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生在这么多人面前折了面子,禁不住眉头一皱,有些羞恼的反问道:“真的如何?假的,又怎样?!你还......”
啪!
只有一种情况之下,一个巴掌就可以拍得响。
那就是被人“一巴掌”直接呼在脸上!
江暮双眼赤红,死死的盯着江春生,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手还维持着抡圆了扇出去一巴掌的那个动作。
江春生捂着脸看着自己的父亲大人,一脸无法置信的神情,再配合上他指缝之间显露出来的红指印,此情此景怎是一个凄凄惨惨戚戚所能够形容?
尤其是他前额其实已经抢先一步激活了念环,完全有能力阻止眼前这一幕惨剧的发生。
至于没有阻止原因,只能说或许是因为江暮积威犹在,又或者是江春生自己内心其实也已经意识到自己怕是已经闯下滔天大祸,属于典型的理不直气不壮。
江暮深吸了两大口气,这才对江旭说道:“二弟,借一步说话。当年的那一件事情,并不是密不透风的。”
江纹申能够明显感知到江旭身子蓦然一僵。
江暮这一番含糊其词的话显然已经击中了江旭的软肋。
果不其然!
江旭对江纹申和米娅指了指大门的方向,说道:“你们两人到门外去等我吧!我跟你们大伯说点事情。”
江暮寒着脸,余怒未消,对江春生直接就指了指大门的方向。
江春生今天一大早除了焚香时还能多少保持一点形象,之后就是一路走低,越来越狼狈。
此时更是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捂着脸,低着头,疾步出了厅堂,甚至还赶在了江纹申和米娅之前去了。
江纹申看准了时机,情真意切的提醒了一句:“小心!前面......有坑!”
哎呀!
一声惨叫。
江春生心不在焉之下,哪里还能注意到之前由巴塔扛过来那一块“奠基”矿石所砸出来的土坑?
他直接就一失足摔了下去。估计千古恨可能是没有,百年恨总得有吧?
然后,他以一种与念师绝不相匹配的敏捷程度从坑底起身,跳了上去,直接撒开腿沿着一条廊道就跑得没影了。
江纹申特意回过头去好心提醒了江暮一句:“大伯,待会儿赶紧找人把这个坑填好了。人啊,总不能在同一个坑里摔倒两次,是吧?”
米娅忍着笑,用力的扯了扯江纹申的袖子,两人加快了脚步,走了另一侧的廊道,出了二进院。
江暮不知道跟江旭在厅堂里面说了些什么。
总之,当江旭从祖宅里面走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的居然是江家那一位先祖的三分匣。
那里面存放着的,据说正是江家先祖,唯一一位星纹战舰长传承下来的半铠月银纹器。
江暮晋级六环之后倒是试过,可惜纹器上的星纹早似乎早已经废掉了,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一直没能加附新的星纹。
江家也就没有其他人能使用了。
因此,江纹申对江旭此举十分不解。
尤其是当他得知江旭竟然是用那一份价值何止一座金山的开采权换回来这样一套“无用之物”,他更是有些不满。
江旭将三分匣递给江纹申的时候,自然是看到了自家儿子脸上的神情。
他脸上现出一丝无奈的笑意来,指了指镇上铁匠铺的方向,说道:“我们边走边说吧!”
江纹申撇了撇嘴,主动接过老爹手上的那一个三分匣,提在了手上,有些赌气的走在了前面。
江旭与米娅对视一笑,跟了上去。
于是,前往铁匠铺的这一路上,看似江旭在跟米娅说话,其实是江旭在向自己这个生着闷气的儿子在解释。
“念师的修炼,最是耗资源。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能真的对你大伯一家置之不理。”
“我们还要管那人叫‘大伯’吗?”
“咳咳!这一套月银纹器,其实价值也不算低。更重要的是它的意义!”
“哦哦!不过,我们雇佣的那个铁匠可怎么办呀?”
“嗯!这是个问题。不过,那人既然是申儿的师傅,应该问题也不大,对吧?申儿?”
“.......”
“其实,这一套月银纹器并不齐全。据说先祖晋级神射之后才得到了一整套月银全铠。只可惜,后来在白令远征大军溃败时,遗失了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啊!这个米娅知道!先祖就是在白令远征军团的其中一场大海战当中完成追击以及独自一人操舟返航的!”
“可不是嘛!先祖积累战功获得爵位和封地,这才有了我们黄石江家。”
这时,江纹申的气已经消了大半,终于加入了群聊。
他落后两步,与江旭、米娅两人并肩而行。
他开门见山的问道:“老爹,我们现在是把矿脉全部交出去了吗?”
江旭摇摇头,说道:“我们跟你大.....哦不,是跟江暮家,每一家各分得五成收益。不过,铁匠由我们雇佣以及支付酬劳,那一笔账要另算。”
江纹申眉头一皱,又问了一句:“订单呢?订单该不会也是由我们去想办法吧?江暮一家岂不是只需要躺着数钱?”
米娅吐了吐丁香小舌,没敢插话。
江旭停下脚步来,江纹申也只好停了下来。
江旭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道:“相信你老爹!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作为补偿,这一套月银纹器以后就由你来保管。你懂我的意思吗?”
三分匣里的月银纹器与西山的赤铜矿脉,都是黄石江家的标志。
江纹申此时自然不好再多说,点了点头。
三人这才沿着街道继续往前走。
没过多久,三人就经过了一家船行。
江旭指了指船行十分气派的大门之上的横匾,说道:“我刚才还想过等你从白令轮戍回来就到这一家船行来应聘水手。”
“不知道最后这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家顺风船行突然挂出告示,说什么‘东家有喜,歇业’。”
“可人家歇业短则一天,长则三五天,这一家倒好,听说已经歇业了旬日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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