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徐浅浅狐疑看了他一眼,“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不过我拒绝了。”江年扯谎不带脸红,“高三没有谈恋爱的打算,我只想学习。”
这是周玉婷的原话,被江年恬不知耻剽窃了。
“嗯,你这么想是对的。”徐浅浅走在前面,一本正经道,“上了大学,你有更多的选择,没必要局限在小县城。”
“哎呦,听起来你很懂哦?”江年啧了一声。
徐浅浅脸色渐红,“我表姐跟我说的。”
“哦,那你表姐找到男朋友了吗?”
“没有......”徐浅浅声音越来越低,底气不足的解释,“我表姐她不一样的,她的目标是研究生。”
接着便是难懂的话,什么“现代独立女性”、什么“向上选择”,晚自习回家路上顿时充斥着欢乐的空气。
6,我是敦煌人,一眼顶真,芝士雪豹,这就是壁画。
江年哈哈大笑,又神神秘秘道。
“哎,你知道吗?我们村口的老奶奶八十岁了还单着,你猜怎么着。她快咽气的时候,地突然裂开了,走出一个仙君。”
“仙君给老奶奶喂了一颗仙丹,瞬间就重返十八岁了。最后两人双双携手归家,当神仙眷侣去了。”
“那场面,紫气东来,红旗招展人山人海。我们十里八乡都羡慕这一对。所以你让你表姐坚持住,一定能找到心上人的。”
“你别这么.....说我表姐。”徐浅浅尴尬不已。
江年随口道,“徐浅浅,你表姐也是个der,少跟她来往。”
“哦。”
........
回家后,江年又听见了父母叹气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只是碍于天色已晚,也不好敲门,于是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老妈的声音透过房门,中气十足的吼了出来。
“江年,你皮痒了是吧!大晚上不睡觉,打什么电话!”
“呃,我就是好奇,你们唉声叹气两个晚上了。”江年道,“对了妈,忘了跟你说了,我这次考了.......”
“别添乱,去睡觉!”
“哦哦。”江年汗流浃背。
看来是真有事,否则平常考完出成绩必定仔细盘问。现在忙得都忘了,估计是碰上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不过江年也并未放在心上,父母的事情他就不跟着瞎操心了。缺钱倒是可以支援一下,其他的就帮不上忙了。
用李红梅同志的话说,考个好成绩就算是孝顺了。
江年寻思着,等这两天分班确定下来再和他们说吧。不过这事情倒是明天找老江打听一下,问问就知道了。
翌日早晨。
咔嚓,江家老旧的门锁传来钥匙声。吱呀一声,一缕晨光射入昏暗的客厅,江年刚买完早餐回来。
正巧看见亲爹老江同志早起上厕所,遂拦住询问。
“你一个小孩,问这么多干什么?”老江满脸疑惑,板着脸,意图重振慈父威严,“大人的事少打听。”
“老江同志,我已经成年了。”
“还不是小孩。”
“身为家庭的一份子,我还能挣钱。”江年拎起手里的包子晃了晃,“负责家庭三餐之一,有点知情权不过分吧?”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哪怕是亲儿子也一样。老江顿时没话说,眉头皱了一会会还是告诉了他实情。
“没什么事,老家族里祠堂要凑钱装修。”
“凑份子钱?”
“差不多,现在还没定下来。”老江大包大揽,摆手道,“好了,现在你也知道了,去上学吧。”
“哦。”江年顿时有些别扭,即使猜得到结果,还是试探性的问道,“是不是预算紧张,要不,我出一点?”
老江懒得回复他,摆了摆手就进厕所了。
唉,父愁者联盟。
江年出了门就把早上的事情抛之脑后,反正他人微言轻。只要涉及到钱,肯定不会让自己插手,无所吊谓。
柴米油盐,大不了以后从别的地方补贴家用就是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刚和徐浅浅分别,在教室门口转了个弯,他迎面就碰上了周玉婷。
“江年。”周玉婷眼圈还有些红,破天荒主动打招呼。
“嗯,实际上我左眼高度近视。”江年往右边旁边挪了挪,“左耳聋了百分之八十,同学,你谁啊?”
周玉婷:“.......我知道你还生我气。”
彼阳的晚意,一时间江年竟分不清她是来真的还是在反串钓鱼。
望着她那红红的眼睛,他一时间竟然有些心软了。自己昨晚那些话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她是女生。
唉,女生,畜生都不行。
江年见教室里没人盯着这边,他迅速往周玉婷身边靠近,夹着气泡音温柔道。
“宝宝,我不生气,我升班。”
周玉婷一愣,顿时血冲大脑,整个人都快晕倒了。
“你!”
下午第一节课,升班的初步名单就出来了。不出所料,本班只有江年一个人的名字,混在名单之中第十六行。
分配的班级是理科奥赛3班,也是A403班。徐浅浅的班级在三楼,理科奥赛4班,A304,很遗憾没在一个班。
晚自习,他再次找班主任请假。
“江年,我记得你前天刚请了假吧?怎么又请?”
“是这样的,病复发了。”
“复发?”
“是的。”
班主任看了看假条,又看了看自己那个即将升班的不孝弟子,心里已经在自动循环《演员》bgm了。
你装病得太表面,像没天赋的演员......byd,现在装都不装了是吧!
他眼皮跳了又跳,最终还是点头了。
“好吧,注意安全。”
趁着夜色,江年喜滋滋出了校门,在路边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赵姐,对,是我。”
“嗯嗯,我在县中马路边,方便过来接我一下吗?嗯,对,上课。”
四千扔出去也不全是打水漂,至少还有个包接送服务。江年抱手站在路边,打算今天把任务做了。
没钱的时候不觉得缺钱,有钱之后到处都是窟窿。
小县城车不算多,昏黄的路灯照亮了整条马路,像是铺了一条澄黄的毯子。
十五分钟后,一辆女士摩托车停在了路边。赵秋雪摘下了头盔,冲着路边的江年笑了笑,扬了扬头。
“江小帅哥,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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