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珍,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咱们就事论事嘛!任他们这么吵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是?”
“再说了,两位组织上派来的同志现在还在等着呢,我们就别耽误他们的时间了,你把电视机给两位同志看看。”
“说清楚来源,查看具体有没有不法问题,到时候事情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刘海中说着,又背了双手,但是看到王志强和林佩琴两人看向他,他又把手放了下去,还轻咳了一声。
却在心里嘀咕道:就算是黄秀珍认识这两位同志,但若是坐实了投机倒把,甚至真的是伪装的电台,黄秀珍照样别想继续在四合院呆下去!
说完想着,刘海中也怕等会儿有变,还自认为自己多了一个心眼儿的又连忙继续说道:
“秀珍,你就说说呗!电视机来源正规的话,大家伙和两位同志也都放心了不是?”
“行!刘海中,你还真是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黄秀珍点了点头,伸手入口袋,把那张刘大姐给她的购买废电视机的证明掏了出来。
“我那台电视机是我们废品收购站今天收上来的废品,有登记有编号,是我从站里花了五十一块去买出来的。”
“这是我的购买证明!看清楚了,这上面的公章和签字是否属实。”
借着灯光,一院子人包括王志强和林佩琴两人也都看到了纸上的签名和红章。
直到这一刻,刘海中内心彻底绷不住了!脸色都变得灰白了许多。
秦淮如这时候缓缓吐出来一口气,她也惊出了一身冷汗,暗道:还好刚才没有做什么!唉!就是不知道秀珍要把棒梗交给这两位同志干什么?
易中海和一大妈两人站在一块儿,也没有任何要说话的意思,易中海现在对黄秀珍的身份就更加好奇了。
最主要的是今儿这么多档子事儿合在一起,直到现在,他都云里雾里的,猜测不到黄秀珍的具体身份。
看来今儿也就这样了!
易中海心中想着,站定,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场面继续发展。
“不!黄秀珍,你电视机不是废品,我家孩儿他妈可是看到了,你那台电视机可是好好的!”
“你说,你是不是把买的废品电视机去做了伪装!”
“两位同志,我们现在就去她屋看看那台电视机吧!说不定就是敌方电台伪装的!”
“我们一定要谨防敌人打入咱们内部啊!”
刘海中此刻有一种破罐子狠摔的决心,最主要的是,他清楚的知道,若是今天黄秀珍没有进去,那等会儿黄秀珍可就要跟他算总账了。
他和二大妈两人今天可没少针对黄秀珍,刘海中脑子再转不过来弯儿,他也知道若是黄秀珍今儿不进去,等会儿组织上派来的两位同志走后,他会是什么样子。
他怕啊!
他更不想出钱!
当然他同时心里还在惦记黄秀珍第一天来,让他们签字画押的那两张证明。
所以,事已至此,综合考虑这么多,他刘海中决定继续跟黄秀珍杠到底。
“好,刘海中你还真能想!既然你决定要一较到底,那我就当着两位同志的面,要问你一句了。”
“若是我今儿证明了我是清白的,那么就意味着你和二大妈今天一天都在对我泼脏水,这话没错吧?”
看到黄秀珍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刘海中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来了黄秀珍第一天来的那场全院大会。
他记得当时的黄秀珍面对全院时,也是这般轻描淡写,闲庭散步。
但他话都说出去了,他现在自认为目前这件事不是黄秀珍死就是他亡的地步,所以他还是硬扛着心中的不自信,朝前走了一步。
“没……没错!你难道还想当着两位同志的面讹人不成?”
“讹人?刘海中,那伱可太小看我黄秀珍了!我从不讹人!我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惹人!我又怎么可能会讹人呢!”
黄秀珍说着,面色突然变冷,哪怕是在暖色调的昏黄灯光下,都有一种让人心底发毛的感觉。
直视着刘海中,黄秀珍继续说道:“但谁要是非惹我!那就别怪我了!”
“现在进我屋,可以!”
