崬晶兰要亲自来试,这里包含着她的高妙玄机,内涵深如海呀。
果然如沈襄錚所说,崬晶兰毫不费力就把马鞭变成了飞去来兮。
只见她扬手一抛,这飞去来兮腾空而起,飞向了人群外远处的一棵松树。
咔嚓一声,斩断了一根松枝,又安然地飞回到崬晶兰身旁。
崬晶兰一手就接着了。
观众们轰然叫好。
毛头小伙子们就打趣地说:“你这个刁蛮公主,再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吧。”
陈砮也高兴地宣布沈襄錚获胜。
他低下头来,对已经走到台下的沈襄錚说:“沈襄錚,恭喜您获胜。你的心意如何,愿意入赘南兴镖局吗?还是把我们镖局的千金娶回家中?”
沈襄錚毫不迟疑地回答:“我愿意入赘南兴镖局。”
陈砮就说:“明天就是黄道吉日,最适宜婚嫁迎娶。公子今天夜里能够禀明父母双亲,明天来镖局入赘吗?”
沈襄錚肯定地回答:“能。”
可是陈砮就说:“哪里有这么快呀?你父亲在京城供职锦衣卫,远在千里。你在一夜功夫,这么能够得到他的信息嘞?”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办法,明天,你会看到我爸爸的亲笔信。”沈襄錚笑了。
陈砮也笑了。
“今天可是有这么多观众还有我们镖局全体人们都听到了你的话。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要开玩笑呀。”
“谁会拿这样的大事情开玩笑呀,请大家明天看好了。”
“那好,现在给在场的看官每人一张赴宴劵,明天大家要来热闹一番。
凭此劵入席,不要大家送什么礼金。”
第二天早饭后。
不但是沈襄錚来了,而且他的母亲也来了。
沈夫人还带来了一批礼物。
活猪活羊各一只,猪羊身上披红挂彩。还有大雄鸡大鲤鱼。
本来男方入赘女家,是不要任何礼物的。
可是沈家毕竟与众不同,办事也就大方慷慨了。
崬南兴和妻子亲自来到镖局大门前迎接亲家母。
沈夫人说:“能和南兴镖局结秦晋之好,我那老头子很乐意。
昨日黄昏我们飞鸽传书,今早书信就到了。
我那个老头子看到了儿子的书信,无限欢喜。
他说遗憾的是暂时无法看到自己的儿媳妇。
所以,我想首先看看我的儿媳妇。也是代老头子看了。”
“好呀,好呀,真是太好了,请亲家母进入大堂,我们就让崬晶兰出来拜认家娘。”
沈夫人说。
“别忙,我还没有进贵府大门时,有最后一个请求,如果你们夫妇答应了,我就进门看媳妇,如果你们不答应,就当别论了。”
“您说,您说,亲家母。”吴夫人满脸堆笑。
“我家就这一根独苗,虽然我那老头子也答应了,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就是崬晶兰生下孩子后,第一个要姓沈,第二个才姓崬。
如此轮番转,但愿他们俩能够生一大堆孩子,五男二女,多多益善。”
夫人吴湘桂面露难色。
但是崬南兴就满口答应了下来。
沈家送上礼物。
但是,沈夫人不肯留此吃饭,执意回去了。
沈夫人一走,崬夫人就抱怨丈夫。
“你这个馊老头子,怎么能够这样呀,如果崬晶兰只生下一个孩子,那我们崬家怎么办呀,这招赘女婿不成了空话吗?”
老头子笑了:“你这个老太婆,怎么这样迂腐呀。
我们的女儿会生下许多孙子的,就算是一个孙子,也是生在我家,抚养在我们家。
到他家去就姓沈,在我们这就姓崬,不是很好吗,你愁什么呀。”
夫人长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
而后只好小声说:“只好走着瞧了。不过我总觉得你说了大大的错话了。今后会有无穷的祸患呀。”
崬镖局一笑了之。
沈襄錚和崬晶兰都要求婚礼仪式从简。
这天,只是镖局全体成员和那观看了比武的观众,没有请任何人了。
镖局里的客人其实还是很多。
个个认为他们是欢天喜地俏冤家,沈襄錚和崬晶兰是天生一对地配一双。
陈砮还是当婚礼的主婚人。
大家看到沈襄錚崬晶兰拜过堂后,送入洞房去了。
大家就开怀畅饮,个个酒醉熏熏,直到半夜才散。
崬晶兰才不会傻呆呆地罩着红头巾,坐在洞房豪华的床榻上。
等送进洞房的人们一出去,只一会儿,就自己扯下盖头,和伴娘悄悄地溜出来。
她俩在门后,偷偷地看人们如何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这个伴娘是谁呀,和崬晶兰怎么这样亲密呀。
这个伴娘就是她妈妈的贴身丫鬟吴巧儿,机灵乖巧,善解人意呀。
她们看到,沈襄錚满面红光,首先给自己的父母敬酒。
而后到每张桌子边,高举酒杯彬彬有礼地给人们敬酒。
他总是高举酒杯一饮而尽。
个个夸他好酒量,盛赞他千杯不醉呵。
伴娘在崬晶兰的耳边悄悄地说:“姑爷真是豪爽人,人缘也会挺好的,小姐,这是你的福分。”
崬晶兰就小声地回答她:“你没有看出来,依我看,这是一个大滑头小恶魔。
我爹娘和我都看错了,他不是我们城中人盛赞的真诚豪爽之士,今夜里定有变故了。”
“您怎么这样说呀?”
“你没有看出来,他整整半个时辰的敬酒了,可是他没有喝下半滴滴酒的。”
“小姐,你看花眼了吧,我看他多么豪气,总是高举酒杯一口喝个干干净净,真是海量呀。
酒量大,度量也就大,不好吗?”
崬晶兰不出声了,拉着伴娘回到房间。
这个伴娘丫鬟很特殊。
平日里,夫人没有把巧儿当作丫鬟看,也是把她看成是自己的第二个女儿一样。
崬晶兰也没有把巧儿当下人呼唤,而是把她当成自己的亲亲的姐姐一样
两个人是无话不谈的。
崬晶兰说:“巧儿姐姐,我妈妈常常说你心灵手巧眼睛尖锐,可你没有看出来,那沈襄錚敬酒是耍滑头。
他现在穿着宽袍大袖,右手高举酒杯送到嘴巴边,左手立马跟上遮掩着下巴,那酒都倒入了袖子中。
我推测他袖子中有个软皮大口酒囊,敬的酒都倒入了酒囊中,没有几滴进入他的口中。”
“那么老爷他们也没有看出来吗?”
“巧儿姐姐,敬老爷那几桌酒时,他是全部进入肚腹中了,这一滑头鬼,他把什么事情都想的周全的。”
巧儿默不作声了,崬晶兰问她在想什么呀?
巧儿才说:“我倒认为,如果真是这样,说明了姑爷这是极致的聪明,他结识了这么多的人,个个都认为他好,随和,亲切,可是自己又没有喝醉。
还不好吗?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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