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戒》强制下映,一段时间以来,主流声音集中炮轰沈三通。
沈三通不理会媒体聒噪,习惯了。
当然,媒体看来,是他死猪不怕开水烫。
所以媒体话题开始分散,各种各样的声音都有。
李铵很委屈,是一个塑造方向。
还有一些表示,既然下架,就不该让他上映。
既然说电影导演要有艺术家的责任感,电影作为大众艺术,要服务的是社会大众,要担负相应的社会责任。
同时艺术不是直白和暴露,尤其《色,戒》剧情,是一个女的爱上了汉奸背叛了革命。
发生过,也不应该被拍成电影。
那为什么《色,戒》可以上映呢?
这个思路和公众一致,想要讨论大导演特权问题。
《色,戒》能上映,就是因为导演是李铵。
换个人,是真不行。
但媒体利用了公众追责的心理,堵漏洞的心理。
猛打风向盘,一个掉头。
问题不是李铵。
人治。
不是外面各种规矩明明白白。
还有个方向,给李铵洗了起来,讽刺反对的全是“淫者见淫”。
看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宽衣解带,就下意识的看向私密处。
看到《色,戒》中的床戏,就分散了注意力,无法继续欣赏故事。
讨论起《色,戒》,脑海中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床戏。
见到两个人撞在了一起,就往真枪实弹上发散。
这不是《色,戒》的问题。
也不是李铵的问题。
是观众的问题,是东大民众素质的问题。
没法压制窥私的欲望,也不去控制性的渴望,遵从本能。
国人意识存在问题,看看人家外国人。
古希腊古罗马的那些雕塑,也没穿衣服。
《色,戒》在外国上映,三场戏一场没删减,人家欣赏的是艺术。
这个方向落脚点是人种有问题,文化有问题。
归根结底是东大人不行,乌合之众。
媒体把握方向盘,压力还是转移到了电影局和总局方面。
如果《色,戒》制片方和导演李铵,有那么一丁点问题,也就是没有分级。
还是错在东大人,东大文化,东大制度。
一些媒体猛打风向盘,小连招很丝滑。
就好像沈三通剖析《色,戒》没有发生过。
沈三通旗帜鲜明道:“我反对电影分级!”
“我之前谈过《色,戒》制片方目的,想打开三级市场。”
“而且效果已经出现,我知道一些戏开始加床戏了,还有相关项目立项。”
“分级,不还是要做三级吗?”
“我想用《生快2》证明,不擦边,不哗众取宠,是可以搞好电影,卖上票房的。”
沈三通想通之后。
不中立、客观、无国界了。
正好给电影造势,该骂的骂。
《色,戒》恶果已经开始显现,目前总局还没发布规定。
《投名状》炒作李莲杰和徐晶蕾的床戏,大哥和弟媳。
影院内,一众领导,记者,业内人士,还有观众。
齐齐震惊。
沈三通是直接骂李铵哗众取宠。
记者的话筒早就收走。
沈三通继续输出:“我反对分级,还有个理由。分级就是给人分群,是挑战我们的根本制度。”
“我们是什么性质的国家,是明明白白的,除了被剥夺政治权利的,精神有问题以及年龄小不足以有完整人身权利的。”
“所有人,人人平等。”
“电影上映,就应该所有人可以看,大人能看,孩子能看,老人能看,初中生能看,高中生能看,大学生,上班族,工人,农民都可以看。”
“如果一部电影,小孩子不能看,或者限制了谁不能看,就不应该上映。”
“电影分级,纳税是不是也要分级,是不是进一步要推纳税人,没有钱的就不算人?”
“口子就不应该开,和黄赌毐一样,一个口子开了,其他口子就都会开。”
“而且人群切分之后,直接带来管理上的成本飙升。”
“我们是一个十三亿人口的国家,很多人没什么概念。”
“就是说,你开个车,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全部走过来,能看到的人,也就是十几万、几十万人。”
“交流的,有互动的,破万就很厉害,刻意去见人,也最多见到几万分之一的人口。”
“不刻意去见人,人一辈子,最多见到一万来人,有单独交流不过一两千。”
“一生所接触的人,也就是十几万分之一,几十万分之一。”
“我们国家如此大,管理很不容易,能维持一个良好秩序,各项犯罪数据一直在降低,放眼世界,其实是不可思议的事。”
“东方还有个人口大国,它处于什么状态?基本上也就是十分之一,甚至不到十分之一的人口,可以生活在基本秩序中。”
“大部分人、地区,处于一种混沌状态。”
“切分人群,只会带来管理成本增加,到了一定的临界点,就会秩序崩溃。”
“我衷心的希望,一些能发出很大声音的,可以多做点弥合社会分歧的事,不要制造撕裂。”
“至于《色戒》,就是因为他是李铵啊,弯岛人,奥斯卡大导演,威尼斯两座金狮奖在手。”
“谁敢不让他的电影让?”
