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礼一身正装,靠坐在沙发上,把玩着手机,神色慵懒,但周身气场太盛,眼神轻飘飘落下,钟明月只觉呼吸发紧。
却只能硬着头皮上!
“贺先生,好巧,您也在这里啊?”钟明月也是厚着脸皮。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勇敢的人,先享受人生。
可能自己就一举成功,不仅可以帮家里解决危机,还能走上人生巅峰。
“钟小姐能精准无误找到我的房间,是巧合?”贺闻礼多敏锐,看到她的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图。
钟明月笑了笑,攥紧了手中的戴妃包。
顶着他令人浑身发毛的目光,确定房间除了他,并无其他人后,关门进屋。
顺便,落了锁。
贺闻礼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只是打开手机,发了几条信息出去。
“贺先生,因为姐姐的关系,其实我们之间一直有点误会。”钟明月紧张地手心都是汗,进屋后,她才发现,是她把事情想得简单了。
贺闻礼的气场太强。
但事已至此,撞见贺闻礼的机会可遇不可求。
“什么误会?”
贺闻礼声音不紧不慢,手指状似无意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
“其实我跟姐姐的矛盾,都是因为周柏宇,但现在没有了。”钟明月缓缓走近。
他身上有股难以言说的气质,冷薄骄矜,贵不可言。
“所以呢?”
贺闻礼打量她。
钟明月可以感觉那道极冷、又侵略感极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努力克制呼吸,却又忍不住觉得脸热。
钟明月是第一次离他这么近,
这个男人,
哪怕这张脸,都生得过分好看。
不紧不慢,淡定从容,好似一切都在他掌控般,就连面部轮廓都利落分明,男人好似气息都是披霜带雪般疏冷。
她回想起接风宴上……
这样的男人,居然会弯腰给钟书宁提裙摆。
他们站在一起时,他目光温柔。
满心满眼,好似都是她。
举动和他气质形成的巨大反差,当晚就成了大家热议的焦点。
所有人都没见过贺闻礼对谁这般过,
名媛千金们,都想自己能成为钟书宁,哪怕跟贺闻礼只是一夜春宵也足够了。
“我一直想找您聊聊。”钟明月壮着胆子,继续上前。
“聊什么?”
“你想聊什么,我都可以。”钟明月脸红,满脸娇羞,扭着腰坐到他斜对面的沙发上,姿势不雅,裙摆撩开。
“钟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贺闻礼低沉的声音,细听,实在温雅。
“我相信您明白的。”
钟明月咬了咬唇,“要不,咱们换个地方聊?”
贺闻礼面色如常,并不搭话。
“其实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心生爱慕,只是觉得您高不可攀,所以不敢上前搭话,姐姐那个人,平日里寡淡无趣,整天就喜欢待在房间摆弄些破烂玩意儿……”
“她根本配不上您。”
“我知道您对她只是玩玩,其实我也可以的。”
贺闻礼低笑:“你可以什么?”
“您让我干什么,或是对我做什么,我都可以!”
下一秒,
钟明月忽然起身,伸手脱掉了外穿的轻薄外套,她里面穿着一件细肩吊带,手指挑开,春.色难掩。
她见贺闻礼并未有所动作,心下大喜。
看来,
还是有希望的。
“钟小姐,你这行为怕是不妥。”
贺闻礼瞳孔骤然一缩,眉宇间满是厌恶。
“贺先生,您不用有负担,无论出什么事,我也不会让你负责的,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有分寸……”钟明月说着就朝他走去。
忽然,外面传来敲门声。
“爷——”是陈最的声音,门锁拧动,“爷?”
钟明月被吓了一跳,看向贺闻礼,“贺先生……”
她以为贺闻礼会阻止,没想到他根本不开口,而下一秒,有人抬脚,“嘭、嘭——”两声,门从外面被踹开。
门口除了陈最,还有李垲。
钟明月此时只穿着吊带,半边肩膀露在外面,春.光难遮,傻子都看得出是什么情况。
她的脸涨得通红,急忙拉上肩带,抓起地上的衣服就想往外跑。
却被李垲一把抓住了胳膊。
他力气大,抓她,就像拎小鸡崽一样。
“啊——你放开我,好疼,放开,你是什么东西,别碰我……”钟明月竭力挣扎,却逃不掉,“贺先生,您让他放开我。”
她此时已经意识到不对劲。
“贺先生,是我冒失了,我就是一时犯浑,糊涂了。”
贺闻礼起身,走到窗边,从口袋摸出一盒烟,衔在嘴边点燃。
随后,淡淡开口:“糊涂?”
“那你们就帮钟小姐清醒清醒。”
陈最闻言,打开了一侧的隔间,里面有洗手间和浴室,里面还有张大床,配备得十分齐全。
钟明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李垲抓着胳膊,强行拖进了浴室。
下一秒,
花洒淋头浇下,冰凉的水激得她打了个寒颤,“你们疯了,放开我,我爸妈不会放过你们的,放开——”
“唔!”由于张嘴的缘故,水猝不及防灌入她的口腔咽喉,呛得她猛咳几声。
“我要报警,你们都会被抓起来的!”
“啊——”
钟明月尖叫着,嘴里满是各种脏话。
陈最皱眉,“看来钟小姐还是不够清醒,继续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钟明月算是老实了,李垲才关掉花洒,松开抓着她胳膊的手,她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全脸的妆容都花了,好似女鬼。
陈最瞥了眼:
我的妈,
怎么身上也掉颜色?
钟明月肤色没那么白,为了好看,几乎全身都抹了粉,此时全被水冲下来,狼狈不堪。
“爷,接下来怎么办?”陈最询问贺闻礼。
他搓着手中的烟,“通知钟家,来接人。”
“不行,不可以!”钟明月好似忽然回过神,想阻止,却被李垲再次摁住身体。
“她好像还没彻底清醒。”
贺闻礼话音刚落,李垲就再次打开了花洒,又是一阵惊呼求饶,她才彻底老实。
当她被拖出浴室时,贺闻礼垂眸睥睨了她一眼,居高临下,声音凉薄:“钟小姐,你似乎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从你踏进这个房间开始……”
“一切,由我说了算!”
“拿自己跟宁宁比,你也配。”
——
兰庭
钟书宁原本正在练习舞蹈,去京城这几日懈怠许多,当她练习结束,才拿起手机看了眼。
陈最的消息。
难道贺先生今晚要回来吃饭?
钟书宁自己都没察觉,自己嘴角隐现出一丝笑意。
点开信息,却傻了眼:
“太太,您快来吧,钟明月勾.引咱家爷,还把门都反锁了,他要失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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