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你和你的同学在玩么?”超智力火焰侠猛男梅甚麽敲了敲门,他是个十分尊重女儿个人隐私空间的人。
“是啊,老爸。”兰茵回复着自己的父亲,并且偷偷打量楚辞此刻的姿态。
正襟危坐的更为板正笔挺,但是明明楚辞没有汗如雨下,可兰茵还是觉得楚辞的头顶应该有一块看不见的乌云在下雨。
“我可以进来给你们送点吃的么?”门外的男人追问。
“可以啊,请进。”兰茵坏笑的看向楚辞。她仿佛看见雨水汇成的水流从楚辞头顶化为落瀑,飞流直下。
于是门外的男人拧动了房门,半弯身子手托装着水果零食的托盘,在进来后他也得稍微佝偻着身子,因为他是一位身高两米的红发猛男,只是这红发显得有些凌乱,如同火焰般张扬。
他身上的深色制服显示他供职于冻木市的公安部,换言之,他是一位警察。
尽管是位人类之中的“小巨人”,可却并非是铁塔般的壮汉观感,反而有着就连男性超模都要叹为观止的惊人身材比例,健硕且并不臃肿。
“谁家姑娘?这么漂亮?”梅甚麽在见到楚辞的第一眼后也面露惊叹,他说了一句白烂话,“小同学,你有没有进军演艺圈然后逐梦演艺圈的想法?”
该说不愧是夫妇俩么?关注点居然意外的一致。
梅甚麽这么说完,将零食水果放在了小桌上,放心的将要出门。
【嘻嘻,原来是茵茵的同学啊,这下我可以不用担心了。】梅甚麽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就连表情也有了实质化的“嘻嘻”。
“叔叔你好,我是男的,我叫楚辞。”楚辞纠正了梅甚麽的用词错误,“我的梦想是从事一切和植物有关的工作,而不是当爱豆。”
梅甚麽不嘻嘻了。他假装无事发生,以及思索留在女儿闺房里的借口。他想要好好盘问一下这个过分美丽的小子。
【好小子?长得这么漂亮还穿的这么帅?是要来追求茵茵么?我的一号左轮‘伊斯特伍德’和二号搭档‘富罗镇五德’放哪了?】
“那个,茵茵啊···”梅甚麽刚要开口,他的妻子就已经来到了门外。
“哎?老公,过来帮我一下,这个罐头盖太难打开了。”有些苦恼的兰女士将罐头递给了梅甚麽。
“哦哦,好的。”梅甚麽接过罐头后拧了一下,手臂肌肉鼓胀彰显力量感,但是面色有些难看。
因为他没拧开。
“老婆,你找一条抹布给我,应该是里面的气压吸住了盖子。”梅甚麽找补着。
“叔叔阿姨,不用这么麻烦。”楚辞开了口,他起身来到了梅甚麽的身边,仰望梅甚麽,“不如让我来试试?”
“好,那你来试试。”梅甚麽将罐头递给了楚辞。
梅甚麽打量了一眼楚辞,心里的活动又丰富了不少。
【好好好,好小子,你是想在茵茵面前表现对吧?哼,想法不错,但是就连我都拧不开的盖子你又该如何应对?】
“啵”的一声。楚辞面不改色轻而易举的打开了罐头。轻松的像是林黛玉力拔山兮气盖世倒拔垂杨柳的拧开了六耳猕猴的猴头。
“给,叔叔。”楚辞将罐头还给梅甚麽。
自己又原路返回的坐在了床沿,重新将双手盖在膝盖上正襟危坐,显得无比拘谨。
“多谢了,楚辞同学。”梅甚麽拿着罐头出了门。
他轻轻带上了房门,盯着瓶盖若有所思。
“没道理啊,他是怎么打开的?”
他浑然没有注意到,厨房内自己的妻子也打开了一个罐头。
房间内。
“楚辞,我爸力气很大的,他都拧不开的罐头你是怎么拧开的?”兰茵奇怪的问着楚辞。
“要用巧劲,不能用死力气,就像是乌鸦坐飞机一样用羽毛去顺应气流的变化,通过张开翅膀与飞机保持平行不让自己落下,这样乌鸦才能搭乘顺风机去撞击大厦。”楚辞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什么已读乱回?”兰茵吐槽着楚辞,接着又问,“哦对了,楚辞,你要不要在我们家留下来吃个晚饭?”