“但我也不得不、要多问一句,若是看完我屋之后,证明我是清白的!证明我没有任何不法之心,你、刘海中,要怎么赔?”
“我这人,最在乎名声,你和二大妈今儿再而三的对我泼脏水,对我的名誉和精神上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你要怎么赔?如何偿?”
刘海中此刻讷讷不敢吱声了,这原本就是他担心的,又怎么敢接话,更何况,现在可不是只有这座四合院儿内的人在。
若是王志强和林佩琴不在,他现在丝毫不考虑,直接就敢说,但他现在不得不在脑海中思索着,组织自己的语言。
“黄秀珍,你是不是不敢,你说这么多废话,是不是就是怕我们进你屋里发现了不得的东西?”
“哼!你休想吓唬住我们!二大爷,您说是不?”
许大茂这时候意气风发的仰着脸说道,他打心底就是这么认为的,认为黄秀珍现在迟迟不让他们进屋,就是怂了、怕了!
那就是有猫腻儿!
但许大茂也长了个心眼,没有说自己要承担任何东西,最后一问直接把话撂给了刘海中,表明自己这些话是替刘海中说的。
刘海中此刻张了张嘴,想要应声,但随之又摇了摇头,因为他可太明白许大茂的性子了,无利不起早的玩意儿。
“许大茂,别瞎说,这只是你说的,跟我可没有关系啊!”
“啧!二大爷,我这不是帮您说话呢嘛!行!我许大茂还懒得多说了呢!说多了还以为我跟秀珍有什么矛盾呢!”
许大茂撇过头去,刘海中则是又转头看向黄秀珍,继续说道:“秀珍,我这不是也是为了你考虑吗?”
“你只要让我们进屋看了,不就证明了你的清白吗?到时候你的名誉这不是就挽救回来了吗?”
这时候,王志强和林佩琴也没有丝毫要说话的意思,只是在一旁看着。
阎解放很想再说两句,他刚才听到许大茂那两句话,可是挑动了他内心的情绪。
但是还没等他出声,就被三大妈直接拉了回去,阎埠贵这时候也挡在了两人跟前儿,还对黄秀珍歉意笑了笑,没有吱声。
“我本就清白!”
“我为什么要因为你们两口子对我污蔑,对我造成了影响后,我就要自证清白?凭什么?”
“难道就凭你是这座四合院的二大爷?还是凭你是轧钢厂的七级锻工?”
黄秀珍的话掷地有声,刘海中和二大妈两人此刻也不敢跟黄秀珍对视了,因为就连他们自己都感觉黄秀珍现在说的话是对的!
好像若是没有他们两个今儿搅事儿,还真没有现在这么一档子事儿。
刘海中不由求助地看向了易中海,易中海还是那般面无表情,没有说话的意思。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许大茂开口帮腔被刘海中埋怨之后,怎么可能会有人乐意上前帮他说话。
王志强和林佩琴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一抹笑意,他们来原本还以为黄秀珍在这座四合院内过的不好呢!
现在来看,黄秀珍一人独战一院子人,还怼的那些人无话可说,他们就知道他们想多了。
“刘海中是吧?”林佩琴看好一会儿了,都没有人说话,她只好开口了。
“黄秀珍同志问的也对,她还是优秀女性代表,肯定在乎名声啊!你说说若是等会儿证明了黄秀珍同志没有问题,你要怎么赔偿?”
“我和志强同志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一直跟你们耗着。”
刘海中支支吾吾的,这时候他心底后悔死了,暗道刚才就不该怼许大茂,要不然也不会一院子人没人帮他说话。
现在再听到林佩琴所问,一时间脑海中竟冷静了许多。
但他不愿意出钱!
“那什么,佩琴同志,我们跟秀珍都是邻里,说什么赔偿不赔偿的,我让他二大妈到时候帮秀珍洗三个月的衣服吧!”
二大妈这时候也认了,不说话。
“刘海中,你算计挺好!但我衣服还不需要你们来洗,我嫌脏!我也不废话,一百块钱!”
