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牧胜和朱婉芳手拉着手在街道上散步。
“那你今天不打算和我回去了?”
“嗯,明天打算陪我爸妈出去玩,下周再回去。”
没一会儿,两人就溜达到了朱婉芳家楼下。
“确定不用我送你上去?”
“不用!”,朱婉芳白了牧胜一眼:“我爸妈一会儿可就回来了啊,你确定你要上去?”
“回就回来呗,这有什么好怕的。”,牧胜有些不自然道。
“死鸭子嘴硬,那你为什么每次见到我爸都一副不自在的样子。
两个人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苍蝇从你俩中间飞过都能尬死。”
这怎么回答,难道说因为自己不打算结婚,又拐跑了人家女儿有些心虚?唉,还是脸皮不够厚啊。
“这...这是男人之间的相处方式,你不懂。行了行了,快走吧。”
牧胜推着朱婉芳进楼,看着着她进电梯后,就快速离开了。
“呐~呐~呐呐~呐~”
朱婉芳哼着从牧胜那里学来的歌,一路走到家门口,刚才怼的牧胜落荒而逃让她心情很是愉悦。
正要开门,隔壁1201房间的阮梅开门出来了,朱婉芳突然想起了牧胜说阮梅心脏有问题的话,开口叫住了对方。
“阮梅姐。”
“怎么了阿芳,有什么事吗?”
阮梅疑惑地看着朱婉芳,她和彩婆婆搬来没多久,除了搬家那天帮助过她的方家人,其他邻居也都只是普通邻居的关系。
“是这样的阮梅姐,刚才我们不是一起坐电梯下去嘛。”,朱婉芳凑到阮梅身前,小声说道。
“胜哥一直盯着你看,色眯眯的,那我就骂他呀。结果他说是看你脸色不好,心脏上有大毛病,很不好治,就多看了你几眼。
所以我就想问问你,看他是不是在骗我。要是不方便说的话就算了啊,绝对没有要打听你隐私的意思啊。”
朱婉芳话问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要是阮梅心脏真的有问题,自己这不就是在窥探人家隐私的,揭人伤疤吗?于是连忙又补救道。
阮梅则被朱婉芳的问话惊讶到了,就那么一会儿就能看出自己的心脏病吗?
有些怀疑,但想到自己刚搬来没多久,也从来没和人说过自己的病,不可能有人知道的。于是就直接问道。
“阿芳,伱男朋友是医生吗?”
阮梅觉得既然自己没有和人说过,那是不是阿芳男朋友是个很厉害的心脏科医生,所以才能看出来。
“不是啊,胜哥他就是一个花心作家,不过确实懂一些中医吧。阮梅姐你这么问是...?”
朱婉芳否认道,不过通过阮梅姐这么问,难道真被胜哥说中了?
“嗯,阿芳,既然你男朋友都看出来了,我也不和你隐瞒,我是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已经很多年了。
不过你不要说出去,好不好?我不想人家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阮梅对着朱婉芳拜托道,从小和彩婆婆相依为命长大。
她知道别人可怜的目光,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的帮助,有时候反而会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啊,对不起啊,阮梅姐,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朱婉芳连忙保证道,并安慰道。
“不过阮梅姐你也不要放弃呀,胜哥说这病只是比较难治,一定会有痊愈的一天的。”
“嗯,谢谢你,阿芳。那没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
“没了没了,你忙你的,慢走啊。”
朱婉芳看着阮梅的背影,只感觉那道背影散发着落寞与悲伤,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怎么能揭人家伤疤呢,自己怎么能直接问人家呢,我真该死啊。
哼,都怪胜哥。
“啊切~”
谁?谁在诅咒我?牧胜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决定找大头一起去洗個脚,驱驱邪气。
......
夜晚,公屋1201。
阮梅被朱婉芳今天的问话勾起了伤心事,想起了自己这些年的苦日子,一时间有些恍惚。
“阿梅,你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彩婆婆看着自己的外孙女问道。
“啊,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阮梅推托道,怕自己外婆也跟着难受。
“什么没事,外婆我还能不了解你,快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彩婆婆提高了自己说话的声音,有些担心。
“没有啦外婆,没人欺负我,是隔壁的阿芳,今天问我...”
阮梅见外婆有些误会了,便将下午发生的事告诉了彩婆婆。
“你是说,阿芳的男朋友一眼就看出你心脏有问题了?”,彩婆婆听完阮梅的描述,突然来了精神。
“对啊,我还以为她男朋友是医生呢,没想到不是。外婆你说我的病是不是又严重了,已经能从脸上看出来了?”
阮梅说着站起身来,来到卫生间,对着镜子照个不停。
“没有,好着呢。”,彩婆婆将阮梅从卫生间拉出来,按到凳子上坐下。
“你刚才说,阿芳她男朋友会些中医是不是?”
“是吧,她好像是这么说的,怎么了?”,阮梅不解地看着彩婆婆。
“怎么了?你这死孩子,她男朋友既然能一眼看出来你心脏有病,又会中医,说不定就有什么治你这个病的方法啊!”
彩婆婆有些激动,看着自己外孙女不开窍的样子,伸手拧了她一下。
“啊,外婆,疼!”
“就该让你疼疼,自己的病一点不上心。”
“怎么不上心了,我一直有按时吃药,辛辛苦苦攒钱不也是为了看病嘛。”
阮梅揉了揉被外婆拧疼的地方,反驳道。
“阿芳她男朋友那么年轻,怎么可能有多厉害呀,就是碰巧了。而且医生都说了治不好的,多活几年是几年喽。”
彩婆婆一听阮梅这话,立马急了。“呸呸呸,说什么丧气话呢,一定能治好的。”
“再说了中医有很多偏方的嘛,你找机会再去问问阿芳,让他男朋友帮你看看,万一呢?”
看着外婆一脸期盼的目光,阮梅终究还是没再反驳。问问阿芳也好,起码可以安安外婆的心。
或许阮梅自己也没有发现,她其实没有自己说的那么看开。要不是没有办法,谁不想多活几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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