“啊?”楚辞没想到兰茵邀请的这么直接。
“你反正都吃我妈的午饭那么久了,吃个晚饭怎么了?还是说你怕我爸?”兰茵以为楚辞想拒绝,用着幼稚的激将法。
楚辞摇头:“我并不害怕你爸。”
【我是忌惮你妈。】
不过,或许自己留下来吃顿家宴也没关系,说不定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多加了解一下兰茵母亲的情况。
伊森吉恩说的未来里,兰茵的母亲应该就是那条比高铁还要颀长巨大的可怕白蛇之源头,加上自己听到的蛇信嘶鸣,应该可以确定百分之八九十。
只是,她并没有给自己【魔物】的感觉。这是楚辞的【武者灵觉】索敌得来的结果。
其实所谓的【武者灵觉】听起来或许很高大上,其实说白了就是直觉,简单比喻来说的话,这就是一种可以在做多选题时全蒙对的第六感。
在前世中青代最为顶尖行列的武道家中,楚辞有着排名相当靠前的一席之地,那一代就仿佛二十世纪末与二十一世纪初的歌坛影届一般透支了未来几十年的气运,诞生了璀璨如流星的诸多后学末进。
楚辞能够在前世占据中青代顶尖武道家一席之地的很大原因即是就连许多踏入【至诚之道,可以前知】又或【秋风未动蝉先觉】的前辈们都认为老天爷赏饭吃的【武者灵觉】。
老天爷赏饭吃的原因就在于,师父的真传一句话许多弟子都需要悟,但楚辞可以在听完后就当场找到正确的方向,这也是为什么楚辞能够在四十岁之前学遍百分之九十秘拳和其他不传之秘的原因。
而在此世击败了魅魔奕薇,还有罗切斯及其诸多子嗣后,武者灵觉对于魔物的辨认准确率已经刷新到了更为崭新的高峰。
因此楚辞的武者灵觉,基本可以视作为对魔物索敌雷达。
但就是这样的雷达也没有从兰茵母亲那里得出【魔物】的结果。
要么是她的隐藏能力很强,要么她的确不是魔物。对于灵能并不足够了解的楚辞也只能得出这样的两种结论。
“那你留下来吃顿晚饭呗?”兰茵听着楚辞的话认为自己激将法奏效。
楚辞考虑了一会:“可以啊,那就留下来吃一顿呗。”
“嗯,我和我爸妈说多加一副碗筷。”兰茵起身出了门,脸上挂着简单的笑容。
小楚同学这位伪少年则是看向了那架钢琴,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他有些好奇的凑近了钢琴,有点犹犹豫豫的伸手,他也想试着“弹奏”一下,听听音符的声音,只是最终却将手收回。
弹奏这架钢琴的手,不该是他这样沾满了人血和魔物血的手。
“哎?楚辞,你也想弹奏试试嘛?”回来了的兰茵看见了楚辞的犹豫。
“啊?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楚辞慌不择言。
兰茵落落大方的坐在了钢琴椅前:“其实只是因为你不会所以胆怯吧?来,楚辞,我来教你最简单的一首曲子。”
楚辞还想拒绝,兰茵已经拍了拍她身边的座位。她示意楚辞坐过来。
这样的盛情难却下,楚辞也只好却之不恭了。并非不情不愿。
兰茵毫不避嫌的抓住了楚辞的手,她的手比楚辞要小一点,接着,她的指腹贴在楚辞的指背。
短暂的一瞬,手上的“血腥”被遮掩。他已经触上了琴键。
“跟着我手移动。”她像是循循善诱的老师,移开了手。面色认真。
楚辞是懵懵懂懂的学生,追随着老师的步伐。不时偷看。
他偷看着兰茵的侧脸,也在联想着她的正脸,其实兰茵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曾经看过电影里的紫霞仙子一样,一样的狡黠活泼。
“专心点,楚辞。”兰茵打断了楚辞的偷看,指腹开始了发力。
起初,只是简单的两个音符来回切换。
“这是什么奇怪的曲子?只是两个音符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楚辞问着兰茵。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面我旁观了一对夫妻从年幼到年老,梦里面,一个叫做约翰的老人为他的妻子小溪做的这首曲子,最初这首曲子是叫《forriver》致小溪,然后后面就改成了《tothemoon》,也就是《去月球》,这是一个很感人的梦,
不过可惜的是醒来以后我就忘掉了梦中内容的一大半,只来得及将这首曲子记下来。”
“我还是觉得叫《forriver》好听一些。”楚辞评价着两个名字。
“为什么呢?”兰茵不解发问。
“因为这首曲子里的情感就像清泉流淌啊,与其说是约翰想要去月球,倒不如说是约翰想要去有小溪的地方吧?”楚辞并不了解那个梦,但还是借助武者灵觉的直感下意识的说出了自身的看法。
“哇,绝了,楚辞,你和我的看法一样哎。”兰茵不自觉的加快了速度。
楚辞也能够轻松的跟上。虽然脑子没有记下来,但是他的指部肌肉已经记下了从开始到现在的所有按键。
接着,兰茵又滔滔不绝了起来。
“其实,楚辞,开学第一天遇见你的时候我觉得你不是一个很平易近人的人,你一个人好像孤立了我们全班。”她说的是对于楚辞的初印象,“一开始不熟悉,所以第一周我都没怎么和你说过话,不过那时候我就见识到你特能吃糖的本事了,不过后来我发现你其实心底还是很柔软的,你只是和其他人有点不太一样。”
“柔软?”楚辞并不觉得自己的心底哪里有着柔软的地方。
“嗯,你还记得高一时教我们英语的那个死秃子教导主任么?”