“你也别啰嗦,再啰嗦就不止赔我一百块钱那么简单了!”
二大妈听到后直接给刘海中胳膊上来了一拳,开始生闷气。
刘海中讷讷地看着王志强和林佩琴,看两人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只好无奈的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行!秀珍,但我也希望你等会儿是清白的!”
“哼!刘海中,你最好现在开始管好你的嘴,要不然,可就不一定是一百块钱了!”
黄秀珍说罢,微笑地看向许大茂和阎埠贵,说道:“你们两位,话虽然不多,但许大茂,这事儿你也掺和了一脚是逃不了的,阎解放也一样。”
“许大茂,一百块钱,阎解放,看在你爹和你妈刚才帮忙灭火的份儿上,我黄秀珍敞亮,不跟你多计较,但十块钱不能再少了!”
许大茂哼哼唧唧想要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了,他怕自己再说一句,黄秀珍继续加钱。
关键是黄秀珍都这样了,他发现黄秀珍身后的两位同志根本没有要管的意思。
“行!行!阎解放,阎老西儿,你……你们很好!”
许大茂扫到林佩琴看过来的眼神,生生止住了放狠话的冲动。
阎解放被三大妈拉着,被阎埠贵挡着,一家三口虽然紧皱着眉头,但也都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了,只有阎埠贵点了点头,脸上多了一丝颓废。
“行!那就走吧!到我屋里一块儿瞅瞅!”
黄秀珍看三方都应下了,心中冷笑:第一天没从你们身上捞到钱,你们是打心底真不舒服啊!跳来跳去!
“刘海中,你看是你们三位大爷加上两位组织上的同志一块去还是大家伙一块?”
“给你個选择,省的你等会儿还要说三道四的!”
刘海中扫了一眼全场,说道:“大家伙,没事的就都过去瞅瞅吧,看了大家也都放心!”
他的话落,秦淮如张了张嘴想要拒绝,但是一想到刚才刘海中和阎埠贵都掏了钱给自己,只能沉默不说话了。
娄晓娥这时候就更沉默了,毕竟这里面还有许大茂的事儿。
阎埠贵看了一眼三大妈。
他这一眼,三大妈随即了然,拉着阎解放就要回去。
这时候的阎解放也不吱声,只是挣扎了一下,就顺势被三大妈扯动了。
“三大妈,你不愿意看,可以回屋,但是阎解放得留下!”
黄秀珍注意到众人的动作,喊住了刚走了两步的三大妈和阎解放,又继续说道:“阎解放可是去举报我的人,他不在的话怎么能行呢!”
“你们也别打任何小心思,今儿这事儿咱就直来直去的,我有问题,被逮进去我也认了!”
“但是若我没问题,那许大茂和阎解放你们两个,可能就得去组织上说明说明为什么要诬告我了。”
听到黄秀珍的话,三大妈无奈地松开了阎解放的手,许大茂此刻瞥了黄秀珍一眼,想说什么,但是看到林佩琴和王志强盯着他的眼神,止住了,没有说话。
黄秀珍一个跨步,率先越过了垂花门朝自己屋走去,后面跟着一队人,刘海中更是紧跟在她身后,就像是怕她做什么小动作一样。
一院子人基本没走,要走的三大妈也还是选择了留下来。
来到黄秀珍屋门前,黄秀珍停住了脚步。
扭脸看了一眼身后的一院子人,然后拿出钥匙开了锁。
刚才她晚饭都还没吃,就锁了门打算先去把三轮车还回废品收购站,结果,就发生了这一系列的事儿。
她不窝火就怪了!
开灯,屋内被黄秀珍收拾的整整齐齐,首先映入大家眼帘的就是挂在屋门正对面的开国大典画像,刘海中下意识的没敢看。
易中海朝屋内看了一眼,第一眼就看到了最显眼处那张破凳子,就是第一天黄秀珍来院儿里他过来看时,黄秀珍拿给他坐的那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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