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聋老太太发话,阎埠贵和贾张氏也没敢再说什么,
没一会儿,包子也热好了,大家开始吃饭。
“老何,你是个大厨,咱们先不说你这羊杂汤的手艺怎么样,单说柱子蒸的这包子那是真不错,
一口下去满嘴香,简直了。”
“我觉得也是,
老何,我看你这羊杂汤也别卖什么饼了,干脆直接配包子,我看这生意一样差不了。”
听到阎埠贵和许富贵的吹捧,何大清又看向嘴刁的聋老太太,
“老太太,您觉着包子配羊杂汤能不能成。”
见何大清征求自己的意见,聋老太太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我看成,
现在面粉可不好弄,就我屋里那两三百斤面粉可撑不了多少时间,
卖包子比卖烧饼省粮食。
不然等家里的白面儿用完了,就一个爆肚儿,客人们肯定觉得差那么一口。”
“成,那就卖包子。”
一顿饭让留在四合院的这些邻居都吃了个肚子溜圆,
放下碗筷,阎埠贵一边剔着牙一边笑容满面的招呼起了何雨柱,
“赶紧的柱子,
咱们先去前院练会儿字,等你爹这边准备好了咱们再回来和面包包子。”
见阎埠贵主动提起这事,何雨柱也没跟他谦让,万一他要是当了真,那不是白赔上一顿午饭了嘛,
“成阎叔,那我今天跟着你好好学学写毛笔字。”
不得不说,阎埠贵这笔从小写到大的字,写得真是相当的不错,
比后世某些书法大家的字看上去都要好上不少,
也让何雨柱跟着他认真学了起来。
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何大清的第二锅羊杂汤和包子都弄得差不多了,
父子俩就一人挑着一个担子出门前往鼓楼。
鼓楼位于南北锣鼓巷和烟袋斜街这一片儿的中心地带,何雨柱父子俩挑着担子刚来到这里就看见附近的街坊们已经在这里摆了很多吃食摊子,
像什么卖爆肚的贵叔、卖鲜肉馄饨的马叔,卖打卤面的李二哥以及卖豆汁、焦圈、麻豆腐的各位街坊们,
这些人看到何大清挑着担子过来,都纷纷打起了招呼。
“哟,何师傅今儿也来啦!”
“何师傅好。”
“何师傅,昨儿个才听说丰泽园歇业,没想到您今儿個就出摊了。”
……
听到街坊们打招呼,何大清父子俩也是一边笑呵呵的回应着,一边挑着担子来到贵叔旁边。
“贵师傅,我今儿来抢您生意来啦!”
同为酒楼大厨,贵叔是这群街坊当中最了解何大清本事的,听他这么说,不由得笑吟吟的拱了拱手,
“何师傅,您可真是说笑了,
您把摊子支在我旁边,我是求之不得,
到时候偷学两手,那好处可比赚个块儿八毛的强太多了。”
闻言,何大清也笑着拱了拱手,
“贵师傅您这身厨艺可不差,我哪儿有什么东西值得您偷学的,
互相切磋、互相切磋。”
……
两人寒暄完,何雨柱也跟着打了个招呼,
“贵叔好。”
“柱子也来啦,前些时候就听你们院儿的阎老师说栾掌柜让你上灶了,叔还没恭喜你呢。”
“嘿嘿,还得多学呢,谢谢贵叔。”
跟着父子俩一边侍弄着自己锅灶上的吃食,一边和贵叔他们这些街坊闲聊起来,
何大清现在最为关心的自然还是鼓楼这里的生意好不好做。
听他问起这个问题,贵叔那是一脸的笑意,
“不瞒您说何师傅,自从城外那些土财主逃到城里避难,咱们鼓楼这边的生意现在可不比东直门那边差多少,
不管是早上还是晚上,来这儿吃饭的客人都特别多。
我现在每天赚的不比在酒楼上班的时候少多少,
简直就跟赶集的时候一个样。”
贵叔也是酒楼大厨,虽然没有何大清在丰泽园的工资高,但也算得上衣食无忧,
听他说这段时间赚的不比在酒楼上班少,何大清也是笑容满面。
“那感情好,
我们丰泽园最近歇业,我还担心生意不好做,往后要坐吃山空呢,
既然生意这么好,那我可就放心了。
对了贵师傅,我前一段儿天天待在丰泽园里,只知道乡下很多人跑到城里来避难,
这到底是来了多少人,怎么把咱们鼓楼这边的生意都给带起来了。”
听何大清问起这个,贵叔就笑着介绍了起来,
“比起咱们北平城的人口来说,进城避难的倒也没多少人,可架不住有条件进城避难的人家都有钱啊!”
“怎么个说法?”
“能进城里来避难的,那都是乡下有钱有势的土财主。
何师傅您也知道,
9月份,刚刚秋收过后没多久,我们北平就开始传关外打仗的事情。
原本大家都以为双方100多万大军,再怎么着也得打个一年半载的才能分得出胜负,
结果好嘛,两个月出头,旧夏就干净利落脆的跪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
甚至就是上个月刚开始抓丁备战的时候也都还好。
毕竟八爷才在关外打了那么大的胜仗,再怎么着也得要休整好几个月才能再战,
南边儿的徐蚌区也才刚刚开打没多久,短时间内肯定分不出胜负,
土财主们其实一点都不着急。
可谁成想,
这才过去几天啊,关外的大军就挥师入关了,不止咱们北平长官处,就连城外那些土财主也吓了个够呛,
好多人害怕被对面的八爷抓住,那是连夜收拾东西就跑到城里避难来了。
身上除了些金银细软,连口吃的都没有,
您说咱们这生意能不好嘛。”
何大清一听是这么回事,也就把心放进了肚子里,
开始琢磨着今天要是真能赚到钱,明儿个一大早就去找李立才多弄几副羊内脏,多挣些钱才是。
而何雨柱此时却打听起了土财主家里那些粮食的去向,
“贵叔,
这年头那些地主家里占大头的也就是土地和粮食,好像也没多少钱吧!
咱们北平这仗也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
他们难道就这么在城里吃山空,就没想过要把乡下的粮食运到城里来卖?”
见何雨柱问起这个,贵叔神秘兮兮的笑了笑,然后又看了看左右才继续说道,
“柱子你这话可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知道咱们北平的鬼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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