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六章:开封应对

  开封朝廷接到来自刘豫的战报时,朝堂上一片哗然。战报详细描述了梁山军在齐州的行动:他们不但成功劫法场救出了被朝廷押解处决的叛将关胜,还付出了五名将领的代价。战报中特别提到,梁山军不仅死灰复燃,而且似乎与关胜成功策反有直接关系。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一系列行动都与那个神秘女子明教教主方梦华密切相关。

  刘豫的报告进一步指出,这名女贼的踪迹曾在齐州一带出现,甚至有传言称她曾在济水北岸的罗家庄停留过,后来又向淄州方向移动。此消息引起了朝廷的高度重视,因为方梦华不仅是梁山军的重要盟友,还据称是江南明教的教主,这意味着她可能正在北方策划更大规模的忤逆行动。

  朝堂上,宰相蔡京和枢密使童贯迅速召开紧急会议。蔡京主张立即加大对梁山军的剿灭力度,特别是要彻查方梦华的动向,防止她在北方煽动更多的叛乱。而童贯则认为,目前北方的战事和防御压力已经非常紧张,尤其是金国的威胁不容忽视,因此应该在稳定北方局势的同时,谨慎对待南方可能的动乱。

  这时,有人提出,可以动用之前布置在各地的秘密探子和线人,尤其是在罗家庄一带加强监控,搜集更多关于方梦华的情报,以防她与梁山军和其他反叛势力进一步勾结。也有大臣建议,可以派遣一支精锐部队,直接前往淄州方向,截杀方梦华,以斩草除根的方式消除隐患。

  尽管意见不一,但朝廷上下已经意识到,眼下不只是北方边境的危机,内部的反叛势力也在逐渐抬头。无论是梁山军的复起,还是方梦华的神出鬼没,都让整个大宋政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最终,蔡京决定向朝廷递交一份联名奏折,提议将方梦华列为朝廷的头号通缉要犯,并调动更多资源加以围剿。

  与此同时,朝廷决定派遣一名经验丰富的官员前往齐州,协调当地的军事和行政力量,以便更有效地应对梁山军和方梦华的威胁。

  宰相蔡京站在朝堂中央,手持刘豫送来的战报,眉头紧锁。他的目光扫过两侧的文武百官,然后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各位,这份来自齐州的战报,内容不容乐观。梁山贼寇再度复起,不仅劫法场救走了关胜,还策反了此人归附。更可怕的是,传闻这次行动背后有一名女子操盘,此人自称化名万女侠,乃江南明教教主,名唤方梦华。她的踪迹,曾在济水北岸的罗家庄出现,如今又向淄州方向移动。」

  一时间,朝堂上下鸦雀无声。众人或是凝重,或是惊愕地看向蔡京。

  蔡京看向枢密使童贯,继续道:「童枢密,这明教素来不安分,如今这方梦华北上,与梁山贼寇勾连,意图何在?若不及时遏制,恐怕祸乱将至!」

  童贯沉思片刻,微微颔首:「蔡太师所言极是。然则当前我大宋在北方边境已陷重围,金军虎视眈眈,若分兵南下,恐引发更大的边境危机。此刻,是否应先稳固北方,再图南方乱局?」

  蔡京冷笑一声:「童枢密,北方边境固然重要,但内部若是动乱不息,岂不正中敌国下怀?方梦华与梁山贼寇勾结,已经说明这帮反贼图谋不轨,若不及时剿灭,贻害无穷!」

  殿内另一名大臣,右谏议大夫王黼微微前倾,插话道:「宰相大人和枢密使所言皆有道理。但当前形势复杂,若要全盘考虑,或许应先行探查明教动向,摸清方梦华的具体计划,再作决断。直接动兵,恐会激化局势。」

  蔡京不悦地皱眉:「王太傅,贼人已在齐州大闹,如今还要等探查结果?恐怕届时已悔之晚矣!」

  童贯这时接过话头:「蔡相,王太傅所言非无道理。现在既然已有明确情报,或许我们可以先行封锁方梦华可能潜逃的路径,同时密切监控她的动向。如此一来,既不分散兵力,又能避免南方局势失控。」

