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医院门口。
“大黄!我不能没有你啊,大黄!”
薛睿一脸焦急的和一位白大褂的兽医推搡。
两人在争夺大黄。
大黄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它小小的脑袋瓜里,只知道薛睿这个味道是熟悉的,别的都是要伤害它的。
所以,大黄一个劲的往薛睿的方向使劲,嘴里不停的在叫唤。
薛睿的表情同样浮夸无比,一个劲的想要夺回大黄。
就好像,即将面临生离死别的恋人一样。
最终,兽医人多,足有三人,薛睿没抢过那些人,大黄还是被夺走了。
看着大黄远去,薛睿也不再演了,恢复正常姿态。
“搞定!”薛睿拍了拍手。
大黄明显比一般的狗子要聪明。
如果他自己把大黄送进医院,最后摘了蛋,大黄难免会记恨他。
可如果,大黄是被人绑走的呢?他薛睿是那个从坏人手里,把大黄“救下”的英雄呢?
虽然大黄的结局是一样的,但只要过程做出一点小小的改变,大黄不知不觉间,就会对他更加信任。
“嗯,机智如我。”薛睿嘿嘿一笑,他没有进去,在门口把钱付了。
“小伙子,我从业十几年了,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样的主人。”医生眼角一抽。
眼前这个少年,戏也太多了,给狗做手术之前,还要他们陪着演一场“夺狗大戏”,不过既然对方多给了几百块钱,他也乐得玩一玩。
“人生如戏啊,这狗就给你们照顾一周了。”薛睿潇洒离去。
“真是个怪人,给土狗做绝育,还要演戏。”前台的小姑娘不禁笑道。
“管他呢,给钱就行。”医生摆了摆手。
……
回去的路上,薛睿浮想联翩,脑海中满是林若曦穿上巴黎世家的样子。
成熟的黑丝和清纯的面庞,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这是怎样的画面。
他舔了舔嘴唇,忽然,余光瞥到一行人从网吧里走出来,头顶的发色有些扎眼。
“好饿,去吃个早饭吧。”染着黄毛的青年打着哈欠,面色痛苦的揉了揉脖子。
薛睿一眼就看出,那是因为通宵上网,半夜在座椅上睡落枕了。
网吧的后半夜,所有人都是又困又冷又饿,却又没什么地方可去。
那种感觉太痛苦了,尤其是清晨走出网吧的时候,一缕朝阳映入眼帘,这种困乏感将会到达巅峰。
每次这种时候都在后悔,为什么要通宵上网?
可是,下一次还是去了。
“人啊,就是不长记性的动物。”薛睿感慨了一句。
突然,他发现那一行人的目光在直勾勾盯着自己看。
薛睿停住脚步,和那些人对视。
总觉得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过,只是一瞬间,他就摇了摇头。
头顶黄毛,身穿紧身束脚裤,豆豆鞋……
这种人,不都他妈长一个样?眼熟有什么奇怪的?
黄毛青年一眼就认出,薛睿是那天晚上,差点和他们发生冲突的那个少年。
他本来想的是井水不犯河水,但薛睿的表情太可恨了!
先是和他对视一眼,然后嘴里轻啧几声,又一脸嫌弃的摇了摇头。
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不长记性”、“动物”。
虽然很小声,但他还是听清了。
那种姿态,就好像高高在上的俯视,跟看一条狗一样。
黄毛青年脑子还不太清醒,只觉得胸口一阵憋屈,他骂了一句:“你瞅啥!”
薛睿惊讶,这小子是在挑衅他吗?
“瞅你咋滴?”薛睿下意识回应道。
嗯?不对劲。
这不是要干架的前奏吗?
对方可是有五六个人,他只身一人,难免吃亏。
不过,现在可是早高峰,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这些人不敢做什么。
薛睿冷冷一笑,冲青年竖了一根手指,那是“国际友好手势”。
“你!”黄毛青年顿时涨红了脸,他只想逞几句口舌之快,好在兄弟面前充充面子。
如果是对一般人说这句话,对方往往是低头就走,或者是干脆不理会,都怕惹上麻烦。
但薛睿不仅不怕,姿态还如此嚣张,让他下不来台。
他咬牙道:“上次放过你,你还敢来我面前晃悠。”
“老鹰,他谁啊,和你有过节?兄弟几个带他去小巷子里谈谈?”一位青年拍着黄毛的肩膀说道。
“敢不敢跟我走?”黄毛青年冷冷道。
薛睿一笑,跟你走?我又不傻?
薛睿回怼道:“你敢不敢跟我走?”
他生怕对方不答应,因为薛睿打算,带他们去警察叔叔那里坐一坐。
“谁怕你?给你时间打电话摇人。”
黄毛一脸不屑,这次,他身边的人和上一次可不同了,可是有混迹江湖多年的大佬坐镇。
几人从楼梯上走下来,直勾勾盯着薛睿。
“好,打电话摇人是吧。”薛睿嘴角一抽,拿出手机,悄悄按下了幺幺零。
还没等他拨出去,路边的小巷子里钻出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
其中一个制服和周围人有些不同,是薛睿昨天碰见的交警队长,陈警官。
“陈警官。”薛睿觉得太巧了,他和陈警官招了招手,心说让警察叔叔教育一下这帮人,简直有辱市容。
陈警官神色肃穆,和昨天和善的陈警官,完全不是像是一个人,薛睿都有些恍惚,他是不是认错人了?
可看到陈警官冲他微微点头示意,这才确定没认错。
“坏了,他在道上有人!”黄毛青年下意识就要逃走,但路边又走来几个警察,方向明显是冲着他们来的。
突然,他身旁高高大大的寸头青年,一脸讨好的和警察打招呼:“警察叔叔好”。
那可是“混迹江湖”多年的大佬啊!在警察叔叔面前,姿态放的这么低。
于是,他也有样学样,一脸讨好道:“叔叔好。”
“就是你欺负陈婷婷的?”陈警官走上前,冷冷开口道,眼中锐气势不可挡。
那是一种经过长期训练的眼神,经历过无数风雨厮杀的目光,眼神中带着血气,和这些小混混的假模假样,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陈队,当年要不是你受了伤,怎么会去交警队那种地方。”身旁的警察叹气道。
时隔这么多年,他第一次看到好友,再次露出这种坚定的目光。
“你涉嫌调戏妇女,跟我们回局里聊聊吧。”一个青年警察笑道,没有丝毫紧张。
这种黄毛,纯粹的社会流子,就是纸老虎一个,抓这种人没有一点紧迫感,甚至有点犯困。
“薛睿,那天谢谢你了,跟我去做个笔录,顺便请你吃顿饭。”陈警官目光缓和下来,冲薛睿说道。
“好,我可是目击证人。”薛睿一脸的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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