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帮厨的试探或者示好,何雨柱完全没在意。
他让自己警惕一些,是怕自己走上辈子嘴臭的老路,从而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事实上,何雨柱这辈子在轧钢厂,只要他自己不犯错,就没人能针对他。
就像是那个黄师傅一样,何雨柱挥挥手,烟消云散,连一点波澜都起不来。
这里面肯定有各种各样的扳手腕,但谁的手腕有杨厂长跟李主任粗?
只要何雨柱跟紧这两位大佬,那么就是一路平安。
何雨柱也拍马屁,但他的拍马屁是基于自己做事的出彩上面,真就能拍到两位大佬的痒处。
像是这段时间,何雨柱拍杨厂长跟李主任用的话术是不同的,夸杨厂长的时候少,毕竟两人接触的也少。
别人都是夸杨厂长的雄韬伟略,夸他把轧钢厂带到了如此的高度。
但何雨柱没夸那么大,何雨柱就是偶尔提一句,杨厂长主持下的建设给员工带来的好处。
比如说谁家得了急症,因为厂子的福利制度,从而获救了。
这种事何雨柱夸的毫无负担,毕竟都是事实。
而杨厂长也是听惯了假大空,偶尔听到一点他没在意过的这种实实在在的“小事”,却是觉得何雨柱很是真诚。
也就是何雨柱的拍马屁,都是盯在厂子里那些小事上面,盯在因为厂子发展而享受时代红利的普通人身上。
这样的夸赞听久了,何雨柱一个踏实老实的印象,就给杨厂长他们记在了心里。
对于李主任也是一样,盯着李主任安排的事,给普通工人们带来的好处。
这也是何雨柱说厂里的闲言碎语,可能是冲着领导们请客来的,而李主任对何雨柱的话完全没怀疑的原因。
所以,人设很重要。
像是何雨柱在院子里做的,也不外乎就是把几个老货的人设给摧毁了。
哪怕他们重新想立,都没有合适的角度切入。
都说人性善忘,其实也不是。
就像易中海老好人的名声被毁后,哪怕再修复,总有人会不经意间揭开他伪装的面纱,把他丑陋的曾经暴露于大众面前。
可能废了老大的功夫,但被别人一句闲话就打回原形。
这段时间的易中海根本就没心思关心名声的问题。
他这段时间盯得最紧的就是秦淮茹跟聋老太太。
按照易中海跟罗巧云说的,也就是一定要叮嘱秦淮茹防好后院聋老太太。
这是他们易家传承香火的可能,是他们夫妇百年以后,有人能定时供奉的未来。
在这个事情上,贾易两家的利益都是一致的。
而一切如果按照易中海所想的那样,秦淮茹能生个男孩子,那么伤害最大的就是聋老太太了。
在聋老太太能动之前,易家两口子不会改变对待聋老太太的态度。
可人上了年纪,什么都可能发生,说不定因为什么事就瘫在床上了。
到那个时候,易中海两口子还能不能像儿女一样伺候她,就跟秦淮茹肚里是男是女有很大关系了。
简而言之,如果秦淮茹生个儿子,跟易家承诺改姓易。
那么易家两口子的养老难题就算解决了。
聋老太太也就成了多余。
没有了被利用的价值了嘛!
像是现在,易中海两口子孝顺聋老太太,至少还有给贾东旭打样的需求。
也就是他们怎么对待聋老太太,以后贾东旭至少不会太差。
所以易中海最害怕的就是聋老太太在里面使坏。
这段时间,罗巧云跟贾张氏把秦淮茹洗衣服那些事全都承包了。
秦淮茹嫁入四合院第一次,享受到了有婆婆的好处。
还是两个婆婆。
说贾易两家太紧张也行,反正现在院外,基本上就不让秦淮茹去了。
连秦淮茹上厕所,都有一个婆婆陪着她去。
这玩意有用不?
反正聋老太太是恨得牙痒痒。
她已然想着搞破坏,但易中海把她能想到的漏洞全部堵住了。
除非聋老太太活的不耐烦了,直接在院子里硬来。
不然基本上就接触不到秦淮茹。
像是以前买粮买菜,现在都是两个婆婆轮流来。
重东西都是贾东旭跟易中海置办。
聋老太太到中院溜个弯,贾张氏都是死死的盯紧了她。
都差点把聋老太太整破防了。
就算这样,还是防不了某些人的使坏。
这段时间胡同里就有闲话,说看秦淮茹这个肚型,怎么看怎么像是丫头。
这种闲话自然也传到了院子,以肚型看肚里孩子是男是女,本来就是个伪科学。
但有人传闲话,自然就有人为那些闲话找论断依据。
肚皮是圆是尖,秦淮茹口味是酸是辣,总有各种理由来论证。
别的不清楚,反正把秦淮茹闹的心神不定是肯定的。
把贾家易家整得提心吊胆也是肯定的。
关键外面的闲话还说,看贾家的福祉,看贾东旭的面相,命里只有一子的福气。
连女儿都最好不要有,多一个女儿丢半条命。
他的命格承受不起嘛!
这话就有点恶毒了。
易家贾家自然要追寻这段闲话的由来。
查来查去,竟然查到了街头原本给人家算命的房瞎子头上。
贾东旭易中海都找到了房瞎子算账,房瞎子连连抱屈,他说道:“易爷,这位小贾爷,我一个瞎子,连人都看不清,让我算个吉辰良日,说个丧葬避讳我还能说出一二。
现在政府不让说,这事我也早就不干了。
又哪里会给人看面相了?
再者,行有行规,老少爷们都是在街面上混了一辈子了。
该知道我房瞎子名声,我不管算得准不准,你们什么时候听我说过人家闲话的?”
这话一出,师徒俩无言以对。
只能抱拳道了个歉,施施然离开了。
房瞎子听着脚步声远去,这才一口气松了下来。
却是手拄着盲杖,轻点着路面,往家而去。
等房瞎子回到家,摸索着桌面上茶缸,就是猛喝了一口。
房婆子没跟他打招呼,只有悉悉索索干活的声音。
房瞎子也不搭茬,而是自顾自坐下,这才叹息一声说道:“这次这个事算完了,五爷的恩德咱们夫妇也算还完了。
以后咱们俩,就能安心过咱们小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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