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字来清,陕西榆林人,杜桐之弟,明朝大将,官至总兵,历镇延绥、蓟州、辽东、山海关,威名远扬,被塞外民族皆称其为“杜太师”,后于萨尔浒之战中阵亡。
杜松,万历年间由舍人从军,累功为宁夏守备,被迁为延绥参将。当时杜松号称“杜黑子”,交锋时掳起两臂,乌黑如漆,持着金刀乱砍,镇守陕西时,与胡人大小百余战,战无不胜,被塞外民族皆称其为“杜太师”。
河套的蒙古人进犯安边、怀远,杜松大破之,不久改镇蓟州,被授为总兵,接替李成梁镇守辽东。期间作战不利,一气之下焚烧粮草,被下狱处置,杜松感到很惭愧,数次自毁甲胄,声称欲削发为僧,当时朝臣都可惜杜松的勇武,但因杜松的为人,没人替他说话。盘踞河套的蒙古人大举进犯内地,杜松被重新启用,率领轻骑捣火落赤营,斩敌二百余,因蓟、辽多事,特设总兵官镇守山海关,令杜松担任总兵。
明朝决定对建州女真用兵,总兵杨镐分兵四路,由四个总兵官率领,进攻赫图阿拉。中路左翼是山海关总兵杜松;中路右翼是辽东总兵李如柏;北路是开原总兵马林;南路是辽阳总兵刘铤。杨镐本人坐镇沈阳,指挥全局。时西路军杜松,从沈阳出发,到抚顺关稍作休息,杜松为抢头功心切,于是星夜列炬,一日内冒雪急行百余里,直抵浑河岸。
此时,杜松得知后金兵约一万五千人正于铁背山上的界凡城修筑防御,企图阻挡明军前进。因界凡城形势险要,是后金都城赫图阿拉的咽喉要塞,战略位置十分重要。界凡城北,便是浑河东岸的吉林崖,为界凡第一险要之处,界凡城南为扎喀关,为界凡另一处险要之地,扎喀关旁苏子河对岸是萨尔浒山。皆距后金都城赫图阿拉只有百余里,过了界凡之后便是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因此界凡地位极度重要,于是杜松便将大军兵分二处,分两万人于萨尔浒山麓扎营,杜松亲率轻装一万人渡过浑河,进攻界凡城下以北的吉林崖。但是此时杜松只知后金军在界凡城上防御的情报,却未得知后金已经向界凡方向大规模调动军队,注下败亡之祸。
杜松不听总兵赵梦麟劝等众将劝谏休整,反而强命渡河,其部参将龚念遂等因辎重营渡河困难,被遗留在大军之后,屯于斡浑鄂谟,结果杜松军只能轻装渡河,留下大量火炮等重型火器。杜松军渡河间,努尔哈赤于浑河上游毁坝放水,时河水陡涨,明军被水淹死者甚多,致兵伤马毙,锐气大挫。杜松军渡河后连破两个后金小兵寨,只俘获十四名后金兵,杜松以全军攻打吉林崖。午时后,后金军已经到达界凡城南的扎喀关,二贝勒代善下令进军至毗邻界凡的铁背山。
此时,攻打吉林崖的明军也看到大批的后金军队陆续到达,但杜松已无法改变战略,无论自己率领的一万明军渡河往到萨尔浒大营会合,还是令对岸的二万明军渡河到吉林崖山下会合,都必定在渡河时被后金军阻击,于是杜松便令继续强攻打吉林崖。后金方面眼看要抵挡不住,代善命一千精兵火速增援吉林崖。明军虽有火器之利,却也一直未能攻下。
努尔哈赤率军亦率军赶到,并认为申时已到天色渐晚,于是命左翼四旗兵先击萨尔浒之明军,破萨尔浒后,进攻吉林崖的明军自必动摇。后再加一旗的兵力,合共五旗三万七千骑兵,以绝对优势的兵力攻向萨尔浒明军大营。
萨尔浒大营由总兵王宣、赵梦璘等统率抵挡后金兵的奋力冲击,最后因后金军多,明军不能抵挡,结果萨尔浒明军大营被攻破,明军争相逃命,结果全部溃灭,王宣、赵梦麟战死。逃走的明军最后到达力阿哈时被后金军追上,亦被全部杀死。时吉林崖杜松军看见萨尔浒大营被攻破后,军心早已动摇。此时,后金军将攻打萨尔浒的兵力与同部署在吉林崖的兵力汇聚,吉林崖上的后金军亦蜂拥而下合攻杜松军。杜松亲率官兵奋战,但是后金军已经尽占河畔、莽林、山麓与谷地,以数倍于杜松的兵力将明军包围。战至夜晚,明军点燃火炬,从明击暗,反让后金军能够从暗击明,使明军死伤惨重。杜松被后金贝勒赖幕布射杀。参将柴国栋、游击王浩、张大纪、游击杨钦、汪海龙、和管抚顺游击事备御杨汝达也战死。明西路大军全军覆没。经略标下右翼营管游击事都司刘遇节率残兵逃脱。监军张铨被俘,誓死不降,被处死。
不久,努尔哈赤率领八旗主力,攻破北路明军营垒,北路主将马林大败,单骑逃回开原。杨镐得知两路兵败,急檄李如柏、刘綎两军。然刘铤已深入三百里,身中埋伏亦战死。中路右翼李如柏接到经略杨镐的撤兵命令,急忙撤退,萨尔浒之战后,朝议多咎杜松轻进。
杜松秉性清高,廉洁奉公,不巴结上司,不笼络权贵,他在奉命援辽师出潞河时,明告送者说:“杜松是个不识字的武夫,唯独不学读书人贪财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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