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莫士光衣着整洁的从更衣室里出来。他掏出信用卡递向服务员。
“刷卡！”
“请稍等，先生。”服务员正在接待女顾客。
“赶紧的。”莫士光哪有时间等待。
女顾客看到莫士光着急，于是说道：
“先刷卡吧，没关系。”
莫士光感激的朝女顾客点了点头。
付完账以后，莫士光又抬腕看了一下手表，2点35分。嗯，没问题。莫士光拎起自己的公文包向外走去，临出门的时候他还不忘对服务员说了一声。
“脏衣服给我洗了，过两天来拿。”
“哎，先生，您留个电话呀......”服务员追出店铺喊道。
哪里还有莫士光的身影，他早已撒腿向市政厅跑去。
十分钟，莫士光放缓了脚步，掏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市政厅的的大门。
董事长刘荣光正等在里面，他远远的看到莫士光走过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董事长，让您久等啦。”莫士光打开公文包，将招标书拿出来给刘荣山看了一眼，又放了进去。
“辛苦了，老莫，你这身衣服不错呀。”董事长夸奖道。
“嘿嘿，还好。”莫士光心里有苦无法对董事长述说。
市政府非常重视未来中心递交投标书的工作，专门为此安排了一个隆重的仪式。
前来参加投标的企业负责人先在大厅里等着，仪式的第一步是嘉宾入场。被叫到名字的企业负责人携带投标书先进入一个圆形的拱门，然后经过一个长长的走廊后，再步入递交投标书的主会场。
嘉宾步入主会场的整个过程，都有电视台现场直播，而且主持人还会在走廊里对嘉宾做一个简短的采访。
按照入场顺序，刘荣山是第三个进场。
“下面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德高望重的凯尔集团董事长刘荣山先生入场。”主持人抑扬顿挫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
刘荣山面带微笑的从莫士光手里接过公文包，一边向观众招手一边向拱门走去。当他经过拱门的时候，礼宾花爆响，无数的彩条从天而降。莫士光站在拱门下，自信的回首再次向大厅里的人们挥手致意。
走廊里灯光绚烂，主持人面带微笑的等在主会场的入口处，准备对他进行采访。
莫士光向前走了几步，看到走廊的旁边有一个洗手间。他礼貌的朝主持人挥了挥手，指了指洗手间，然后走了进去。
洗手间里有一位清洁工正等在里面，他看到刘荣山拎着公文包进来，主动的走上前说：
“先生，我来帮你拿。”
“好的，谢谢。”
刘荣山将公文包递给了清洁工，然后走到了小便池前。
清洁工迅速的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招标文件放到了自己的清洁车里，然后又从里面拿出另一份文件，塞进了刘荣山的公文包。
刘荣山洗过了手，接过清洁工递过来的纸巾，把手擦干净。然后又接过递过来的公文包，朝清洁工笑着点了点头，自信的走出了卫生间。
“董事长您好！欢迎刘董事长！”主持人走上前两步，握住了刘荣山的手。
“谢谢！”
“刘董事长，我注意到您进入走廊里后又去了一下洗手间，请问是不是有点紧张呀？”主持人或许是为了调节一下气氛，问出了这个问题。
“哈哈，紧张倒是没有，我只不过是想为今天的投标再好好的准备一下。”刘荣山得体的回答。
“看起来刘董事长对这次的投标非常有信心呀！”
“当然，我们凯尔集团有信心有实力获得未来中心招标的胜利，为桔市人民奉献一个可以载入史册的伟大建筑。”
刘荣山在电视镜头前挥舞着拳头，激动和自信的心情溢于言表。
等嘉宾们完成了入场仪式，会场门关闭，投标书递交仪式正式开始后，洗手间里的清洁工推着自己的工具车，从里面慢慢的走了出来。
清洁工的脸上同样也充满了自信的微笑，在经过会场大门时，他扭头看了一眼那扇已经关闭的门，咧开嘴无声的笑了起来。
这名清洁工不是别人，正是乔装改扮的刘斌。
回到秦璐的车里，刘斌三下五除二的褪下自己的清洁工服装，拍了拍自己手上的招标文件，靠在椅背上长出了一口气。
“怎么样？姐的这计划怎么样？”秦璐问。
“高！”刘斌伸出一根大拇指连连称赞道：
“璐姐这计划真是绝了，在入场的前一刻更换文件，而且是在全程直播的情况下，竞争对手完全没有搞小动作的机会。”
“这一次算是我们赢了，可你要知道从现在到开标还有4个多月的时间，真正搞小动作的机会或许还在后面的呢。”
“是呀。”刘斌点点头，随手拆开了密封的文件袋，从里面拿出文件浏览着。
秦璐点燃发动机，将车子开上了回程的路。
“靠！这份文件竟然被掉包过。”翻看文件的刘斌惊讶的说。
“这不是我们今天早晨审核封装的那份文件。”
“对方看来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很多。”秦璐说。
“他们已经掌握了我们的投标底牌还嫌不够，竟然再搞出这样一份东西来。”刘斌指点着文件说：
“这价格都高的离谱了，施工方案也是乱七八糟。”
“或许他们盗取了你们的投标书后发现，跟你们竞争的话他们没有胜算，所以来了这么一出。”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今天递上去的那份投标书，岂不是......”刘斌满脸得意的看向秦璐说：
“让他们更加没有机会。”
“计谋就是这样，用得好对自己有帮助，用得不好反而会害了自己。”
“哈哈哈，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呀！”
“你是不是缺心眼呀？”秦璐鄙视的看了刘斌一眼问。
“怎么了？”
“我们怎么就成魔啦？”
“哦！”刘斌一拍脑袋问：
“那应该用什么词儿？”
“应该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哦哦哦，你看我这脑子！哈哈哈......”
“真是傻......”
车厢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两人一边开着玩笑一边聊着天，殊不知危险正在向他们一步步的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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