“我觉得要是不让他电影上,又是一片药丸声音。”
“有特权,上就上,《色,戒》这样的戏,一周票房能占总票房的八成以上。”
“好处给你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弄得好像很委屈,是不是过于无耻了?”
“能不能要点脸,贱不贱啊?”
震惊!
杨密震惊!
韩三瓶震惊!
来的领导惊呆了!
许可惊呆了!
观众也惊呆了!
沈三通是真开骂了!
李虹回过神:“还要不要继续让记者提问?”
沈三通淡淡道:“继续问,我告诉大家,我想明白了,人活着,就要潇洒一点,大家问什么,我说什么。”
“你敢说,我也敢说。人家都敢拍了,我凭什么不能说?”
“《狼图腾》那种就差草原民族换成西方,农耕民族换成我们,自甘下贱,自领低人一等。”
“大家都很自由,我也自由一把。”
记者很兴奋。
好啊,你沈三通终于不装了,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记者也不装了:“李铵是奥斯卡最佳导演,是威尼斯最佳导演,你连国内三大都没有,只有最佳新人,哦,有个内娱影帝。”
“连金像奖,金马奖认可也没有,国际A类大奖一个没有,你有什么资格怎么评价李铵?”
沈三通道:“我只能说,有些人,虚伪至极。”
“嘴上鼓吹什么平等,但是满脑子都是等级森严,所要的不过是自我以下等级森严,自我以上人人平等。”
“现在就有一股不好的风气,认定了一个标准,所谓国际大奖高于金马、金像,金马金像又高于国内三大。”
“充满了等级制度,简直可笑。”
“电影好的标准是什么?艺术是最唯心的,最狭隘的标准,也是最扯淡的。”
“一部电影先保证五十年后还有人看,才能有谈艺术的资格,还只是资格罢了。”
“恰恰,观众认可,票房高低才是最公平的,就是靠观众一张张电影票堆积起来的。”
“我觉得好笑就是这一点,鼓吹艺术文艺的人,不乏鼓吹选票制度。”
“到了电影票选择爱好,为自己爱好投票,又视而不见了?”
“嘿嘿,不就是因为艺术可以自由心证,自己来定标准嘛。”
“就算要谈艺术,所谓的‘艺术’该有什么标准,以谁的标准为标准?”
“标准其实不是在‘艺术’,如果是以艺术为最高标准,就不必强调奥斯卡和威尼斯。”
“强调这个,说到底是嘴上喊着艺术,其实最高标准在外国人手里。准确的说西方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不好意思赤裸裸说出来,要包装成艺术。”
“我觉得应该说出来,没什么可耻的。”
“应该做一个真诚人的,觉得西方标准是第一标准,那就坚持这个观点,说出来。”
“我否定艺术,不是因为我在否定艺术,而是一些人把艺术污名化了。”
“艺术本来是圣洁的,可惜有些人带着艺术的名,做一些肮脏的事。”
“就说《色,戒》,要引导中国电影就大大方方引导,撒钱给钱,我相信有的是人愿意跟着走。”
“八十九十年代一部戏几十万欧元美元,多成功的经验!”
“现在一部片子给出一千万、一个亿美元,我沈三通第一个上!”
“什么?现在我们发展起来了,能从市场赚走更多个几十万欧,而他们拿不出来一千万、一个亿给奖励?”
“他妈的,没钱玩你麻痹,艺术就不就是烧钱吗?”
“还想定义艺术,还不愿意花钱,滚犊子吧。”
“要搞黄,要解构历史,要虚无历史,明着来呗,阴森森的怪可笑的,不粘锅一样。”
在场所有人,只有一个感觉。
疯了!
沈三通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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