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庆杰惬意的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手里端着一个红酒杯,看着半夜起来的父亲,随口说道。
“你交代给我的事基本已经算办成了,那小子不出意外,马上就会给我打电话过来,以后他就是我们家手底下养的最忠实的一条狗!”
夏父对于他的话有些意外,但脸上的表情并不算多么惊喜,反而皱眉说道。
“你不要做的太过火,内阁现在主要还是以安抚这些人为主。我们家也只是生意做的大了些,如果你把那个小子逼急了,那反而是祸事。”
对此,夏庆杰表现的不以为意,他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讥笑着说。
“这你就完全不用担心了,这种贱畜你就得狠狠折磨他,他们早就已经跪的习惯了,根本没那个胆子反抗。内阁现在随便抛出一个所谓的自治名头出来,这帮人就急着凑上去表忠心,他们敢惹事吗?上面的老爷们让他们争取选票不就是为了用这个来约束他们,让他们不敢惹出任何麻烦。”
“贱畜还想翻身作人?老老实实做一辈子畜生,对他们对我们都好。”
对于他的说法夏父不置可否,只是说道。
“你心里有数就好,现在正是特殊时期,不仅其他城市爆发的乱子让中央焦头烂额,教会在今年也要进行百年一次暮光计划测试,每次进行测试的时候,那些在外的牧师都会返回大教区,教会也要采购大量的物资为这次视察做准备。”
“我已经找人脉为这件事做准备,教会的名声太好了,只要我们的公司能和他们做生意,那很容易就能从黑转成白,如果你这次做的事能成功,我们就用中央户籍这个风口再捞最后一大笔,未来那些违法事情,就全部都要割舍掉,再也不碰了!”
对此夏庆杰表现的颇为兴奋。
“只要能彻底洗白,那我们以后的路子就宽多了,未来有机会走上政坛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笑着也给夏父倒了一杯红酒。
“放心好了,我就在等那个贱畜的电话,我敢保证,要不了半个小时,他一定会主动联系”
就在夏庆杰的话音还没有落下的时候,他的通讯器就忽然响了起来。
看到了屏幕上现实的联系人,夏庆杰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道不出所料的笑容。
“你看,狗自己来找主人了!”
他故意等着铃声响了很久之后,才接通了电话。
“陈科研员,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来干什么?”
另外一边沉默了几秒,随后才传来陈光生的声音。
“我想通了。”
在夏庆杰另外一边的夏父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训到这就差不多可以用了,不能把他逼得太紧。
而夏庆杰脸上的笑容更加旺盛了起来,他翘起了腿,全身放松的背靠在沙发上。
“想通了好啊!只要我们继续一起合作,做以前那样的生意,我保证你现在能赚到手的钱,是之前的百倍千倍!还有你爸爸的病,根本就不是问题,我马上就能给崇敏区最好的医院联系,让他们这就派人把你爸爸接到他们那最好的病房请最专业的医生,找最优秀的生物肾源进行换肾手术!”
他深知打一个巴掌后就要喂一颗甜枣的道理,在陈光生表示服软之后,就立刻对他关怀备至。
而在电话的另一端,陈光生只是默默的说道。
“我已经到你家门口了,能让我进去再谈吗?”
听到这话夏庆杰不由得一愣,转头看了一眼客厅那巨大的落地窗外,灯光昏暗的大门前果然站着一个消瘦的身影。
他随即挂断了电话,呼叫管家去开门的同时,对着坐在一旁的夏父得意洋洋道。
“爸,怎么样!这个人已经被教训的一点尊严都没有了,未来他只会一心一意的给我们做事!”
夏父却没有像他那样脸上露出多少喜悦的表情,只是皱眉说。
“这么晚了,如果他是因为他爸的病屈服,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让你给他爸看病,而是先来我们家做什么?”
夏庆杰却全然没有这样的顾虑,他只是笑容满面的看着管家走到了大门前,将门打开,把那犹如丧家之犬一样落寞狼狈的陈光生放了进来。
“他肯定是觉得见不到我,得不到我的亲口许诺就觉得不安心!你未免太多虑了!”
夏父却并没有完全认可他的话,谨慎小心一辈子的他还是从客厅起身,走向了书房,打算从里面的保险柜中取出某样东西。
看到他动作的夏庆杰颇为不屑的摇了摇头,而这个时候,在管家的接引下,陈光生被从门外带进了别墅的客厅。
夏庆杰并没有从沙发上起身,他就这样随性的半躺着,笑着说。
“陈科研员,早知现在又何必当初呢?你说对不对?”
