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处理火车车厢内,惨遭罗浮的血鬼术坑害,而最终沦落为连自我意识都丧失殆尽的受害者们的任务,交给了那些和鬼杀队合作的官方组织后。
罗浮换上了一件能够将全身笼罩起来的斗笠和长袍,这才在真菰的带领下,朝着云取山的方向而去。
不得不承认,别看现在岛国,好像发展的很快,但在这个一战都还没有彻底爆发的时代里。
岛国真正发展起来的地方,不过一些核心的大城市罢了。
而像是云取山这样的地方,地处于山林之内,普通人的生活,却是依旧处于一种相当落后和蛮荒的时代。
通过和真菰的交流,其实不难判断,现在距离真正剧情开始,还有最起码几年的时间。
毕竟,真菰死亡之后的灵魂,都是在好几年后,才见到灶门炭治郎的。
跟着真菰在一路绕行了将近十天的时间后,罗浮才终于抵达了所谓的云取山。
云取山,层峦叠嶂,最为高耸之处甚至终年积雪不化。
在带着罗浮进入了云取山深处后。
前方带路的真菰,突然停下了脚步,道:“罗浮先生,这里就是云取山了,我想,您的目的也是这里吧?”
就在真菰话音落下的瞬间。
罗浮不禁眼神一凝。
下一刻,数个持着长刀,身上穿着鬼杀队制服的身影,在极短的时间里,将罗浮包围了起来。
眉头一挑,罗浮惊讶的看向了真菰,恍然大悟道:“看来,你带我走的路,是绕了很大的圈子啊,这么说来,你早就猜到了我的身份,甚至故意联系了鬼杀队的成员,为我布置了这样一个陷阱?”
罗浮的惊讶,是真的,毕竟,他的鬼血术,可是能够操纵七原罪情绪的。
哪怕是没有展开七罪之眼,只要罗浮想的话,他依旧可以敏锐的感觉到,真菰的情绪波动。
而这一路上,在真菰的身上,罗浮除了能够感受到几分恐惧和期待外,压根没有发现,真菰对自己产生过仇恨和杀意。
很显然,这个女孩一路上都在克制着自己的内心,甚至于,为了万无一失,在自己的面前她所展现出来的,却连罗浮那种能够察觉到人心的力量都蒙蔽了的特殊能力。
这也是罗浮有点小觑真菰了。
虽然作为前任水柱,鳞泷左近次的弟子,真菰连最初的考核都没有通过。但实则,这也是有原因的。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主角灶门炭治郎这种存在,不但从小练习日之呼吸,甚至其嗅觉,更是达到了能够嗅到情绪的不可思议的程度。
而真菰,虽说的确比不上灶门炭治郎这个主角,但她的资质,若是真的能够成长起来的话,未来未必不能达到柱级。
尤其是她的心态上,在罗浮面前,丝毫没有展现出半点异样来,这种在罗浮面前,连自己都骗过去的能力。才是真正让罗浮落入陷阱的罪魁祸首。
当然了,真菰的素养,放在正面战场上,实际的战斗能力或许不强的,但在其他方面,却是有着连柱都要望尘莫及的程度。
这一刻,真菰终于暴露出了自己真实的情绪来,怨恨的看向了罗浮,道:“恶鬼,你太小看我了,就算是鬼杀队的成员,习惯了昼伏夜出的斩杀恶鬼,但伱在白天,也依旧带着斗笠,穿着长袍,将全身隐藏起来,再加上,鬼杀队始终没有调查到火车车厢里的惨案是谁做的,我如果还发现不了你的异常,那么我也不配称为一个猎鬼人了。”
没有理会小女孩的仇恨,罗浮看向了这些包围自己的鬼杀队成员。
当他的视线落在了一个穿着紫色衣服,披着半袖羽织,耳朵上方的头发还用蝴蝶桩的发饰装饰起来,有着紫色瞳孔的少女时,罗浮却是不禁眼神一凝,道:“没想到,我竟然得到了一位柱的重视,甚至布下了这般严阵以待的陷阱等待着我。”
“看来恶鬼先生似乎认识我啊。”蝴蝶香奈惠温婉的一笑。
她的温婉,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和妹妹蝴蝶忍的伪装,完全不是一回事。
