎。
“许大茂,你不是个男人!”
“娥子,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们家好嘛!”
许大茂看着面前摔碎的盘子,也生气了,但依旧没有打算让娄晓娥出去。
娄晓娥抓起另一个盘子就要再往地上摔,但随即却又止住了,还突然笑了。
许大茂吓了一跳,都不敢堵门了,连忙来到娄晓娥身边蹲下。
“娥子,你没事吧?你笑什么?你可别吓我!”
“吓你?哈哈,我可没吓你,你们一群人都干不过黄秀珍一个人,想想还真是可笑,就算今天我不说,你以为这件事就会像以前一样不了了之吗?”
娄晓娥突然就想通了,从口袋里抓了一把瓜子嗑了起来。
“呸!”
一个瓜子皮被她吐在地上,娄晓娥站起了身。
“许大茂,你的眼界也就这样了!你啊!错过了一次机会!”
“错过机会?就她?黄秀珍?一个跛脚的乡下来的丫头?”
娄晓娥却不再说话,走出屋外,就靠着房门,磕着瓜子,吐着瓜子皮逗弄着鸡笼里那两只老母鸡。
看着娄晓娥这个状态,许大茂思来想去,没想出来娄晓娥最后一句话到底是是个什么意思。
中院内。
对于傻柱的突然离开,不仅黄秀珍没有预料到,就连秦淮如都有些措手不及。
她到现在都没有说一句话,全指望着傻柱一个劲儿的搅和到底呢!刚才听见黄秀珍还是决定报警,她的心再次跟着揪了起来。
原本看傻柱又帮忙说话,还想着结束了给傻柱点儿什么好处,结果,傻柱被突然到来的聋老太太给弄走了。
再加上又听到易中海突然改变态度让阎埠贵去派出所走一趟,秦淮如顿时感觉要完。
走了两步,来到了黄秀珍面前想要拉住黄秀珍的手,却被黄秀珍一个后退躲开了。
秦淮如这时候才趁机透过窗户看了一眼黄秀珍屋内,看到屋内满地狼藉的模样,秦淮如只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差点儿停住。
这个棒梗!
我这个婆婆怎么一点儿脑子都不用!
看着秦淮如,黄秀珍暗笑:这个秦淮如这是打算主动上场了!
“秀珍,咱们都是邻里邻居的,不用跟大家伙的关系闹得那么僵不是?你看咱们几个之前还都是在轧钢厂上班的嘞!”
秦淮如这话说出口,易中海已经把视线瞥向了别处,刘海中看易中海不说话,他也没有任何要说话的意思。
“秦淮如,你倒是没必要这么说,我现在可不在轧钢厂,已经去了废品收购站,就是个收破烂的!”
“秀珍,……”
只是秦淮如的话还没有继续说下去,就听见自己婆婆的哭喊声从前院传来,撕心裂肺的。
秦淮如暗道一声坏了!原本要说的话只好收了回去。
“棒梗!棒梗啊!”
“呜呜!秦淮如,你个没用的,还不赶快过来,你儿子被人下毒了!”
“黄秀珍,你这个丫头片子好狠的心啊!”
这一下子,原本已经进屋的很多人都透过窗户朝前院的方向看了过去,有一些甚至已经走出了屋门,朝前院走去。
“天杀的黄秀珍,给我出来,出来!”
“秦淮如,你个没用的,你儿子被人下毒了!”
“你还让我拦着棒梗不让他进院儿。”
“要不是我出去看,棒梗要死在外面了啊!”
前院,贾张氏发疯似的嚎叫声一阵阵传入中院内。
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对于秦淮如安排贾张氏出去,黄秀珍当时就看见了,也不奇怪,但是现在贾张氏闹出来的东西,黄秀珍就不太懂了。
这里面好像没有套路啊?秦淮如这么聪明一个女人应该不会给贾张氏安排一场戏才对!
但随即,黄秀珍转头看向了易中海。
“易中海,我这个人如何你是不是在心里已经有谱了?”
“我家被偷这事儿咱们可以等会儿派出所的同志来了再说,但今天我也把话说这儿了,无论是谁偷了我屋,我黄秀珍一定把他送进去!”
