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平定诸吕——周勃

  周勃,河南郡卷县人,后来迁移到泗水郡沛县,周亚夫之父,西汉时期开国将领、宰相。早年以编织制作养蚕器具为业谋生,乡里有丧事,其去吹箫管奏挽歌,协助人办理丧事,担任过能引强弓的武卒。秦末农民起义爆发后,周勃以中涓的身份跟随刘邦起事,在反秦战争和楚汉战争中,其屡建奇功,先后被刘邦拜为虎贲令、武威侯。西汉建立之后,周勃数次随高祖刘邦率兵平叛,因功被封为绛侯,拜太尉。以质朴刚强的性格获得高祖刘邦的信任,被认为是最终可以安定刘氏的人,周勃平定燕王卢绾叛乱返回后,汉高祖去世,他便以列侯身份事孝惠帝。刘邦死后,吕后大搞篡权活动,周勃与陈平定计,外联诸侯诛灭了吕氏,共同拥立汉高祖之子代王刘恒为帝。在文帝时期曾两度任相,被免之后回到封地绛县。

  周勃,祖先是卷县人,后来迁到的沛县,靠编织养蚕的器具谋生,还常在人家办丧事时吹箫奏挽歌,后来又成为能拉硬弓的预备兵。刘邦作为沛公刚刚起兵的时候,周勃以中涓的身份跟随刘邦攻打胡陵,打下方与县。方与县反叛,刘邦军和他们交战,打退敌军,又进攻雍齿反叛后的丰县,在砀县东边攻打秦军,而后回军到达留县和萧县,再次进攻砀县,攻破敌军。

  攻打下邑时,周勃最先登城,刘邦赐给他五大夫爵位。刘邦军攻打蒙邑、虞县,将之占领,刘邦军攻打章邯的战车骑兵部队,周勃又立了下等功。接着平定魏地,攻打爰戚县、东缗县,一直攻到栗县,全部攻占。刘邦军攻打啮桑,周勃最先登上城池,在东阿之下进击秦军,打败了他们,追赶到濮阳,夺取甄城。刘邦军攻打都关、定陶,袭取宛朐县,俘获单父县令。刘邦军在夜间袭取临济,攻打寿张,以此前进到达卷县,攻破城池。在雍丘城下进击李由军队,刘邦军攻打开封,周勃的军队先到城下的最多。后来,章邯打败了项梁军队并杀死了项梁,刘邦与项羽领兵东去到达砀县。

  楚怀王封沛公刘邦为武安侯,任命为砀郡长,刘邦拜周勃为虎贲令,周勃以虎贲令的身份跟随刘邦平定魏地。刘邦军在城武攻打东郡尉的军队,打败了敌军,进击王离军队,打败了他们;攻打长社县,周勃最先登上城池,攻打颍阳、缑氏,切断黄河渡口;在尸乡北边进击赵贲军队,往南攻打南阳郡守吕齮,攻破武关、峣关,在蓝田击破秦军,到达咸阳,灭亡秦王朝。

  项羽到达咸阳,封刘邦为汉王,刘邦赐周勃为威武侯,跟随刘邦进入汉中,刘邦拜他为将军。刘邦回军平定三秦,到达秦地后,刘邦把怀德赐给周勃作食邑。汉军攻打槐里、好畤时,周勃立了上等功,汉军进击赵贲、内史保于咸阳,周勃又立了上等功。

  项羽死后,汉军乘势往东平定楚地泗水郡和东海郡,共得二十二个县,回军把守雒阳、栎阳。刘邦把钟离县赐给周勃和颖阴侯灌婴,作为他们共有的食邑。周勃以将军身份,跟随刘邦讨伐反叛者燕王臧荼,在易县城下打败了叛军,周勃率领士兵在驰道上阻击叛军,功劳最多。刘邦赐给周勃列侯的爵位,分剖信符,让周勃的爵位世世代代不断绝,把绛县八千一百八十户作为周勃的食邑,号称绛侯。

  周勃以将军身份,跟随刘邦攻打反叛的韩王信于代地,降服了霍人县。向前进军到达武泉,攻打胡人骑兵,在武泉北边打败胡人骑兵,又转过来在铜鞮攻打韩王信的军队,打败了他们。回军,降服了太原的六座城池,在晋阳城下攻打韩王信的军队和胡人骑兵,都打败了他们,夺取晋阳。后来,在硰石进攻韩王信军队,打败了他们,汉军往北追击八十里,回师攻打楼烦的三座城,乘机进击胡人骑军于平城之下,周勃率领的士卒在驰道阻击敌军,功劳最多,周勃升为太尉。