一边抽出了自己的日轮刀,蝴蝶香奈惠一边笑道:“恶鬼先生有一点说错了哦,这次,可不仅仅只是我一个柱。”
“还,有我。”一个语气略带磕磕绊绊,哪怕是三个字,中间也依旧停顿了一下的声音,从罗浮另一侧传来。
循声望去,果不其然,除了蝴蝶香奈惠这个花柱外,就连现任的水柱富冈义勇,也出现在了这里。
仔细想想,倒也不奇怪。
蝴蝶香奈惠的花之呼吸,本身就是脱胎于水之呼吸,算是水之呼吸的分支之一。
前任水柱的弟子,遇到了无法解决的可怕恶鬼,那么,身为现任水柱的富冈义勇和蝴蝶香奈惠,除非是实在抽不出身来,否则,必然过来帮忙的。
“你,恶鬼,为什么还有日轮刀?”富冈义勇的语气中,满是疑惑的问道。
虽然,在和恶鬼的战斗中,专门用来斩杀恶鬼的日轮刀,随着主人的死亡,不知道多少都没了踪迹,其中大半,最有可能将其掌握的就是恶鬼。
但奈何,日轮刀这种由蕴含着太阳力量的猩猩绯砂铁,本身就是恶鬼的克星。
就算是当初,继国缘壹的哥哥,继国岩胜,在成为了恶鬼之后,也放弃了自己的日轮刀,转而以血鬼术凝聚出长刀,施展自己的月之呼吸。
可以说,就没有哪个恶鬼,是会将日轮刀带在身上的。
恶鬼佩戴日轮刀,这简直就跟人类随身把反射性物质,当成饰品一样佩戴了。
难怪,富冈义勇和蝴蝶香奈惠,明明都已经将罗浮包围了起来,但却没有急着动手,反而询问罗浮,和日轮刀相关的话题。
罗浮一边抽出日轮刀来,一边道:“你们说这个吗?”
看到罗浮晃了晃手中,那逐渐变成了漆黑的颜色,并且刀身之上,无数星光点缀,让这把刀愈发显得绚烂而迷人的景象。
蝴蝶香奈惠不禁眉头皱起,道:“真想不到,恶鬼先生不但将日轮刀随身携带,甚至还有属于自己的呼吸法。”
日轮刀号称变色之刀,其颜色,会根据使用者的属性而变换。
但罗浮这种刀身变得漆黑,却又有绚烂而迷人的星光点缀的颜色,却是鬼杀队中,此前从来不曾出现过的情况。
“这是,什么呼吸法?”富冈义勇也不禁好奇的开口问道。
“看来你们似乎并不打算这么快对我动手啊!”罗浮饶有兴趣的问道。
“你寻找云取山的目的是什么?”蝴蝶香奈惠比起罗浮会神秘呼吸法的事情来,显然更加在意罗浮出现在云取山的目的。
或者说,这不是蝴蝶香奈惠的好奇,而是来自于鬼杀队的更上层。
比如说……鬼杀队的九十七代当主,产屋敷耀哉。
不要忘了,产屋敷耀哉,可是一个有着能够窥视未来能力的特殊存在。
说不定,罗浮正是因为产屋敷耀哉的能力,才会惹来两位柱级存在的针对。
事实上,罗浮并不知道,之所以现在蝴蝶香奈惠和富冈义勇,都没有急着动手的真正原因,完全是因为他们在等待着更多帮手的出现。
谁让之前,真菰将对罗浮的怀疑上报后,很快,鬼杀队总部之中,产屋敷耀哉就通过自己的能力,看到了无比恐怖的未来呢?
这次,他所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两位鬼杀队的柱,而是鬼杀队的倾巢而出。
既然已经暴露了身份,罗浮当然不会再故意隐藏自己的七罪之眼。
伴随着七罪之眼的开启,周围的这些鬼杀队成员身上,所有的七原罪力量,乃至于情绪的波动,都开始落入罗浮的掌控之中。
而这个时候,罗浮在真正感觉到,鬼杀队,到底布置了何等庞大的陷阱等待着自己。
就在这座山林四周,罗浮已经清晰的感受到,不下于近百个个人类的存在。
毫无疑问,这些人类,必然都是鬼杀队的成员,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鬼杀队的精锐。
“抱歉。我来迟了一点。”
随着一个豪迈的声音,飞快的由远及近。
一头黄红渐变色的头发,身材魁梧,还披着一件白底红边斗篷的身影,飞快的冲了过来。
看到这道身影,罗浮顿时眉头一皱,道:“三个柱?鬼杀队这么看的起我吗?”
