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衙役立刻在大案旁边摆上一张小桌子,另外一个就送来了文房四宝。
段师爷到知府面前深深一躬。
然后说:“还请大人要台阶下那个美人为我磨墨,这样我才会写的更加的好。”
“可那也是女土匪呀。怎么要那样的人磨墨嘞。”
“昔日李太白写了一封退敌书,是杨贵妃磨墨。大笔一挥,百万敌军偃旗息鼓,默默地退回老家漠北去了。今天要这个美人给我磨墨,就是立了大功,知府大人就可以奏明她不是女土匪,是一个深入匪穴的大巾帼英雄了。”
“也好,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知府高深莫测地伸手理了理胡须。
“慢着,我听了觉得很糊涂,段师爷你说一说,那李白和退敌书是怎么一回事情?”
蓝道行突然站起身来,也是高深莫测地说。
段师爷望了知府一眼,回过头来,才装模作样,傲气十足的样子。
然后他目空一切地讲开了:“也好,这件事情,早就甄没在历史长河的烟云之中了。
连见识宽广的蓝道活神仙都不知道了,那我就慢慢说来。
话说某年某月某日,塞北胡虏大咸也后青派国师送来一封战书,说是已经派了百万大军陈列在大唐的边境,即日就要进攻。
唐皇听了,顿时目瞪口呆。为何呀?
因为当时的大唐已经歌舞升平久矣,刀枪入库,锈迹斑斑。战马圈厩,吃得滚肥圆胖,哪里还能够上战场厮杀。
不过也只好让太监勉为其难地接过异国之书。
呈上来一看,居然只有四个字。哎...哎...那四个字,我,我突然忘记了...”
段师爷在得意忘形之际,突然卡住了。
他急得抓耳挠腮,面红耳赤,丑态百出,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段师爷这副怪模样。
他真恨不得地上就闪开一条缝,他好倒头就钻进去。
“说呀,快说呀!”
看到师爷出此丑相,知府大老爷拍桌老大怒,催他快快说下去。
知府这样一催,段师爷突然醒悟了,反正这事情是正史书上不记载,野史众口乱流传,我何不省下这四个字,干脆不说了,只把事情说完,也就得了。
于是段师爷干咳了三下,清了清嗓门。
而后大声说道:“我记起来了,唐玄宗把这四个字给满朝文武看了,要翰林院大学士们来回这封国书。
因为胡虏大咸也后青给太师说了,只要中原有人能够看懂这四个字,顺利回了国书,胡虏就毫不迟疑地退兵。
谁能够回复这封国书,就是莫大的功臣,升官至一品,赏赐百千强。
可是这四个很普通的字,没有谁知道是什么意思,更加没有谁能够回书了。
这时高力士记起了一个酒疯子狂人,那就是醉酒诗仙李白,只有他能够回复这封奇特的国书了。
太监和锦衣卫都出动了,终于在秦楼楚馆中找到醉醺醺的李太白。
李白来到朝堂之上,不三呼万岁,也不跪拜皇上,只是略微拱手行礼而已。
唐皇心中着实不悦,但是又无可奈何,只好对李太白说明了这次重大任务。
把胡虏的国书给醉酒诗仙李白看了。
李白看后,哈哈大笑:‘你们胡虏也太视我中原无人了,这样的才启蒙的小孩子写的玩意儿也是国书,看我来回答你们。’
只是他又转身对着皇上说:‘要回此书实在是很容易的,但是臣有一个条件,才能够顺利回复他们。’
‘爱卿有何条件,只管道来,朕无不照办。’玄宗满口应承。
‘这个条件吗,就是要高力士为我脱掉脚上的烂靴子,换上一双新的朝靴,还要杨贵妃为我磨墨,我才能打开思路,为陛下回复这封诡异的国书。’
殿上的带刀侍卫大怒,开口怒喝‘大胆,皇上,让我把他拖出殿外斩了。’
唐玄宗瞪了这带刀侍卫一眼,对着李白笑着说:‘爱卿所提的条件,朕都答应,只要你能回复胡虏国书,片纸退了百万敌军,朕无不答应,还重重有赏。’
段师爷说完,洋洋得意,一副不可一世的人模狗样。
蓝道见了,心中十分的不悦。
他心中想,有这样的师爷,看来这知府好不到哪里去,说不定也是严家狗党。
要当心他迫害大岚小岚和那三百多招来的兵士,他可能为了贪功,将他们都打成土匪,好杀良冒功。
他觉得首先要煞了这个段师爷的锐气,让他自觉形秽,好进一步去掉他们的杀良冒功的恶毒心肠。
于是蓝道站起身来,凯凯而谈:“师爷果然博学多才,老朽这番洗耳恭听了,听了个明明白白。
只是这胡虏的国书,下里巴人都晓得这四个字是天心取平。
他们的意思是他们进军中原,是上天诚心所赐,必定能够取得完全的胜利,将中原的肥田沃土变成草原。
只是那个平字,出了一点头,但不明显,还可勉勉强强看成是个平字。
为什么平字要出个短短的尖头嘞,那意思满朝文武都心知肚明,就是要冲破大唐的太平盛世,让千千万万的人都成为他们的奴隶。
虽然他们人少,就能够以少胜多,压迫这亿万平民。
这李白让高力士给他穿上了新朝靴,杨贵妃也磨好了浓浓的香气四溢的墨汁。
李白就当着皇帝和满朝文武的面,大笔一挥,一字添加了一笔,变成了另外四个字。
胡虏太师看了,面如土色,颤颤抖抖地接了回书,灰溜溜的回国去了。
那大咸也后青见那国书退了回来,还成了复信。
她看了一眼,不觉大声呼叫:“泱泱大国,大有奇才,我们异邦小国,远不及也,遂死了攻打中原的念头,俯首称臣。从此边境几十年太平无事。
真个是,鸣镝无声五十春呀!”
知府听了,也是心中大大的称奇,这蓝道果然是个前知九百载,后知一千年的奇人异士,看来,有些话不听他的是不行呀。
这时蓝道又站起身来,微微有点颤抖。
他说:“我也和段师爷一样,忘记了李白大笔一挥,把那天心取平四字变成了什么,只有请师爷赐教了。”
“哎呀,我连开头四个字都不知道,哪里还记得李白每字添一笔,变成了让胡虏胆战心惊的四个字了。
活神仙不必谦虚,还请您告诉大家,你们下面的八百多人,都眼睁睁地望着你,要你拨云散雾,指点迷津嘞。”
“那好,我是记不得了,还是让我的徒弟来说吧。”
谁是他的徒弟呀,那人真是幸运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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