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易沉吟良久，才慢慢开口。
“毛利先生，《福尔摩斯探案集》你知道吗？”
“要不要找来看看，增长点知识？”
“说不定看着看着，你就突然悟了呢？”
毛利小五郎进行了短暂的思考，摇头。
《福尔摩斯探案集》他只看过一篇，那就是《血字的研究》，然而，看完之后，他觉得这些文字枯燥无味，还不如看电视来的有趣。
嗯，准确的说是看美女，比如冲野洋子。
东方易见状，想了想。
毛利大叔是不喜欢福尔摩斯吗？
因为工藤新一被称为“平成时代的福尔摩斯”，而毛利大叔不喜欢工藤新一在无形之中抢了他生意，进而连带福尔摩斯讨厌了？
我得再问问，观察一下。
东方易又说道：“《暗夜男爵》系列如何？”
“世界著名推理小说家，工藤优作的大作。”
“现在这些书可以说是风靡全球。”
“我读过这些书，个人感觉，在不讨论作品深度的情况下，《暗夜男爵》阅读起来，比《福尔摩斯探案集》更加精彩，更引入入胜。”
毛利小五郎脸色有些古怪，欲言又止。
不久，他看着东方易，殷切地询问。
“如果我把《福尔摩斯探案集》和《暗夜男爵》都看完了，我是不是马上就能开窍？”
东方易嘴角扯了扯。
毛利大叔，你在做什么白日梦呢。
“咳咳，毛利先生，这个要看个人悟性。”
“悟性好，也许不用读完就能开窍。”
“悟性不好，可能需要十年八年，或者一辈子。”
毛利小五郎闻言，眉头皱着，觉得自己的悟性大概是不行的，但是让自己承认悟性差，他又是不愿意的，便说：“我不喜欢看书。”
“东方小子，有没有更快的方法？”
毛利小五郎目光期盼的问。
东方易眉头一挑，食指在椅子扶手上轻敲。
这一思考便是三分钟过去了。
毛利小五郎的眼神都露出一丝着急。
东方易忽然说道：“有是有，但可能有危险。”
毛利小五郎问道：“什么危险？”
东方易道：“生命危险。”
毛利小五郎迟疑了，有点想退缩。
但是他又有点不死心，便再次发问。
“有没有既快速，又没有危险的方法？”
东方易轻笑一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毛利小五郎急了：“这是什么意思？”
东方易说：“除非世上有神仙。”
“神仙动动手指头，凡人就可以开窍。”
“比如，佛教所说的‘醍醐灌顶’，说的就是佛陀可以将他的智慧灌输给他人，从而让人彻底觉悟，比‘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还强。”
“然而，世上这么多人求神拜佛，可曾听说过谁突然从笨蛋变成了大聪明？”
毛利小五郎缓缓点头。
他也拜过神，但感觉拜了跟没拜，没有区别。
东方易笑了笑，继续道：“要求稳就不能当场开窍，想当场开窍就要历些危险，只有这两条路。”
毛利小五郎眉头紧皱，非常纠结。
东方易也没有催促，转头看向电视屏幕。
约莫过了数分钟。
毛利小五郎才开口问道：“东方小子，你说的快速开窍的方法，是什么？”
东方易说道：“毛利先生，可听过当头棒喝。”
毛利小五郎摇了摇头。
东方易组织下语言，说道：“据说，古代佛教有高僧，在考校弟子问题时，如果弟子不能马上回答出来，高僧便会不问缘由，拿起大棒，一棒打在弟子的头上，或者直接冲着弟子大喝一声。”
“通过这两种强烈刺激大脑的方法，来促使弟子快速领悟佛法的真谛。”
“现实中，也的确有人脑后挨了一闷棍，突然变成了天才，专家诊断后认为这是左脑受损，右脑不得不激发了大脑潜能，以弥补左脑缺失的功能。”
“医学界称之为后天性学者症候群。”
“或者叫它，获得性天才综合征。”
“如果毛利先生不怕，我可以给你当头棒喝。”
东方易嘴角微微勾起，露出笑意。
毛利小五郎眼睛瞪大：“真的吗？”
“是不是一定会成功？”
东方易笑了，好心提醒道：“变成天才的几率极低，更大可能是从普通人变成白痴。”
毛利小五郎有所意动，感觉自己是那个幸运儿。
就像去赌小钢珠一样，没输光之前，都很自信。
但是，开窍这种事，又不是赌小钢珠。
毛利小五郎有些担忧，又怕自己突然不走运。
毛利小五郎想了好久，才鼓起勇气，站起身来，说道：“行，来吧，东方小子，我相信我的运气！”
东方易嘴角抽了抽。
喂，毛利大叔，你来真的？
你是真的不怕死吗？
东方易看到了毛利小五郎眼中的认真，眼珠一转，拿起笔和纸，开始书写起来。
写了几段话后，他将纸递给毛利小五郎。
“毛利先生，你先把这个签了。”
毛利小五郎接过纸一看，一字一句地读了出来。
“当头棒喝，有可能让人变傻或者死亡。”
“东方易已向毛利小五郎详细告知‘当头棒喝’可能存在的危险，被治疗者毛利小五郎已经充分理解并接受上述风险，且同意如果棒喝之后出现任何不良后果，东方易将不承担任何责任。”
“毛利小五郎知晓且同意，所有医疗费用，均由毛利小五郎自己或者家属自行承担。”
“已阅读免责责任书，签字______”
毛利小五郎读完，脸都黑了。
不签还好，签了还不把我当场打死？
到时候就不是智慧开窍，而是脑袋开瓢了。
也许还会灵魂出窍！
毛利小五郎拒绝了递来的笔，还将纸放到桌上。
“咳咳，东方小子，我考虑考虑。”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吃早餐了。”
说完，毛利小五郎火烧屁股般，快步走了。
……
毛利侦探事务所，二楼。
三个人围着矮桌吃东西。
毛利小五郎吃着吃着，将“当头棒喝”的故事讲了出来，随即将目光看向毛利兰和柯南。
毛利兰脸色一白：“爸爸，我不用开窍。”
“我觉得现在挺好的，智商够用了。”
柯南也心慌地道：“叔叔，我也不用。”
“我还是个小学生，不用那么聪明的。”
毛利小五郎眉头挑起：“是我想开窍！”
毛利兰一愣，想起来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呀，爸爸你不久前跟我说过的，我一下忘了。”
柯南双眼放光，觉得报仇时刻到了。
曾经脑袋被锤出大包的画面，历历在目。
柯南霍然起身，高高举起手。
“叔叔，叔叔，我来帮你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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