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刚刚出口,一把战矛猛得从黑暗中刺来,精准的扎入了一名黑帮的脖子。
“噗嗤!”
战矛刺破皮肉的声音响起,被刺中的黑帮满眼不甘的看着眼前的长矛,他伸出手来朝着战矛抓了抓,似乎想把脖上的战矛拔出来,可最后还是身子一软,死在了门口。
战矛的主人——一名霍斯特手下的农奴内心激动,想着自己的英勇表现应该被自己的领主看在了眼中。
而另一名黑帮更惨,好几名农奴都想在霍斯特面前表现自己,看到有人先夺得头筹,他们着急的冲到最前边一拥而上,四五把长矛一齐刺出,接连不断的刺在那名黑帮的身体上,随着一声声惨叫过后,就被霍斯特手下的农奴们扎得满身窟窿。
黑帮发出的警报和惨叫声并不小,随着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传出,民居二楼内女人的哭喊声戛然而止,显然这些声响引起了里边黑帮们的注意。
霍斯特朝着二楼看了一眼,听到楼内已经没有动静,他清楚自己一行人已经暴露了。
但他也不在意,楼内的黑帮又不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他们不可能一发现有人要进去就直接杀死所有人质。
扫了一眼地下的尸体,他冰冷的下令道:
“杀光里边的所有黑帮!”
闻言农奴们都露出凶狠的眼神,他们手握盾牌,架起长矛对准屋内,随后其中一人一脚踹向了民居的大门。
“碰!”
一声重响在门上响起,那门被一脚踹开,随后农居一楼的景色暴露在众人面前。
农居的一楼是一个宽阔的大厅,里边点着篝火蜡烛,将大厅照的十分明亮。
里头的黑帮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武器,一听到门被踹开,门口左右两侧窜出两名手握砍刀的黑帮,他们抬手就朝着踹门的农奴砍去。
那名踹门农奴显然没有什么准备,突然袭击之下,两名黑帮的砍刀落在了他胸前的锁子甲上,
“划拉!”
砍刀滑过锁子甲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众人眼前浮现出两张惊愕的脸庞。
显然这两人没有料到敌人穿着昂贵的盔甲。
踹门的农奴被吓了一跳,可他很快反应过来,趁着对方发愣,反手一矛刺入一人的肚子,随后快速拔出,再要刺另一人时发现那名黑帮身子缩成一团,整个人朝着自己撞了过来。
“咚!”
农奴被黑帮撞得仰面后倒,那名黑帮迅速骑在踹门农奴的身上,要把自己手里的砍刀往农奴没甲的脖颈处砍。
可他不知道的是门外早就围了一群持矛敌人,他刚骑在踹门农奴的身上,余下的众人手中的长矛一齐刺出,很快就把他变成了刺猬。
又解决完两人,人群中的卡尔抽出腰间的单手剑,手握筝形盾,一马当先的冲了进去,众农奴很快跟上。
一楼的黑帮显然不止这两个,卡尔等人刚进去就又被几名黑帮围攻,好在他们穿着铠甲,平时又被霍斯特教导了不少使用武器的技巧,这几个人虽然不熟悉屋内情况,但还是很快稳住了阵脚。
而当他们稳住阵脚,没有了地利的敌人就开始倒霉了。
有甲又有盾牌的农奴们很难被敌人伤到,而他们每一次刺击总能给敌人身上添上一道致命伤,即使敌人们硬吃一矛暂时没死,但持续的流血也在不断带走他们的体力和士气。
不多时,一楼大厅里的黑帮就被清理完毕,十几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敌人的鲜血流了一地。
民居占地很大,显然一楼不止有一个大厅,还有不少房间。
等手下的农奴解决完了大厅内的敌人,霍斯特才进入了房间。
看到自己的人没有损伤,霍斯特下令让他们将一楼的剩余房间挨個搜寻,务必把每一个黑帮揪出来杀掉,而他则带着奥托看守通往二楼的窄小楼梯,以防二楼的敌人冲下来。
随着一楼内一个个房门被打开,不少黑帮被揪出来杀掉,但很快就有人在房间门口朝着楼梯口的霍斯特大喊道:
“领主大人,您看看这个,这儿有不少女人!”
这个消息让霍斯特精神一振,想到香料商人的女儿可能就在其中,霍斯特让奥托看顾好楼梯,而他自己亲自赶到那间房间的门口。
随后霍斯特就看到,在一个不大的房间内,有着二十多名衣衫褴褛的女人。
女人们的身上布满伤痕,显然遭受了虐待,她们的岁数跨度很大,有十几岁的少女,也有三十几岁的妇人,显然是被黑帮们绑来的。
她们的双脚被人用一副副铁链锁住,左脚和左边人的右脚同用一副脚铐,右脚亦然,这将她们一个个串连起来,使得她们无法逃跑。
看到霍斯特和她们的农奴们进来,女人们脸上没有什么获救的喜悦,而是有一种麻木,被长久折磨后的麻木。
看着眼前这些处境凄惨的女人,霍斯特温声问道:
“有人能说话吗?别害怕,我们和那些人渣不是一伙儿的。”
听到霍斯特温和的话语,一个衣服还算完整,身上伤痕较少的二十多岁女人眼神似乎有了焦距,显然她进来的时间没有其他人久。
“你是来救我们的嘛?”
她抬起头来,脸上神情呆滞,语调迟缓的朝着霍斯特问道。
女人的精神状态显然不太好,这让霍斯特声音愈发温和的问道:
“显然是的,但在那之前我想问你们几个问题,你尽量回答。”
女人得到肯定的答复,呆滞的脸上恢复些许生动,像是在为这个消息高兴,但她似乎太久没和人好好说话,依旧用那副迟缓的语调说道:
“你说。”
看到女人还能表达,霍斯特迅速询问起香料商人女儿的消息来,这事关剩下的一百五十枚金币。
“你们之中有人叫艾利诺吗?”
这是香料商人女儿的名字。
“我不知道,我不清楚身边人的名字。”
女人回应。
“你再想想,她的家境很不错,是个富商的女儿。”
女人闻言,皱着眉头歪着头想了想,似乎在那长久没有思考的大脑里翻找着什么,等了片刻后,女人抬起头来说道:
“你或许在说那些被人渣们叫做值钱货的人,她们和被新绑来的女人们一起被关在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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