陈光生点了点头,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两手空空沉默至极的走到了夏庆杰的身边。
这个时候夏庆杰才忽然发现,他的背并不是弯着的,整个人就笔直的站着,那双漆黑的眼眸中没有绝望和空洞,只有一股子决绝与那他认为永远不会出现在这些人眼睛中的东西!
那是愤怒!
是被燃烧到极致的愤怒!
夏庆杰的心跳忽然停顿了半拍,他莫名升起了一股恐慌的情绪,但表面仍旧还是强作镇定,面露不耐的出口教训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来我家是想要来教训我的吗!好好想想你爸爸!他现在”
就在夏庆杰把话说到这的时候,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原本那双手上什么都没有的陈光生右手中忽然出现了一把漆黑的直刀!
在不管是陈光生身后的那名管家,还是刚抱着一个保险箱从书房中走出来的夏父,以及夏庆杰所有人震惊且难以置信的目光下。
陈光生猛然将刀捅进了夏庆杰的胸口!
利器入肉的声音,在如此安静的夜晚是那样的清晰!
夏庆杰呆呆的看着那咬牙切齿,面露疯狂的陈光生,喃喃说道。
“你你怎么敢.你这个贱畜怎么敢.”
“我是人!”
陈光生骤然将刀重新从夏庆杰胸口中抽了出来,顿时鲜血喷涌而出!
“少,少爷!”身后那名管家失声惊呼。
而刚从书房里走出来的夏父目眦欲裂!
“我的儿!”
这个时候他已经打开了保险箱,从里面掏出了一把表面亮着深蓝发光纹路的手枪!
夏父握枪的手很稳,作为常年在黑色地带做生意的人,他对枪支使用起来异常熟练!
就在那把枪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刚把刀拔出来的,根本没有任何躲避反应和空间的陈光生时。
一股无端产生了巨大重力忽然被加持到了夏父那握枪的手上,枪口骤然发生了偏移!
也就在这时,他扣动了班机,枪声响起,子弹却打偏在了地上!
夏父只有这唯一一次开枪的机会,陈光生反应了过来,他生涩的运用起了自己才掌握不到一个月,对规则的控制!
那干净的能照出人脸的大理石地砖突然涌动了起来,就像是地下有什么东西在翻滚起伏,将刚准备抬手开第二枪的夏父晃倒在地,这个时候陈光生已经冲了过去,那把染血的黑色直刀带着夏庆杰的血,在下一秒也刺穿了夏父的胸口!
在夏父被杀,那把手枪被陈光生拿到后,这间别墅中再也没人能够威胁到他。
一刀捅死了那名想要逃跑的管家后,夏庆杰的母亲和他姐姐被楼下的动静声吵醒,还没有刚走到楼梯,也同样死在了陈光生的刀下!
很快,这间别墅中再也没有了其他活人,夏庆杰那躺在沙发上,胸口还在不断往外冒着血水的尸体上,脸上的表情定格在了最后那副难以置信的恐惧上!
陈光生坐在了他的对面,他的身上沾满了血液,大口的呼吸,握着刀的手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其他什么,在不断发颤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维从夏父拿到手枪的那间书房中走了出来,他手上还拎着一个手提箱和一本像是企划书一样的东西,看着坐在沙发上,盯着满地鲜血发愣的陈光生,随口问道。
“感觉怎么样。”
陈光生松开了刀,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粘稠的鲜血,又看了看那满屋子的尸体,脸上的表情有些迷茫也有些无措。
“感觉.感觉很怪,有些放松,也有些兴奋,却还有点害怕。”
“第一次杀人都这样,杀多了就会习惯。”
李维轻描淡写的说,就像是说第一次喝水都这样,以后喝多了就会习惯一样。
他直白的将手提箱摊开在了陈光生面前,里面满满当当的全部装着大额的纸钞!
“这家人保险箱里的钱,估计是留着防止意外备用的,大概有个一百来万的样子,先拿这些钱给你妈送去,立刻交钱去最好的医院做手术,然后当天就用生物所的特效药恢复身体。”
“以中央如今的医疗技术,只要有钱足够能让你爸换了个肾后不到三个小时就恢复的和正常人没区别,之后你就可以直接把他们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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