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屡破鞑靼——谭广

  谭广,字仲宏,南直隶丹徒县人,十四岁时入行伍,隶属燕王府麾下,累迁至燕山左护卫。靖难之役时,随燕王朱棣南下,以孤军坚守保定四十余日。以大宁都指挥佥事营建北京城,后掌神机营,并随朱棣北征鞑靼。明仁宗即位后,升任左都督、镇朔将军、宣府总兵官。以老病入朝,旋即逝世,年八十二,追封永宁侯,累谥“襄毅”。

  谭广的父亲谭添四隶属兵籍,卒于兰秀山平乱途中,时年十四岁的谭广补缺父籍,被选为补骁骑卫后调府军伍长。明太祖洪武初年,谭广以一名士卒的身份从征金山,因战功被授予昭信校尉、燕山护卫百户。后从征北元乃儿不花,因功转任燕山左护卫,又征驴驹河、黑松林、朵颜山等地。

  燕王朱棣发动靖难之役,谭广随从起兵,率领一百骑兵夺取涿州,生擒将校三十人,后攻战白沟、真定、夹河时,谭广均立下战功,经屡次迁升为指挥使,留守保定。南军都督韩观率兵十二万来攻,谭广以孤军奋力抵抗了四十多天,后来抓住机会将他们击退。谭广进升为大宁都指挥佥事,主管营建北京,后来掌管神机营,随从朱棣北征,充任骁骑将军。谭广到山西练兵,次年征九龙口,担任前锋,贼人数万凭岸布阵,谭广命能挽强弓的士卒射击,万矢齐发,贼人死亡无数,官军乘胜夹击,贼人大败,论功谭广进升都督佥事。

  明仁宗朱高炽继位,谭广升为左都督,佩镇朔将军印,出任宣府总兵官。谭广请军镇也照郡县之例,立风云雷雨山川和社稷坛。因宣府粮少,谭广请照开平、独石的办法,招商人输运粮食到宣府以获得销售食盐的权力,以此来充实军粮,明宣宗同意施行。

  宣宗听从户部的意见,令戍守宣府的其他卫所的军队,都遣回屯田耕作,谭广上书说:“臣所防守的边境有一千四百余里,敌人窥伺,随时都可能入侵。倘若有警,征兵于数百里之外,怎能来得及?屯田种植的建议,臣愚以为不可行。”宣宗认为边兵戍守有余,只命永乐年间调戍宣府的不要遣回。

  正统初年,朝廷认为脱欢虽然已来归附,但他狡猾的阴谋不可预测,明英宗命谭广以及其余各镇的总兵官陈怀、李谦、王彧等人献上对策。谭广等各自呈上意见,大略是说:“边寇出没无常,惟防御为上策。应分兵扼守要害之地,而间或派遣精锐部队巡视塞外,遇上敌人则量力决定是战是守。派间谍侦察敌人动静,以轻兵跟踪敌人的去向。敌人来则一无所得,去则有所恐惧,这样边防之患可以稍得减轻。”英宗采纳了他的意见。

  谭广以“剿胡寇”之功,被封为奉天翊卫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柱国、永宁伯,食禄一千二百石,获赐诰券,仍镇守宣府。谭广请求退休,英宗优诏不允,英宗念及谭广久镇宣府,且已年迈,遂将他召回,让武定侯郭玹接替他任职。谭广当时已经年过八旬,入朝陛见时步履蹒跚,英宗心有不忍,于是特别免去他定期的朝见,旋即又赐其“无额荒田”共三顷四十亩。同年,谭广在北京逝世,享年八十二岁。英宗闻讣讯,辍朝一日,遣使赐祭葬,谥号为“襄毅”。

  谭广死后,吏部认为他的永宁伯爵位并未获赐世券,于是仅授其子谭序为锦衣卫指挥使。后来,明宪宗采纳巡抚宣府的左佥都御史叶盛的建议,追封谭广为永宁侯。

  谭广十四岁时入行伍,隶属燕王府麾下。靖难之役时,随燕王朱棣南下,以孤军坚守保定四十余日。指挥营建北京城,后掌神机营,并随朱棣北征鞑靼。明仁宗至明英宗初年,谭广镇守宣府长达二十年,修屯堡、严守备、增驿传,安抚士卒有恩,使边境安谧,堪称名将。虽因杖杀下属而遭弹劾,但均获朝廷宽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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