“错了。”来迟一步的炼狱杏寿郎,一手扶着腰间日轮刀的刀柄,一手握着刀鞘,一副随时准备对罗浮出手的样子,道:“你是第二个鬼王。主公已经看到,未来的你,差点覆灭所有的人类。你这样的邪恶存在,就算是拼上整个鬼杀队,我等也在所不惜,我们三个不过是开始。”
心中顿时一紧。
罗浮着实没想到,鬼杀队给自己布置的场面,竟然如此宏大。
花柱、水柱,炎柱,三个柱的出现,都只是一个开始。
这待遇,恐怕也只有真正的鬼王鬼舞辻无惨,才有资格面对吧?
正如罗浮所预料的这般,很快,继花柱、水柱、炎柱之后,音柱宇髓天元也率领着一批鬼杀队成员,出现在了罗浮的面前。
可以说,现在除了还没有加入鬼杀队的,或者说还没有成为柱级的存在外,未来,灶门炭治郎成为了鬼杀队成员之后,鬼杀队的巅峰战力,几乎一半以上都出现在了这里。
“恶鬼,觉悟吧,今天,我等为了所有的人类,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斩杀你。”
虽然对于自己暴露之后,竟然引来了这么豪华的对手有些惊讶,但罗浮这次过来,可是为了寻找能够让自己彻底摆脱无法直接迎接阳光的青色彼岸花,可不是为了解决鬼杀队。
在罗浮的心里,他的立场上,更加接近于独立于鬼杀队和恶鬼之外的第三方,或者说,是凌驾于两者之上的。
恶鬼也罢,鬼杀队成员也好,在罗浮的眼里,都没有任何的区别。
现阶段,或许罗浮是三方之中,最弱小的,但罗浮确实已经找到了自己未来的方向,他当然不会在这个自己现在最弱小的时候,面对整个鬼杀队的围攻。
眼看着鬼杀队成员,终于准备好了最强的阵容来。
罗浮的身形,却是突然变得飘忽了起来。下一刻,一个又一个的身影,不断的从罗浮的身体上分裂出来。
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色欲、喜、怒、忧、惧、爱、憎、欲,七情七宗罪的分身,以此出现。
除此之外,还出现了更多,匪夷所思的存在。
比如说,一个手中持着木鱼和木槌的少年,捧着铜磬的少女,持着铃铛的中年人……
这些此前未曾出现过的分身,每一个都不像是七罪分身和七情分身一般显明,但这些分身的出现,却是让人感受到了一种心灵上的宁静。
明明这几个新的分身,还没有展现出自身的能力来,却是光凭着自身的存在,就让在场的鬼杀队成员们,突然内心少了几分杀意和战意。
“这……分身的血鬼术吗?”炼狱杏寿郎终于抽出了自己的日轮刀了,一马当先的迎向了傲慢的方向。
富冈义勇、蝴蝶香奈惠和宇髓天元,也分别罗浮的其他分身拖住。
木鱼少年,轻轻地敲打起木鱼来。铜磬少女,也开始敲出一声声宛如能够涤荡人心的磬声来。
铃声、磬声、木鱼声……彼此交织,短短时间里,这片原本鬼杀队给罗浮准备的绝杀陷阱,顿时像是化为了佛堂仙境一般。
作为陷阱的直接推动者,甚至一手将罗浮带到了这里的真菰。
持着日轮刀,还没等冲上去,就被这突如其来的神圣感,一下子洗涤了内心的所有战意、杀意、仇恨,心灵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宁静之中。
而也在这个时候,罗浮本尊的身形,无声无息之间,在其他分身扰乱了鬼杀队成员关注的时候,来到了真菰身旁。
少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罗浮轻易的抓住,朝着树林深处,鬼杀队成员最少的方向而去。
罗浮虽然没有像是白眼一样,能够透视的能力,可罗浮的七罪之眼,可是能够直接操纵人类七原罪的。
而此刻已经处于战斗之中,或者即将加入战斗的鬼杀队成员,在罗浮的感知之中。每一个都像是情绪的火炬一般。
他只需要,带着真菰,寻找这种情绪火炬最少的方向,就可以轻易的窥视到陷阱的薄弱之处。
靠着一众分身,哪怕是柱级的存在,也休想短时间抓住罗浮的尾巴。
而罗浮的本尊,在抓住了真菰之后,甚至没有给少女半点反抗的机会,就直奔云取山的深处而去。
在这个过程中,所有想要出手阻拦罗浮的鬼杀队成员,只是在一瞬间,就被罗浮轻易的挑动了自身的情绪。
种种极端的情绪之下,这些鬼杀队成员,本身就实力不济,如何能够是罗浮这个曾经的上弦之肆的对手?
