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在一食堂立威时，轧钢厂会议室正在召开每天一次的例会。
几件大事儿说完后，李主任突然敲了下桌子道：“厂长……各位同志……”
“趁现在还有时间……”
“我想跟大家确认一下轧钢厂小灶负责人的事儿。”
“本来后勤处就能决定的，考虑到小灶关系到咱们厂能不能招待好上级，从四九城其他厂要到更多订单！”
“同时关系到轧钢厂能不能招待好其他工厂领导，从他们那里分到更多物资……”
“我还是决定在厂部会议上讨论…”
中国是个人情社会，好多事情都是在酒桌上谈成的。
轧钢厂对内对外都离不开小灶，坐在会议室里的这些领导同样也离不开小灶，每个人都想把小灶负责人安排成自己人。
将来招待上级肯定更加方便。
但对于会议室的大多数干部而言，各种念头也就想想而已。
小灶负责人必须要厨艺精湛，轧钢厂能拿出手的厨子就那么几个人。
要么是李主任部下，要么是杨厂长的人。
这么一算，小灶负责人的归属也就在杨厂长跟李主任之间。
一时间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到杨厂长身上。
大家都知道何雨柱是杨厂长的人，厨艺也是轧钢厂最好的，杨厂长一直想让何雨柱负责小灶。
但李主任并不想这个位置落到杨厂长手里。
他是轧钢厂后勤主任。
每天都需要跟四九城各个工厂打交道，搞物资，各种招待非常多。
要是不能把厂里的小灶握在自己手里，将来会非常麻烦。
听到李主任要在会上讨论小灶的问题，好多人脸上都露出一副戏谑表情，看看小灶负责人到底会花落谁家。
杨厂长作为轧钢厂一把手，也没多想，直接开口：“何雨柱同志的厨艺是轧钢厂最好的……我提议让何雨柱同志负责小灶！”
“小灶负责轧钢厂所有对外招待，必须用厨艺最好厨子。”
杨厂长说得有理有据。
会议室大部分人脸上都露出了赞同表情。
毕竟这些人都是小灶的直接受益人，负责人的厨艺越好，他们将来越有口福。
李主任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他正愁怎么把何雨柱的事儿提出来，借机打压杨厂长在厂里的威信，没想到杨厂长竟然自己提了出来。
明知道何雨柱犯了错，挨了街道处分，还要重用何雨柱，这不是违反厂里的用人政策吗？
既然杨厂长自己找死，那就别怪自己的。
当即提出反对意见：“我不同意让何雨柱负责小灶！”
“他是个犯了错误的人，厂里不仅没有处分他，还要重用他……”
“这件事儿要是传出去，上级领导会怎么看轧钢厂，怎么看我们这些厂领导！”
说完就把自己开会前问街道要到的处罚决定书拿出来。
“何雨柱同志因为犯了错误，被街道处罚劳改半个月时间……”
“这样的人反正我是不敢用的！”
何雨柱厨艺再好也不能影响到自己前途，这是会议室所有厂领导想法。
要是自己在何雨柱负责小灶的投票环节投了赞成票，上级肯定会给自己戴上一顶用人不明的帽子，将来再想进步可就难了。
当场就有人提出反对意见：“我也反对何雨柱负责小灶。”
“万一将来做招待时上级领导知道给他做饭的厨艺犯过错误，心里肯定会不舒服！”
“我也反对何雨柱负责小灶……”
“我反对……”
“我也反对……”
很快会议室就响起一大片反对声，杨厂长脸色随即变得难看起来。
众命难违。
杨厂长心里再不爽也只能少数服从多数。
而且何雨柱确实犯了错误。
如果自己明知这个情况却还要固执己见重用他，无异于知法犯法。
事情传出去，自己前途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影响。
当即顺着大家意思接话：“既然何雨柱同志犯了错，那确实不能再负责小灶了！”
“李主任……”
“你是后勤负责人，小灶也归你管……”
“你有什么想法？”
李主任随即把王东的事儿说了出来，加上人事科周主任也尝过王东做的菜，认为他厨艺远超何雨柱，而且王东手里也有厨师证。
在何雨柱不给力的情况下，大家只能顺势就同意李主任提议。
虽然李主任现在只是个负责后勤的主任，但人家有后台，而且上面已经有消息传下来！
等过个年李主任就会接任一个即将退休的副厂长，正式成为轧钢厂实权副厂长。
对于这样一个新起之秀，只要不傻，就不会在这种小事儿上得罪他。
于是经过厂部会议通过，王东直接以一食堂班长身份负责轧钢厂小灶。
小灶这种事儿不能公开，有关王东负责小灶的事儿也就没有广播，只有几个厂领导知道。
加上大院唯一在轧钢厂后厨工作的何雨柱正在进行劳动改造。
等易中海知道王东当上一食堂班长，负责轧钢厂小灶，已经是两天后的事儿。
拿下轧钢厂小灶负责人后，李主任心里非常高兴。
但他打压杨厂长威信的目的还没实现。
再次敲了一下桌子，等大家重新把目光聚焦到自己身上后，李主任才再次开口！
“问题都解决了……”
“现在我想请大家讨论一下有关何雨柱的事儿。”
“何雨柱是轧钢厂大厨，属于后勤部门管辖……”
“正常情况下：他在街道犯了错误，被罚劳改，厂里开除他都没问题！”
“但考虑到厂里开除一个工人的影响太大……我决定把这件事儿拿到厂部会议上讨论，大家一起决定怎么处罚何雨柱……”
“到底要不要开除这个犯了错误的人！”
“如果不开除，厂里应该怎么处分他。”
“总不可能他在街道犯了错，厂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万一事情传出去，最后丢人挨处分的都是我们！”
李主任说完就把目光转移到杨厂长身上。
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要保何雨柱，怎么保……
只有这样自己才能针锋相对，用最佳途径给杨厂长以最大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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