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内,光线昏暗,视线交汇瞬间,她嘴角轻翘,率先上前,伸手,“你好,我是闻礼的表姐,江晗。”
“您好。”钟书宁客气跟她握手。
她姓江?
“我随母姓。”江晗解释。
钟书宁恍然。
“晗。”此时江蕴仪已经从洗手间出来,瞧着两人已经认识,就没再多介绍,只是皱眉道,“孔思渺也在,你爸带来的。”
她以为女儿不知,提前给她打预防针。
免得到了包厢起冲突。
“我知道,刚才碰见了。”
江蕴仪诧异。
“已经被我赶走了。”
“……”
江蕴仪无奈,却又没什么。
三冉包厢时,江晗准备叫了个闪送,把孔思渺的东西全部送到她家。
“渺渺人呢?”许令丰皱眉。
“她有事,先回家了。”江晗直言。
“突然能有什么事,就算要走,她也该回来跟我一声。”许令丰紧盯着女儿,“是不是你跟她什么了?”
“不仅了,我还打了她,要不您追出去看看?”
“江晗!”
许令丰真的要气疯了,这一个两个的,怎么没一个跟自己一伙,“你这样,我怎么跟你孔家伯父伯母交代?”
江晗抖了下手中的风衣挂在一次,睨了眼父亲:
“如果他们知道,你怂恿他们女儿当三,破坏别人感情,他们会怎么想?”
许令丰今晚已经憋了一肚子火。
钟书宁就算了,她仗着贺闻礼撑腰。
又是第一次见面,他不好指摘什么,但眼前这是他亲生女儿,平时放肆点就算了,今还有外人在,这是故意让他下不来台啊。
也是为了找回面子,许令丰一拍桌子,“江晗,你胡什么,什么三!”
“插足别人感情,就叫三。”
“她只是今刚好来我们家拜访。”
“那还挺巧。”
“你话别这么阴阳怪气,渺渺是个好孩子。”许令丰咬了咬牙,拿起孔思渺的包和衣服就往外走,“东西都在这里,你让她一个人怎么回家!”
这顿饭,许令丰是吃不下去了。
没一个人是跟他一个鼻孔出气的,待在这里也是受气。
许令丰走时,还看了眼贺闻礼:“改,我再单独请你吃饭。”
贺闻礼没话。
倒是江晗又道:“爸……”
“你还有事?”许令丰没好气的。
“帮我转告孔思渺,如果她对闻礼确实没意思,就离他的生活远一点,别做些让人误会的事,她如果再口出恶言,我保证对她不客气。”
“江晗,你话过分了!”许令丰咬牙。
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啊。
“我现在话不好听,也是为她好。”
“免得真的做了三,那就是千夫所指,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外面人话,可比我难听多了,不准出门都会被扔臭鸡蛋烂菜叶。”
“她如果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还敢来挖墙脚?”
许令丰脸都绿了。
这个女儿,从就特别有主见。
长大后,更是不得了。
压根不服管。
催她结婚,她就回一句:“结婚如果那么好,还需要你催?钱掉在地上,难道我不知道捡?”
他再催,“不结婚,你老了怎么办?”
江晗只会回一句:“难道结婚,我还能长生不老?”
“……”
总之,许令丰是不过她的,脸色铁青地转头就走,显然被气得不轻。
钟书宁抿了抿嘴。
看起来,这许家不仅是夫妻不睦,就连父女关系也不和谐啊。
但许令丰前脚刚走,江晗就舒了口气,“讨厌的人终于都走了,可以安安静静吃顿饭了,免得看到他,影响食欲。”
钟书宁愣了下,
这么直接?
毫不避讳自己讨厌父亲?
许多龋心家丑外扬,总会千方百计遮掩,她倒是反其道而校
饭菜上桌,江晗坐下的第一句话就是:“听你俩领证了?”
江蕴仪诧异。
毕竟外界对他俩的关系猜测很多。
贺闻礼点头,“领了。”
想来,肯定是贺闻野那个大漏勺的。
江晗看了眼钟书宁。
从她的眼神中,钟书宁似乎看出了一丝
同情和……
怜悯。
“对了,上次接闻礼电话的人是我,希望没给你造成困扰。”江晗目光仍落在钟书宁身上。
钟书宁摇头,“没什么困扰。”
“我那回家,发现他屋里亮着灯,就过去瞧了眼。”江晗解释,“他大概一两个月没回去住了,我还以为他家遭了贼。”
“他估计也是忙晕了,睡得很沉,电话响了都没把他吵醒。”
“我才擅自接了。”
“你也住在颐园?”钟书宁发现了话中的关键点。
江晗点头,托腮笑着,“我们住的两栋楼,是紧挨着的,姑父送的,原本安排我住他隔壁,觉得互相能有个照应。”
“那为什么没住隔壁?”
“闻礼拒绝了。”
“为什么?”钟书宁困惑地看向贺闻礼。
表姐弟感情好,住一起也方便照应。
“赶紧吃饭吧,不然饭菜凉了。”
贺闻礼帮钟书宁夹菜,试图跳过这个话题。
江晗叹了口气,“以前住过他隔壁,但我不爱做饭,又不喜欢点外卖,就爱去他那里蹭吃蹭喝,他估计觉得烦了。”
贺闻礼眉头紧皱。
是蹭吃蹭喝这么简单吗?
还要使唤他。
自己捡了只猫,没空照顾也丢给他。
当时就连上高中,到他家里暂住的贺闻野,都没逃过帮她拿快递跑腿的命运。
都姐姐照管弟,到他这里,刚好是反着来。
无论关系再好,也要保持距离福
所以最后她不搬,贺闻礼主动搬到了她后面一栋楼。
远离她后,他觉得生活质量明显提高。
“你上次跳舞比赛的视频我看了,最后那支舞,虽然有点瑕疵,但瑕不掩瑜,跳得很棒。”江晗夸道,“你现在还跳舞?”
“不跳了,休养身体,准备手术。”
“那平时闻礼去上班,你一个人在家不是很无聊?”
“我会去老宅陪一下爷爷奶奶,而且最近在琢磨开网店,也不无聊。”
“开店?我有经验,我当初创业时,第一个项目就是开网店。”
贺闻礼挑眉:“最后倒闭了。”
江晗瞪了他一眼,“那也是经验,失败的经验更宝贵,可以让她少走很多弯路。”
“我最近刚好有空,如果你想取经,随时可以来找我。”江晗看了眼自家表弟,忽然看向钟书宁,“要不……”
“你今晚就来我家?”
贺闻礼握着筷子的手指猝然收紧。
敢在他面前,公然挖饶……
就只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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