哪怕罗浮有意的遏制了自身杀人的冲动,尽可能的只是选择重伤,可依旧不知道有多少鬼杀队成员,死在了罗浮的日轮刀下。
星光乍现的瞬间,必然有鬼杀队成员,或死或伤在罗浮的手中。
真菰虽然拼尽全力的挣扎,但奈何,她一个连鬼杀队考核都还没有通过的菜鸟,在罗浮这样的强者手中,哪里有多少挣扎的余地呢?
很快!
在带着真菰的前提下,罗浮一路冲出了鬼杀队的包围圈,进入了云取山的深处。
而罗浮的诸多分身,显然是没有他本尊的这份好运,甚至,这些分身,都比不上半天狗突破限界之后的实力,在被日轮刀斩首的瞬间,甚至于都给罗浮这个本尊造成了一定程度的伤害。
罗浮的分身,乃是更加接近于火影世界影分身般的手段,一旦死亡,其经验,记忆乃至于死亡时的痛苦,都会丝毫不打折扣的传递给罗浮这个本尊。
也正是因为如此,带着真菰逃走的罗浮,时不时的就会承受一波死亡的冲击。
这些分身的主动牺牲,也着实给罗浮争取充足的时间,一路让罗浮带着真菰,消失在了茫茫大山之中。
当最后一尊分身,被炼狱杏寿郎的日轮刀,瞬间斩首之后。
伴随着分身逐渐灰飞烟灭。
炼狱杏寿郎,道:“不愧是被主公认为是能够超越鬼王的存在,这种分身的手段简直太难缠了,光是死在我手里的,就有七个分身,这些分身的实力,甚至,每一个都不比下弦鬼的实力逊色。”
“任务,失败了。”富冈义勇面无表情的道:“目标,逃走了,进入云取山,深处!”
“这位恶鬼先生,看来真的如同主公说的那般,是一个无比邪恶和谨慎的人。”蝴蝶香奈惠眉宇间带着几分愁绪道:“看来,我们接下来,要好好的搜一下云取山了。”
“对了,主公似乎说过,这个家伙到云取山是有目的的。”炼狱杏寿郎突然一拍脑门,道:“主公并没有让我们必须斩杀这个家伙,但却要求我们,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他的目的。”
微微一顿,炼狱杏寿郎紧接着说道:“但这个家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啊?”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宇髓天元沉声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恶鬼必须要斩杀。”
炼狱杏寿郎先是点了点头,但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道:“对了,我总觉得,这个家伙好像有点熟悉的样子。但又想不起来!”