“还有,真是可惜啊!贾张氏并没有听你们的安排一直等在外面。”
秦淮如看黄秀珍说罢又转头看向自己,脸色苍白,根本不敢与黄秀珍对视,现在她终于知道自己那种无力感从何而来了。
自己这个婆婆根本就是个最大的变数,而黄秀珍不仅注意到了这一点,还知道了她的所有小动作。
黄秀珍说罢,也不再理会易中海和刘海中难看的脸色,更没有看踉跄着扶墙的秦淮如,率先朝前院走去。
她倒要看看这个在外面躲了这么长时间的贾张氏现在回来后到底要干什么。
又自作聪明要整事儿吗?
什么下毒?
棒梗被人下毒了?
但随即黄秀珍想到了那碗馊了的炖排骨,原本心中的担忧去了大半。
黄秀珍朝前院去了,易中海和刘海中对视了一眼,也紧随黄秀珍走了过去。
秦淮如只感觉自己的脑海这时候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原本想好的针对黄秀珍的所有策略,这一刻全部归零。
听着贾张氏的嚎叫,秦淮如感觉自己刚才做的一切根本就是个笑话。
眼珠子转动间,朝前院小跑而去,并越过了黄秀珍率先来到了前院。
只见此刻贾张氏哭嚎着坐在地上,身上还沾了不少的土,在她旁边,棒梗脸色苍白的躺在地上,眼睛迷蒙,看起来一副痛苦的模样,正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肚子。
看到这一幕,秦淮如的脑袋再次宕机了一样,一双大眼睛顿时像被灌了水,眼泪瞬间就开始掉下来。
“棒梗!棒梗!这是怎么了?”
贾张氏却推搡了她一把,就那么坐在地上拍打着自己大腿。
“你个没用的啊!棒梗被黄秀珍下毒了,下毒了!报警!快去报警!”
这时候,黄秀珍几人也来到了前院。
因为贾张氏闹出来的动静太大,前院的人早就站出来了,而中院的人现在就跟在黄秀珍身后朝这边看着,议论纷纷。
后院也就来了一大妈,还没看见许大茂、娄晓娥和傻柱几人的身影。
“怎么个情况?”
“谁知道呢!老贾家的怎么说黄秀珍下毒什么的?”
“黄秀珍刚才哪有时间做饭,上哪下毒?”
“你们不知道,这小子怕不是偷吃了黄秀珍屋里什么东西,现在看他这样子也就是闹肚子了。”
最后说话这人,说完才感觉自己不小心说秃噜嘴了,看到黄秀珍几人看过来,热闹也不敢继续看了,转身又回了自己屋。
“老贾家的,还是赶紧去给棒梗看看吧!”
“淮如啊!赶紧带棒梗去医院瞧瞧啊,你们一个哭一个干嚎也没用啊!”
三大妈和二大妈的声音先后传来,两人还都看了一眼刚刚走过来的黄秀珍,面色不善。
傻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从后院走过来了,身上还带着一股油烟味儿。
他也是听到动静走过来的,看到贾家一家三口这副惨兮兮的模样,一股怒火直接就窜了起来。
此刻看着黄秀珍的眼神好似冒着火,瓮声瓮气的声音夹杂着怒意。
“怎么个情况?什么下毒了?黄秀珍,你到底给棒梗吃了什么东西?”
到现在,黄秀珍都一句话没说,她就那么站着,这些人一个个的就开始指责她了。
好像从头到尾,都是她错了一样!
只见,傻柱猛地窜过来想要抓住黄秀珍,但是扫到黄秀珍看他的眼神,冰冷中带着平静,傻柱手一个哆嗦收了回去。
他脑海中突然想到了黄秀珍昨天的话,他还不想吃花生米。
想着要怎么找回面子,却听见黄秀珍开口了,这一次,黄秀珍的声音很平淡,好似没带任何感情一般。
“傻柱,你跟老贾家什么关系啊?”
“现在,贾张氏和秦淮如都还没说话呢,你倒是着急忙慌的,怎么?你是棒梗老子,还是棒梗是你亲儿子?”
贾张氏一听黄秀珍这话,脸都绿了,看向原本给她帮忙说话的傻柱,眼神中充满了不善,还斜了一眼啪嗒啪嗒掉着眼泪的秦淮如。
“我给棒梗吃什么?呵呵。”
“我刚才屋都没进,大家伙可都看着呢,我上哪给棒梗吃东西?”
“傻柱,你这诬赖人的手段有些浅显了,是从贾张氏那儿学的吧?秦淮如和易中海的手段可不会这么明显。”
“你,还得多学学才行!”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