“完全不会忘记。”楚辞点头。
这个教导主任楚辞必须记得,因为他不光长得很像《熔炉》里的那对校长与教务主任的变态兄弟,而且还被预言用灵能术式催眠过,那盆杂交品种的万年青就是楚辞从他手里拿到的。
“你还记得那次体育课突然下大雨吧,我们穿的是夏季校服,淋雨以后就很透,那个死妈玩意上课时候的眼神一直在我们身上来回转悠,但是你做的事情就很厉害了。”兰茵说着,笑出了缺德的强大。
楚辞回忆了一下自己当时做了什么事。
兰茵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你当时穿的是秋季长袖校服,很奇怪,明明下大雨,但就属你没有淋湿,你脱下来让我穿上了,然后你举手,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想要去校医室,然后你出门的时候吐了那个教导主任一身,我还记得你那天中午吃的是韭菜鸡蛋,没消化完的韭菜淋了他一头,那节课他只能不了了之,虽然气味是很难闻,
但···我们也没有继续被视奸了。”
他当时的确是这么做的,至于原因也很简单,因为看不惯,但又不想节外生枝,所以就用上了这种手段。虽然恶心但是足够有效。
“其实我能够猜的出来你是自己催吐,只是没用手抠罢了,虽然我完全不清楚这是什么秘技,但从那时起我就觉得你其实是个很好的人,长得虽然不丑但也不帅,出于颜值平均的那个区间,但你的性格却远比那些长得帅但却完全不中用的人好得多得多,
然后后来有一天我大姨妈来了胃不舒服,你把你保温杯里的水倒出来给我让我喝,还教我摁揉那些穴位可以缓解,那时候我觉得你挺博学的。”
楚辞当时的确也是这么做的,至于原因就更简单了,因为对同桌表示关心也很正常。
“还有最主要的,我的发卡掉了,你帮我找到以后还给了我,那是我初中最好朋友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很珍惜,连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可你却找到了并且给我,说‘下次注意点’的时候还挺酷的。”
其实那次兰茵表现得很难过,他单纯出于关心同桌的目的用武者灵觉一下就找到了发卡,接着还给了她。
“虽然吧,你的确是比其他人怪了一些,但那只是因为你和别人不一样而已,我能看得出来你其实很好,但有些时候我真的看不透你就是了,反正这一桩桩一件件事之后我就有意无意的和你搭话,而你每次的反应我都觉得很有趣,这样一来二去我们也就混熟了。”
所以就这样一点点的,兰茵对于楚辞的情感就变成了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所以楚辞就在完全没有感情观念的前提下一点点的提升了兰茵的好感度。
像极了他妈的galgame,只缺少一个关键剧情就能对于这段纯洁的友情进行一次如黑暗禁区里至尊们一样的极尽升华。
但是他妈的楚辞完全没有体会到这种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感情,他单纯地以为这是兰茵对他的好。楚辞你可长点心吧。
“所以有时候我就在想,我和你认识的时间要是能够更~~~~长一些就好了。”兰茵在“更”字上拖着长音。
楚辞伸出了尾指:“我们不是说好了,要考到同一个城市么?所以我们之间认识的时间会变得更长。”
“嗯,所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哦。”“放心,我不会食言,因为我和你勾指起誓过了。”
门外,梅甚麽超大声的问了起来。他偷听有一段时间了。
“老婆啊!你有看到我的一号左轮‘伊斯特伍德’和二号搭档‘富罗镇五德’放哪了么?!”
红发的老父亲真的觉得这下不能没什么大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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