“你熟悉?”富冈义勇奇怪的看向了炼狱杏寿郎。
沉思了片刻,炼狱杏寿郎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儿时的一段记忆来。
那是当初,父亲还是炎柱的时候,炼狱杏寿郎一心想要学会炎之呼吸,成为超越父亲的炎柱。
他在父亲炼狱槙寿郎的房间之中,曾经看到过,一副画像,那副画像上的人,赫然和刚才的罗浮有着七八成的相似。
跟关键的是,那幅画,在之后父亲突然一蹶不振之后,就被炼狱槙寿郎亲手烧掉了。
也正是因为,很小的时候,只是见过一次罗浮的画面,而这么多年来,虽然印象深刻,但刚才罗浮可是带着斗笠,穿着长衫,和画像相去甚远。
一时之间,炼狱杏寿郎竟然没有将自己印象中的那副画像的主人,和刚刚的罗浮联系起来。
眼神一闪,炼狱杏寿郎脱口而出道:“我想起来了。在我小时候,曾经在我父亲的房间之中,看到过这个家伙的画像。”
“炼狱槙寿郎先生吗?”蝴蝶香奈惠不禁眼神一亮。
炼狱杏寿郎,其实是鬼杀队中,比较特殊的存在,或者说,炎之呼吸的使用者,其实都算是比较特殊的存在。
因为,炼狱杏寿郎,乃是真正意义上,出身自猎鬼世家的传人。
不同于,其他猎鬼人,往往都是从小拜师学艺,或者说,因为自家遭遇到了恶鬼的惨痛经历,踏上了不死不休的猎鬼之路。
炼狱杏寿郎一家,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为成为鬼杀队成员而努力。
这也造成了,炼狱家族,几乎算是鬼杀队中,特殊程度上,仅次于产屋敷家族的存在。
甚至于,很多鬼杀队中,都未必有多少人了解的隐秘,反而是炼狱杏寿郎的家族中,留下了不少记载。
炼狱杏寿郎语气中带着几分唏嘘的道:“这个家伙……可能和我们家族,甚至是和鬼杀队,有关系。因为……因为我当初看到的画像上,他穿的是鬼杀队的制服,甚至……甚至还有柱级的羽织。”
羽织,是鬼杀队中,只有柱级存在才有资格佩戴的特殊衣物。
通过羽织,甚至能够一眼分辨出,柱级鬼杀队成员的身份和所擅长的呼吸法流派。
比如说,炼狱杏寿郎身为炎柱,学习炎之呼吸法。他的羽织,就是白色的下摆上,有着火焰花纹的羽织。
而花柱的蝴蝶香奈惠,也一样,而她的妹妹蝴蝶忍更直接,羽织干脆就是蝴蝶形状的。
穿着羽织,也就代表着罗浮……曾经是鬼杀队的柱级存在。
一时间,这个现实,让在场的众多鬼杀队成员,俱都陷入了震惊和沉默之中。
“那个家伙,竟然是曾经的柱?”富冈义勇的语气,明明没有多少情绪起伏,但奇怪的是,几乎所有人都能够感受到他的愤怒来。
炼狱杏寿郎面色阴沉了下来。
罗浮随身佩戴对于其他恶鬼来说,犹如猛毒一般的日轮刀,自己小时候,甚至在父亲的房间中,看到过罗浮穿着羽织的画像。
这一系列现实,无疑是在告诉炼狱杏寿郎,罗浮是一个曾经背叛了鬼杀队,选择了投入恶鬼阵营的柱。
作为鬼杀队的成员,因为种种原因,最终无奈之下被转化为恶鬼的情况。
虽然很是罕见,但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但柱级的存在,沦为恶鬼的情况,却是鬼杀队,从始至终都不曾出现过的。
这对于鬼杀队来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耻辱。
一想到罗浮那难缠的分身能力。
炼狱杏寿郎的神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道:“在山林之中,寻找这个家伙的任务,就先拜托大家了,我要下山一趟!”
“炼狱杏寿郎先生。”蝴蝶香奈惠提醒道:“山下的镇子上,就有一家电报局,或许,你可以通过电报,联系炼狱槙寿郎,弄清楚这个家伙曾经的身份,我们会尽力,寻找这个家伙的踪迹。”
“明白了!”用力的点了点头,炼狱杏寿郎道:“那一切就拜托大家了,我会尽快弄清楚他的身份,回来和大家汇合。”
话音落下的瞬间,炼狱杏寿郎迫不及待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
随着炼狱杏寿郎的离去,留下的鬼杀队成员们,开始在整个云取山上,进行地毯式搜索。
而在云取山深处,一座人迹罕至的山洞之中。
罗浮看着被自己打晕过去的少女真菰。在一声悠悠的叹息过后,罗浮很快逼出了自己的一滴鲜血来,落入了真菰的口中。
如果可能的话,罗浮其实不想这么快用自己的血来转化恶鬼。
毕竟,他的目的,可是弥补恶鬼无法承受阳光的缺点。
在罗浮看来,青色彼岸花,就是恶鬼走上完美生物的必备之物。
