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什么?”
牧胜松开手,面带微笑地看着清醒过来的方展博,轻声问道。
方展博惊恐地看着牧胜,慌忙撒开拽着对方衣领的手,踉跄着后退几步,一个不稳坐在了地上。
“你,你...你是人是鬼,刚才那...是...?”
刚刚的幻觉还清晰地刻印在方展博的脑海中,这种灵异般的现象让他说话都结巴起来。
“我当然是人了,没看到我的影子吗?”
牧胜原地转了一圈,又指了指自己的影子,然后才走到方展博面前,蹲下身来,凑到他的耳边轻轻说道:
“至于刚才那些...是...”
“方家的未来”
未来二字让方展博的瞳孔瞬间收缩,惊恐地表情也僵在了脸上。
牧胜站起身来,看着方展博的表现,满意地点点头。
“考虑清楚了就来找我。”
牧胜用右手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方展博还沉浸在方家绝望黑暗的未来中,那种深沉的黑暗,像坠入无边的深渊之中,让他喘不过气来。
就在牧胜快要消失在视线中时,方展博猛地挣扎起身,向着牧胜离开的方向大声喊道。
“我该怎么找你?”
牧胜没有回头,背着身又用手指了指脑袋,随后很快消失在了拐角处。
盯着牧胜消失的地方,看了好久,方展博才喃喃自语道:
“不要死。”
......
路口的拐角处,牧胜确认方展博不会看到自己后,一手扶着墙壁,一手快速按揉自己的太阳穴。
营卫之气流转间,脑袋的鼓涨感消解了许多,但精神力的过度消耗还是让他感到困乏。
炼化进度:观想25%
观想进度的增加,让牧胜对精神力的使用有了更多的想法,刚才让方展博眼前出现幻觉就是其中一个想法。
之前只在和几位红颜知己寻欢作乐时用过,能让对方在水坝崩塌时,真的有一种上天的感觉。
好评如潮!
没想到这次用来刺激方展博时,他的情绪波动太大,导致精神力的消耗比预想的多了很多。
要不是走的快,牧胜就要掉格了。
好险,好险!
休息了一会儿后,牧胜感觉困乏感减轻了些,就离开了,他现在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夜晚,牧胜连晚间运动都没做,就进入了梦乡。
另一边,方展博则辗转反侧地睡不着,白天的幻觉还不时地在他脑海中浮现。
每一次幻觉的浮现,都像是在他的心口上剜一刀,痛入骨髓,但他还是不停的去回想。
那个神秘男人是他面对绝望未来的救命稻草。
神秘人指着脑袋的动作,让他认为联系的方式就在自己脑海的幻觉中。
牧胜指的是自己留在他脑海中的精神暗示,但方展博这么想也不算错。
这个精神暗示的触发指令,是一种极致锋利的情绪,或者说,是杀意。
这个举动没什么特殊的含义,只是牧胜的一個习惯。
不会有人面对残害自己全家的仇人,都生不出杀意的吧?
不可能,除了小说里,现实中不可能存在这种人。
......
第二天中午,牧胜就接到了方展博的电话。
晚上两人就又碰面了,虽然惊讶于牧胜的真实身份,但那种神奇的手段。
让方展博对牧胜能不能帮到他这件事,没有任何的疑惑。
至于为什么帮他,也被牧胜以看好他在股市上天赋的推辞圆了过去。
这个时候的方展博也没有心思思考,牧胜是怎么看出他的天赋的。
牧胜为了穿越能量,方展博为了改变方家的绝望未来,两人一拍即合,很快制定好了计划。
次日中午,牧胜的某处秘密基地。
方展博看着眼前黑乎乎的一坨,有些嫌弃的问道:
“大佬,你确定这东西真的管用?”
“当然了,倚天屠龙记里的黑玉断续膏知道吧,就和这差不多。快点涂,别磨蹭了。”
牧胜催促道,等方展博将黑泥都涂抹到腿上后,才发动针灸的氪命效果,开始治疗他的伤。
黑泥当然就只是黑泥,没有任何效果,是牧胜用来掩饰氪命效果的。
两个小时后,方展博一脸惊讶地活动着自己的腿,和受伤前没有任何不同,连疤都没有留下。
伤筋动骨一百天,自己虽然出院了,但要养好伤还得很长时间,而且还很有可能没法好利索。
即便已经知道了牧胜的神奇,但两个小时就让自己的伤腿痊愈,还是让他感觉不可思议。
“这也太神奇了吧,大佬,这简直比小说里黑玉断续膏还要神奇。”
“神奇吧,一千万。”,牧胜一脸淡然地报出了一个数字。
“一千...什么?”,方展博瞪大了眼睛。
“一千万,这么神奇的效果难道不值一千万吗?记得啊,你现在欠我一千万了,以后要还的。”
“值,当然值,一个亿都不止。”
方展博脸上全是认可,捡起剥离下的黑泥块,拿在手里仔细摸索着。
反正自己命都欠几条给这位大佬了,一千万算什么,债多了不愁。
“别整那块泥了,换好衣服,我们该出发了。”
“好的,大佬。”
方展博乖巧地去换了衣服,很快两人就朝着计划中的地点赶去。
晚上,某处庵堂。
何贱真在自己的房间里做晚课,给儿子丁蟹和四个孙子祈福,祈求佛祖菩萨能饶恕他们的罪孽。
咚!咚咚!
“谁呀,来了。”
何贱听到有人敲门,以为是庵堂的师傅,便停下晚课去开门。
刚打开门,一个白色的汗巾就捂在了她脸上,几秒就失去了意识。
牧胜将其扶进房间,搜寻一番后,将何贱装进麻袋就快速离开了。
荃湾、元朗交界地,大帽山,一处废弃的房屋。
很简单就从何贱口中,问出丁家老大的电话,牧胜又一针让她睡过去了。
毕竟只是一个老太太,大半夜被绑到深山老林里,早就惊慌失措了。
至于这么对一个老太太,是不是不太好?
丁家这一家人,又是杀人,又是贩毒的。
吃着这些人血馒头的何贱,也没什么无辜的,牧胜留她一命已经是看在她年纪大的份上了。
毕竟他又不是法官,只是一个兴趣索然的垃圾清理工,别对他要求太高。
很快,牧胜就拨通了丁孝蟹的电话。
“喂,是丁孝蟹,丁先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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