  蔡京冷笑道:「童枢密这是打算坐以待毙吗?眼下局势,不容懈怠!若是等到明教势力扩张,梁山贼寇卷土重来,恐怕整个中原都将陷入动乱!」

  正当两人争论不休时,一直沉默的太保郑居中缓缓开口:「蔡公相、童枢密,请容老夫插一句。眼下确实不宜轻举妄动,但方妖女此人若不除,终是祸害。依老夫之见,不如密令地方守备加强戒备,同时暗中派遣精锐死士,沿淄州一路追踪方妖女行踪,务求将她擒拿。若她企图联合梁山,便立刻出手,将其击杀于未发之时。」

  童贯点头道:「郑太保言之有理。既然如此,不如先行布置密探,摸清方梦华的具体去向,再作进一步决策。」

  蔡京虽然不满,但见郑居中发话,也只得点头同意:「那就依郑太保所言。不过,我要提醒诸位,此事绝不能拖延太久,务必在贼人势力坐大之前,将其连根拔起!」

  朝堂之上,众人纷纷点头,气氛依旧紧郑。很快,决策通过,密探即刻出发,追查方梦华的行踪,同时加强各地防备,防止明教和梁山势力联合。

  蔡京站在朝堂中央,虽然平时他的声音在朝中威望甚高,但今天的议题让他有些无从下手。面对南方明教势力的不断壮大,他本是主张强力围剿,但明教的贸易活动和庞大的税收贡献实在难以忽视。再加上他自己以及不少官员都从中获利,实在难以找到强有力的支持者。

  「诸位,如今南方明教势力虽未显露出挑衅之意,但终究是潜在的威胁。」蔡京皱眉说道。

  然而,右谏议大夫王黼却从容回应道:「公相,南方明教如今对朝廷贡献甚大,地方安定,税赋丰盈,若我们贸然出手,不仅可能打破目前的和谐局面,恐怕还会引发更大的地方动乱。更何况,朝中上下许多官员都从中获益,恐怕未必会支持围剿。」

  蔡京微微一滞,知道王黼的话虽然不好听,但却是实情。此时,另一位大臣,吏部尚书李邦彦缓步上前,附和道:「蔡相,南方明教目前并未有犯上之举,实在不宜贸然动手。况且,明教势力如此庞大,若强行镇压,可能反倒激化矛盾。」

  蔡京点了点头,眉宇间透出一丝不安:「那北方两大绿林会呢?朝廷一直计划进行围剿,可调兵遣将难度甚大,北方防线本就捉襟见肘,再加上金国虎视眈眈,恐怕也不易妥当。」

  这时,枢密使童贯说道:「蔡相所言极是。北方绿林会虽时有骚扰,但若要全面围剿,势必需要大规模调动兵力。可目前朝廷对北方防线的兵力已有极限,再调兵,只会让民变加剧,反倒不利。」

  郑居中轻轻捋须,沉吟道:「如今的局势,北方和南方皆是不能轻举妄动。或许,我们可以尝试与地方豪强、绿林首领进行谈判,能招安的尽量招安,减少朝廷的负担。同时,加强对金国的防备,确保北方防线稳固。」

  众大臣纷纷点头表示认同。蔡京虽然心中不甘,但也清楚局势如此,只能顺势而为:「既然如此,便按郑太保所言,先以安抚为主,减轻朝廷压力。至于南方明教,继续观察其动向,暂时不予围剿。但我希望各位,务必保持警惕,防止局势失控。」

  最终,朝堂达成共识,对南方明教保持暂时的容忍态度,利用其经济贡献稳固朝廷财源;对北方绿林会,优先考虑招安以减轻兵力调动的压力。整个朝廷在这场会议后,对南北乱局暂时采取了稳中求进的策略。

  会议结束后,蔡京走出大殿,内心依然对局势感到不安。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安定,未来局势变化莫测,朝廷可能随时面临更大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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