如果说能够在得到了青色彼岸花之后转化其他人为恶鬼,罗浮隐隐有种清晰的预感,被他所转化的恶鬼,同样也会继承他补全自身后,无视太阳的能力。
但现在,真菰不但坑了罗浮一把,甚至还加大了罗浮在云取山中,寻找青色彼岸花的难度。
如今的罗浮,却是不得不先把真菰转化成自己的帮手了。
可以肯定,青色彼岸花,必然是生长在距离灶门炭治郎一家不远的地方。
毕竟,既然是作为野菜采摘食用,那么,就不可能和宅邸有太远的距离。
但罗浮对于云取山,完全两眼一抹黑,外有无数鬼杀队的成员随时寻找着自己,而自身却有对云取山一无所知。
真菰这个本身家乡就在云取山的女孩,自然成为罗浮无比重要的工具了。
随着鲜血进入口中,真菰不禁深深地时皱起了眉头来。
在这个世界里,恶鬼转化的过程,可是比宇智波罗浮在忍界之中,以自己的鲜血,转化其他人快的多。
只是短短瞬间,真菰伴随着一声嘤咛,猛地睁开了那泛着血色光晕的双眸来。
眸子中,一颗漆黑的勾玉,滴溜溜的旋转起来。
写轮眼。
没想到,在这个世界,自己从共享空间归来之后,第一次将人转化为恶鬼,竟然就让真菰拥有了来自于忍界的写轮眼。
醒过来的真菰,此刻却是被一股全所未有的疯狂饥饿感充斥着。
猩红的眸子凝视着罗浮,真菰迫不及待的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个时候的罗浮,可是没有心思跟真菰玩什么小把戏。
给了真菰一段接受现实的时间后,罗浮开门见山的道:“我相信,你现在应该已经明白自己的处境,你现在已经是恶鬼了。想要摆脱恶鬼无法直面太阳的你弊端,那就告诉我,云取山中,烧炭的那家人住在什么地方?”
“你……你这个可恶的家伙,邪恶的恶鬼。你休想……休想我会告诉你任何事情。”既然已经放弃了伪装,真菰当然不会在掩饰什么。
但她的反应,却是让罗浮瞬间眼眸一亮。
就算是被鬼王鬼舞辻无惨直接转化,一旦从人类变成恶鬼,那么也会丧失很大一部分曾经的记忆,甚至有的干脆连自己曾经的一切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就连罗浮前身,也一样如此。那被恶鬼害死了全家的前身和转变为恶鬼之后的罗浮,完全就像是各自拥有了分别不同的人格一般。
后者对于前者,根本就没有半点共情。
可眼前的真菰,却显然不是如此。
从人类转变成恶鬼的她,却是全然对于曾经的记忆,半点也没有遗忘。
单纯从这一点上来说,真菰简直比罗浮见过的一切恶鬼都要特殊。
罗浮很自然的将真菰这样的反应,视为了他自身共享了宇智波罗浮和异人罗浮之后的特殊性来。
比起研究自身的转变,毫无疑问,寻找青色彼岸花才是最关键的。
真菰的拒绝,却是让罗浮顿时露出了一抹冷酷的微笑来。
不要以为真菰长得很可爱,就能够让罗浮忘掉,他之所以落得现在这般束手束脚的原因,完全是因为这个小家伙那精湛到连自己都能够欺骗的演技。
共享空间之中,三个分别穿越到了不同世界里的罗浮,在觉醒了前世的记忆之后,对于当前处境,认同感最低的恐怕就是鬼灭罗浮了。
这不仅仅是因为,鬼灭罗浮是食人恶鬼,更关键是他现在所处的时间,放在外界,那可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啊。
从数十年前开始一直到二战结束的时间段上,岛国对于自己记忆中的东方古国,可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无论真菰外表上看起来如何可爱,但罗浮却绝非是一个三观跟着五官跑的人。
面对真菰那种仿佛烈士一般决绝的神态,罗浮只是冷酷的一笑,就直接展开了身为上位者,对于下位者的折磨来。
数量庞大的恶鬼,可是一个阶级相当分明的结构,自鬼王鬼舞辻无惨之下,权限几乎泾渭分明。
下位者,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影响到上位者的,但上位者,却可以轻易的折磨下位者。
这种折磨是全方位的。甚至比死亡都要让人恐惧。
能够操纵丝线的下弦鬼累,他所转化未来的家人,明明每一个都对其恐惧入骨,但对于累的任何要求,都不敢有半点抗拒,这种恐惧,甚至超越了对于死亡和太阳的惧怕。
仅仅从这一点上,就足以让人判断出,恶鬼上下阶级的分明层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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