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襄铮心里也很奇怪,这个地方,奇异的事情太多。黑咔咔草药粉已经是稀奇古怪,这又是什么药物,能够让尸体不朽不臭,还有香气传出?
同行的人,都没有谁能够说出来。
陈砮就说,回到督抚府,督抚大人见多识广,他一定知晓的。
也只有如此了。
沈襄錚说:“也只有去请教她了。”
可是他们回到督抚府后,说了这怪异的让尸体皮肉不腐朽发臭的事情,督抚眉头皱得紧紧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督抚说不出能够让皮肉不腐朽还有香气传出的是什么奇药。
但是她却说,有一个人知道的。
这个人就是司马府的那个扫地的老头,是一个本地的老仵作。
是呀,怎么忘记了他呀。
他回到司马府,恭敬地询问老仵作。
老仵作说了这种奇异的药物。
这是本地嘎啦山中独特的药草。
所以就叫作嘎啦香草。
这种草生长在石山顶上,极耐干旱和严寒。
把它采回来后,晒干研磨成细粉,加上麝香雄黄,就成了不朽草粉。
只是这杀人者,为什么要加入这样的不朽草药粉呀。
这个奇特的谜语,只有案件进一步深入后,才能够得知了。
只是,案情陷入了僵局,成了一个无法破解的谜语,没有什么线索可寻找了。
只有再入铞府,看还能够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沈襄錚和陈砮他们又到了铞府。
他们对老翁说,还有事情要进一步询问他的儿子。
老翁就要求:“把我的女儿下葬了,死者要入土为安呀。”
可是,沈襄錚说:“现在不可以下葬,留着她的尸体,对进一步查探案件,是有帮助的。”
老翁没有办法,就带着他们进屋找儿子。
那些女仆丫鬟们说,少爷早上吃完了饭,就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关上门,好像是在呼呼大睡了。
老翁带着官府的人到了他的房门前。
老翁喊了好几句,没有回答他。
窗户也关闭得紧紧地,无法打开。
沈襄錚说:“坏了,老伯,您的儿子也出事了。”
说完,要老翁叫家丁把门撞开。
一进屋,老翁呀的一声,就昏倒在地上。
原来,他的儿子已经自缢身亡了。
沈襄錚要人把尸体放下来。
陈砮看了一眼,望了望沈襄錚。
沈襄錚也看了一下,说:“陈参军怀疑的是,这不是自缢的。是他杀后,再用绳索系上脖子,而后吊起来的。”
因为,自缢的人,绳索在喉结上,则舌头会抵齿,绳索在喉结下,舌头会伸出唇外。
而这铞凌宕,舌头在口内微微蜷曲。
而且自缢的人,绳索勒痕有血痕,可是死后被吊起了的,绳索勒痕没有青紫痕迹。
沈襄錚分析的非常仔细。
老翁悠悠醒来了,他听清楚了沈襄錚的话。
他问:“为什么呀,我儿没有和人结什么仇恨呀。”
陈砮心中怀疑,是不是马夫看见他用黑药粉喂小白,责骂了马夫,马夫怀恨在心,了结了他。
沈襄錚要老翁把全家人,不论老幼男女,都召集起来问话。
马夫也在场,他神态和所有的人一样,没有特别的惊慌,只有同情和悲伤。
看来,一时半刻,理不清这无头死案。
驰度恒就要把带来的人撤回了。
可是陈砮对沈襄錚眨了眨眼,沈襄錚会意,和他借一步说话了。
陈砮和沈襄錚到一墙角边。
陈砮说:“司马,你注意到了没有,那家丁奴婢中,有一个高个头丫鬟,特别的悲伤,眼圈都哭得红红的了。”
“是的。我看到了。正在心中疑惑着嘞。”
“不用疑惑了,这丫鬟和铞凌宕少爷,必有私情,而且情感深厚。可能他的老父亲不知道罢了。”
众人已经散去了。
沈襄錚要老翁把那丫鬟找来,他和陈参军有话要问。
那个丫鬟叫作蓝萍萍,平时人们都叫她为萍萍。
蓝萍萍果然承认了她和少爷有私情。
一个丫鬟依附上了少爷,是何等的幸事,所以蓝萍萍对少爷是十分忠诚的。
她说,少爷可能是癸膶郎毒害的。
可是她不知道癸膶郎是何等之人。
也没有看见过这个恶人,只是听少爷说起过。
其它的事情,她就一概不知道了。
不过她还说,她肚子里有了少爷的骨肉。
沈襄錚看到这个丫鬟,确实把知道的都吐露出来了。
就把丫鬟交给了老翁,并且特别嘱咐,要好好对待她。
老翁看出了,自己的儿子,和这个丫鬟有了私情,不禁惭愧地对沈襄錚说:“我家教不严,犬子出了这等丑事,让人惭愧。”
可是陈砮就安慰老翁,说年轻人这等事情,不算什么,不要自责
陈砮知道,老翁觉得儿子和丫鬟好上了,门户不对,有辱家门。
陈砮就没有这种观念。
沈襄錚回到督抚府后,就决心要去寻找那个什么癸膶郎。
他心中有点高兴,龙田果的线索,又出来了。
因为人们都说,癸膶郎是龙田果茶的总销售。在阳州的市面上,是买不到龙田果的。
在三角金地倒是随处都是。
可是那地方不属于大明皇朝的管辖了。
一个督抚大员,不应该连这种事情也不懂,如果贸然前去,案子查不清楚不说,出了什么事情,有辱国门。
沈襄錚白天在司马府办公,夜晚却回到了督抚府。
其实,他这个司马是挂名司马,实际上是陈砮在管理着。
而那督抚,实际是夫妻督抚而已。
这里的司马府督抚府长史府,都有个特点,前面是公廨,后院为官员的私邸。故众人都称其为前堂后堂。
沈襄錚回到督抚府,和爱妻崬晶兰商议此事情。
崬晶兰听后,想了一会儿。
她说:“你觉得龙田果的线索又出来了。我却觉得你的所谓线索,若隐若现,若即若离。还得另外想办法,让这条线索明朗起来,才好侦破这桩诡案。”
崬晶兰的话,提醒了他,对,不是还有个刀垩戝吗。
那个新郎官,到底又做了些什么呀。
其实,陈砮早就调查出了,这个新郎官,是个赌徒。
他迷恋于赌场,父母劝他,当作耳边风。
家道日落。父母双双气得吐血。
父母双亡后,他不思悔改,还是沉迷于赌场。
果然把偌大一个家业,败得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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