  汉军进击陈豨,在马邑屠城,周勃所率领的士卒斩杀了陈豨的将军乘马絺,在楼烦进击韩王信、陈豨、赵利的军队,打败了他们。周勃俘获了陈豨的将领宋最、雁门守将圂,趁势转攻并俘获云中郡的郡守遬、丞相箕肆、将领勋,平定雁门郡十七个县,云中郡十二个县。乘势又进击陈豨于灵丘,打败敌军,斩首陈豨,俘获陈豨的丞相程纵、将军陈武、都尉高肆,平定代郡九个县。

  燕王卢绾反叛,周勃以相国身份取代樊哙率领军队,攻下蓟县,俘获燕王卢绾的大将抵、丞相偃、郡守陉、太尉弱、御史大夫施,屠灭浑都县,在上兰打败燕王卢绾的军队,又在沮阳再击破卢绾的军队。追赶叛军到达长城,平定上谷十二个县,右北平郡的十六个县,辽西郡、辽东郡二十九个县,渔阳郡的二十二个县。

  周勃功劳是第一的:他随从刘邦共俘获相国一人,丞相二人,将军和二千石的官吏各三人;另外他还打败两支军队,攻下三座城池,平定五个郡,七十九个县,俘获丞相、大将各一人。

  周勃不喜好文学,每次召见诸位儒生和游说之士,他面向东坐着而责令他们说:“赶快对我说吧。”他朴实无文就是这个样子。周勃平定燕国以后就回军了,高祖已经去世,他以列侯身份侍奉汉惠帝刘盈,设置太尉官职,任命周勃做太尉。

  吕后逝世,吕禄以赵王的身份担任汉朝的上将军,吕产以吕王的身份担任汉朝的相国,把持汉朝大权,想危害刘氏政权。周勃是太尉,不得进入军营之门,陈平是丞相,不能够处理政务。这时周勃与陈平谋划,终于诛灭了诸吕而拥立代王刘恒,是为汉文帝。

  汉文帝已经即位,任命周勃为右丞相,赐给黄金五千斤,食邑一万户,过了一个多月,有人劝说周勃道:“您已经诛灭了诸吕,拥立代王为皇帝,威震天下,而您得到了厚赏,居处尊位,已经很受宠信了,时间长了,灾祸要降临您的身上了。”周勃恐惧,也自感危险,就向皇上谢罪辞职,请求归还相印,皇上同意他的请求。

  陈平去世,汉文帝又任命周勃为丞相,汉文帝说:“前日我诏令列侯,让他们回到自己的封国去,有的人还没有动身,丞相您是我所器重的人,您率先到封国去吧。”周勃被免去丞相职务,前往封国。回到封地一年多,每当河东郡守、郡尉巡行各县到达绛县,绛侯周勃自己畏惧被诛,经常身披铠甲,命令家人手持兵器来见郡守、郡尉。此后,有人上书告发周勃想谋反,皇上就把这件事交给廷尉,廷尉又把此事交给长安处理,于是捕捉周勃治罪。

  周勃恐惧,不知怎样答辩,狱吏渐渐欺凌侮辱他,周勃拿千金送给狱吏,狱吏就在牍板背面写上字示意他说:“请公主作证。”公主,是汉文帝的女儿,周勃的长子周胜之娶公主为妻,所以狱吏教周勃引用公主作证。周勃把增封受赐的财物都给了薄昭,等到周勃案件紧急关头,薄昭替他向薄太后进言,太后也认为周勃没有谋反的事。

  文帝临朝时,薄太后抓起头巾向文帝掷去,说:“绛侯身挂皇帝赐给的印玺,在北军率领军队,不在那时谋反,如今身居一个小县,反倒要谋反吗!”汉文帝已经看到绛侯在狱里的供辞,于是向薄太后谢罪说:“狱吏刚才查清楚了,马上放他出狱。”于是,派使臣手持符节释放绛侯,恢复他的爵位和封邑,绛侯出狱后说:“我曾经率领百万大军,然而怎么知道狱吏的尊贵呀!”周勃又回到封国,后去世,谥号为武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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