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了多少,这些鹅加上塅围的鹅,半瓶都能用好几年。”江力笑了笑,“三哥,别觉得我奢侈。有这些鹅啊猪仔啊还有以前的秧苗啊什么的,才能换来活水。”
“这活水就这些头牲换来的?”三哥整不会了,在他想象中,一瓶活水不得上百万?
那是能救人的活水啊,若换了急用的人,只要不是吝啬的,让他倾家荡产都愿意换。
“对,就靠它们。”江力把活水塞到三哥的裤兜里,“又没让你天天用,是你看鹅如果不好了,就用点,最好不打药,所以这鹅厂周围的消毒一定要做好,还有猪圈。”
鸡鸭鹅和猪仔运到天河翼并不怕病毒啊什么的,有缜密的消毒环节。
担心的是在宰杀之前要是来个瘟疫啥的,这损失太大。
不管鸡鸭鹅还是鱼或者猪等等这些禽畜,只要病了用过药的,哪怕最后治好了也没有任何的后遗症。
吃过药,打过针的,肉质都会有很大的不同。
口感以及味道都差许多。
首先肉松松散散的发面,然后会有股怪味,没了肉的本来香味。
区别是非常明显,一吃就能感觉到不对,除非从来没有吃过猪肉或者鸡鸭鹅肉的。
只吃药的,吃药后又养了几个月的还相对好些,一般人不注意不会感觉到差别,但如果注意到了也能分辨出来。
打针的是即便小时候打的针,到宰杀的时候也区别明显。
尤其是喜欢清炖的人,都不用吃到嘴里,在炖的时候就能闻到味道不对。
为什么说农家土鸡肉土鸭土猪肉比超市里买的肉好吃?是不是饲料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农村里人自己几只十几只散养的不会去打疫苗。
从这方面来看,天河翼显然比蓝星更适合养禽畜。
每个生活区独立存在,有天然的隔离。
什么候鸟迁徙,野生动物迁徙,不存在的。
还有从身体内到外的全面消杀,连体内共生的细菌都能替换了。
即便是一个生活区发生了天河翼目前从来没有发现过的病症,损失的也就只是一个生活区,对其他生活区没有影响。
“那是,既然这些鹅这么重要,确实不应打药,那我得赶紧回去召集还能动的,把鹅厂再隔离开来,镇上前几天说帮我们申请了防护网,村长还说不要呢,现在看来得用上,要防备野鸟带了什么禽流感之类的进来。呀,呸!呸!呸!我这臭嘴。”
“咱们镇上农科站来人了?”想得到用隔离网的,是有过集约化养殖鸡鸭的经验的,或者至少学过的。
吴县没有大型养鸡场,也都是在封闭式的鸡舍内养鸡,不用担心外来的因素。
鸭场鹅厂都是在水湾边,远离人群聚集地,也不会担心外来的。
加上还是小鸡仔鸭仔鹅仔的时候就打了疫苗。
鸭老板鹅老板又差不多是那种半桶水的,懂点皮毛,深点的就不知道。
从来没人用过隔离网,也不会有人想到。
所以大概就是农科站来人了。
农科站不是没有技术员,有,主要是为稻田果园服务,禽畜这块就是原来的兽医站兽医兼职的。
那么原来的兽医呢,基本和更早的赤脚医生差不多的水平,初中高中毕业后,有点门路,在县农技站培训一两个月后,拿本小册子就上任了。
更多的还是顶替老爹老娘的岗位进来的,混日子的居多。
这些年国家对乡镇农科站开始重视,农学生都会尽量派到农科站来实习,县里农技站下乡的频率也增加了。
市里省里农科所农科院以及农林学院的老师也会经常下乡,不再是以前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网上曾经有菌菇种植者求助说种的菌子菌丝非常充足,但是就是不发菌。
然后就有人回了句:给我地址,我让农科院的人去看看。
苦主将信将疑的给了地址,然而网友们是一片嘲讽声。
结果第二天农科院的教授一行人就到了苦主那村里,很快找出了原因,培养基湿度太高!
教授连一口饭都没吃苦主的。
然后菌子实体就真的发出来了,苦主连忙联系当初要他地址的人道谢。
得到的回答是:种出来的菌子给教授们寄几斤就行了。
这如果要发生在丑国在高卢在呆英或者脚盆,收你万儿八千的都算仁慈了。
“是啊,我们当初跟塅围商量建鹅厂的时候不是去镇上协商了嘛,镇上听说我们要帮你们收购大量的番鸭和鹅还有黑猪,就说要打报告让市里派专家下来,当时以为就是官面话说说,结果真派人来了。来的第二天就帮着从市里调来了隔离网。”
“哦。”江力点点头,看来镇上确实是上心了。
讲实话,如果不是身为江家村人,江力对于在吴县拓展业务是有疑虑的。
吴县算是老区,也是贫困县。
原来的三江省粮仓的超然地位,周边县的人要讨生活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吴县。
沦落到现在的贫困县,不光光是因为三次的铁路规划都绕开吴县的原因,吃拿卡要也是一个弊端。
现在看,新班子是下了决心的,连带着镇上都转变很大。
或许有东力公司的深不可测的原因。
可这些年吴县的一年一变化也是实实在在的。
隔离网不便宜,村长当然要犹豫。
不过现在江力说了不打药不吃药,那么这些鹅和番鸭的隔离保护就很重要了。
也才明白为什么江力放着养猪场和养鸭场不去买,而是要求江家村合作社的人四处去农家收购,还一个地方就只收一次,不多呆。
就是防备有些人利欲熏心去找大型养殖场买了来充当自己养的卖。
从鹅厂出来,三哥把江力送到家就骑着他的电三轮到处召集人去了。
江力带着一只从鹅厂抓来的番鸭。
丫丫昨晚电话里就交代阿舅让阿舅带姜母鸭回去给她吃。
姜母鸭得趁热吃,冷了不好吃了,冷了再热味道也不对了。
反正自己会做,就从鹅厂挑了只有三年的番鸭回来。
姜母鸭的关键就三点,一个是鸭子要老番鸭,一个是要大量的姜,再一个是要用很多麻油。
这里的姜母鸭读法断句是“姜母~鸭”,姜母是三江省对老姜的叫法,尤其是吴县人,姜就是叫姜母。
把鸭子丢江灵的小卖店里,让江灵杀去。
自己则去河边的小菜地里挖了几颗老姜,洗干净了,刮皮切片。
外面卖姜母鸭的姜,都不刮皮的,江力很不喜欢。
再干净的姜也得刮皮。
不刮皮不得劲。
江灵手脚麻利,等江力把姜片切好了,她也正好把鸭子杀好送回来。
丫丫别着手,一步不落的跟着她妈妈,深怕她妈妈把鸭子给生吃了似的。
一直到江力把姜母鸭焖上了,还要守在灶台边,鼻子一个劲的猛吸:“阿舅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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