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桂说到这里,又沉思了好一会。
而后才慢吞吞地说:“这对联开头的话,也可以理解是谐音通假。
那么这四个字折合成人的名字,应该是沈襄或者沈湘
只是,如果这人不是单名,那么还有一个字,就无法锤敲了。
绍兴城里,沈姓很多,就是名为襄或者湘者,可能也有好几个人。”
南兴听了,思虑良久,点了点头,看来也只有夫人这样解析了。
湘桂听了,又接着说:“至于后面的无惧挫折定东山再起,就是预测这人后面的事情,或者是一生,或者是几年之内的事情,我就无法分析了。”
南兴长叹了一口气,说:“此乃神算子在故弄玄虚,或者是天机不可泄露了。你再分析一下对边吧。”
夫人看了约莫一刻钟,幽幽地说:“这桃盛梅山,很是费解。
不过,我到是隐隐地觉得,这是在说我们的女儿。
记得不,崬晶兰出生在二月桃花开的时候。
那时园中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一树白梅,冬天没有开花,到在桃花开时,它才到了花的盛期。
所以我那时有心为女儿起名为桃梅,几次张口,就又欲说又止。
可是夫君你就请神算子取名为崬晶兰了。”
南兴开口就说:“怎么会扯到女儿身上去了呀?”
夫人低头,默默无语。
南兴看了夫人一眼,停顿了一下。
然后又说:“不过夫人你说的也有点儿道理。只是这梅山,就复杂了,泰山在世时,精通四书五经大学论语,也对梅山文化颇有研究噻。
梅山一词,太复杂了,夫人你又作何解释。”
“梅山,人称为梅山峒蛮,其地千里,東接潭(长沙),南接邵(邵阳),西连辰(怀化),其北则鼎(常德)。
梅山的中心区域是雪峰山脉,资江流域。
我思索再三,觉得对联中的梅山不可能是指这千里区域。
但是,在广大的梅山区域中,有一座山和梅山祖师的出生很有关联。
那就是邵州的九龙山,其顶峰名曰上梅峰。只能够把这座山理解成对联中的梅山了。
可能你们这次押镖,会和这座山有关联吧。”
“那怎么可能嘞,南岳衡山,就是在衡阳的辖区内吧,我们还舍近求远,转到雪峰山的余脉九龙山,再从邵州回南岳,夫人,你一定理解错了。”
“世界上的事情,错综复杂,有些事情,是要亲身经历,才能领会的。”
“好吧,就算你说对了,但是有心取胜必北塞复赢,是谁也无法分析了。”
“这一句,指明了事情会发生在北疆,我们镖局从来没有押镖到那苦寒的北方去的,何况是北塞。看来我们的女儿,将来会有事情去到北方的边塞,完成一件大事情的。”
“夫人,你这就牵强附会了,崬晶兰怎么会去那苦寒的北疆,去干什么呀?”
“这个我不一定说得对呀,只是胡猜乱想罢了。
但是,有一点是,你不是说,女儿也闹着要跟着你们去南岳吗?
我们必须把这副对联给女儿看看,看她的见解如何。你说嘞?”
是呀,以前那个私塾先生说,崬晶兰彻底聪明灵秀。
确实应当让女儿发表一下见解。
崬南兴心里,被妻子的话点亮了。
他就走到闺女的房间前,说:“崬晶兰,有件事情,你妈妈要你来一下。”
崬晶兰仔细地看这副对联,说:“妈妈刚才的话基本是对的。
至于我将来会不会去北塞那苦寒之地,确实无从知晓。
只是,这副对联,还有些话,你们没有看到,让我来试一试,尽数显露出来。”
女儿的话,让夫妻俩很是惊讶无解。
她要丫鬟吴巧儿到园子里摘来一些紫薇花的叶片,用水煮开了,过滤后凉了一会。
把纸张翻到背面,用一支新毛笔涂上紫薇花叶片汁液,慢慢地就显露出了两行小字。
也是一副对联。
上联是:手召月色银辉洒大地,
下联是:木立日环白虹贯穹苍。
这副对联比开头的更加玄妙,让崬南兴觉得身在云雾中,见着了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吴夫人就说:“女儿,你既然能够让他显露出来,就解释给你爸爸听吧。”
崬晶兰就撒娇了,她说:“妈妈,您不是故意让女儿为难吗?还是您说给爸爸听吧。”
吴夫人笑了,说:”如果妈妈说错了,还要我的乖女儿谅解哟。”
崬南兴听了妻子的话,心里似乎明白了几分,觉得这副对联一定和女儿有紧密的关联。
吴湘桂说:“手召为招,木立为亲,这是告诉我们做父母的,女儿大了,要为她招亲了。”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噻。”崬南兴很是欣喜地说,他早就想给女儿物色一个好郎君了。
只是局里的镖师,都有家室了。
至于城里的青年,他不是太熟悉,因为他常年走南闯北,没有时间去理会那些后生仔噻。
夫人微笑着望了望他。
妻子给他的微笑,让崬南兴心里很是舒坦。
他心中忽如一夜春风来,暖洋洋亮堂堂的了。
他张口就说:“月色银辉亮大地,月亲大地,是个肚字,大地为肚,是指弥勒佛了,是不是催我们早日把这尊佛像押送到南岳了。
白虹贯日,是一种不祥的天体现象。
古时荆轲欲刺秦王,野史上就记载有白虹贯日显现在前。
是不是有大灾难要出现了?”
吴湘桂立即把话岔开。
她说:“夫君,蓝道没有规定你们押送的日期吗?”
“他没有明确的日期,只是说要在立秋后立冬前启程就可以了。”
“可是现在离立冬还早着哟,你就把镖的物件领到局里来了,不怕难以保管吗?
不过,既然是这样也不要着急,我们就把女儿招亲的事情办了再说。
我总觉得蓝道是暗示我们要找个好帮手。
这个帮手就是我们未来的女婿了。"
“谢谢爸妈为我操心,只是怎么个招法,还请爸爸和妈妈说一说。”
“傻闺女,不就是到郊外那个空旷处,立一个大台子,比武招亲,最终胜利者就是我家的女婿了。”
崬南兴喜洋洋地说。
“我不赞成,如果这样简单,那还得了。
假如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打赢了所有的对手,那么你们的女儿就要嫁给一个比他爸爸还要老的男人了。古代招亲的事情多着嘞,但是没有评书和戏文上那么简单。
我就听说前朝有个郡主要招亲。
王府是首先知道明天状元郎打马游街要从那里过,就在那里扎下了彩楼抛绣球。
可是绣球没有思想,那能够抛的那么准呀。
状元郎来的时候,他的前后左右,都有王府的人,如果绣球落到别人头上,立即在眨眼间被抢过来,然后飘到状元郎的身上。
不管何种招亲法,都有潜在的规则的。
潜在规则万万千,但是归根结底只有一个。
这个规则就是,想招谁,就是谁。”
吴湘桂激动地说。
“夫人说得对,那么,那么我们就立个招亲规则吧。我明天会仔细斟量的。”
第二天上午,武馆大门前贴出了一张招亲告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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