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张的投靠了童贯?”何奎仿佛一下子来了精神,因为野生的张岩辉才可怕,有组织的张岩辉更容易应付,不是说更容易对付了,而是他不会胡来了。特别是在关于刘太后的事情,不会自做主张的擅自公开秘密!
这个消息让何奎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可以落地了。
“还有其他消息吗?”
“有,那个姓张的天天在招募乡兵,人数已经过了500,这可是犯了大忌啊!”属下见何奎突然精神了,于是就又把他认为的好消息告诉何奎。不过何奎听后只是摇了摇头,虽然说这里可以做些文章,但是有童贯保着,如此小的罪过很难把张岩辉怎么样,特别是张岩辉还可以以盐场需要保护来堵所有人的嘴,毕竟那精盐大家可都吃啦!吃过的人可都说好,所以他招募壮丁保卫盐场,官家那也说的通。
“还有吗?”
“哦,是京城传来消息说是,朝廷准备北伐了,姓张的有可能也被征调入京,不过消息未经证实,所以属下…”
“好了,我知道了,给干爹回话,别让姓张的去禁军,他那种身手,进了禁军那还是如鱼得水啊!关键禁军可是童贯的地方,一但进去,再要弄死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可是如果咱们利用禁军里关系,让他在前线送死不就成了!”
“愚蠢至极!他是童贯的人,禁军里谁敢这么做,再说哪还有什么前线?如今辽国已经大势已去,燕云又是汉家故地,前线也不怎么危险!真要给他弄到前线反倒是给了姓张的扬名立万的机会!”
“是,我这就去办!”
“嗯,最好是让他继续留在海州,只有他在海州才能归我们处理!”
“可是,我们动不了他啊!”
“啊!”
何奎用一把匕首刺穿那名手下的喉咙,鄙夷的说道。
“这是你该操心的事吗?只有他还在海州,我们才有机会办成事,才有机会活下去!这都不懂,留你活着又有什么用!”
“你们记住了吗?”何奎又瞥一眼其他人,沉声问道。
“我等记下啦!绝对不放过任何可以击杀张岩辉的机会!”这下何奎的所有手下都被吓的冷汗直流!他们很怕,自己在如此高压的状态下哪天就会崩溃了。
张府,张岩辉逃跑似的离开后宅,来到前厅。
“辉哥儿你是咋了这是?”长海一边吩咐着下人们干活,一边跟张岩辉打招呼。
“还能咋拉,后宅的娘们造反啦!”张岩辉一屁股靠着门坐在门槛上!喘着粗气说道。
“咋拉,弟妹们又争宠啦?”
“不是,是吃醋了!”
“吃谁的醋?曹夫人的?”
“不是,这不是找了几个女侍卫吗?个个跟红眼斗鸡似的,见谁都啄!”
“那不简单吗?再找个人转移一下火力不就行了!”
“长海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找人?找谁?蝶舞可是毒后,其他也不是善茬,谁会这么不开眼往火坑里跳!”
“你不要真找啊!捕风捉影似的不就行了,比方说你有外宅了!”
“曹莹算是吧?你打算弄死她!”
“当然不是,再比如说你是某个花魁的入幕之宾怎么样?”
“有这样的花魁吗?”张岩辉心目中的花魁,应该是后世大明星级别的,这可不是自己能够高攀的起的,自己一个配军身份,在才子佳人当道的宋代,那会有花魁看上,自己的后宅虽然不讲理,但是不蠢啊!她们能相信才怪了!
“不过辉哥儿你不用愁,还有一个人,可以让弟妹们同仇敌忾,团结一心!”
“谁啊!”
“辉哥儿你顺昌的婚约不是没履行吗?如果这个时候家里派人来传话,说曹家要让你履行婚约,必须回去一趟的话……”长海对着张岩辉挑了挑眉毛,做出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这么做,不是侮辱人家曹家吗?”
“如果你回去后妥善处理了,这件事情,弟妹们会怎样?”
还能怎么样,还不感动的每天配合自己快乐寻宝!
“嗯,可以一试,刚好也要把翎儿的名字加入族谱之中,看来我是需要回去一趟了!”其实他还有一些话没说,因为当初曹莹的话让他觉得原主入狱另有隐情,曹家早就要把曹颖嫁给知州衙内了,怎么还会同意自己那个便宜父亲的求婚哪?
难道是原主身上还有别的让人觊觎的东西?
疑问太多,只有回到顺昌才能查明!张岩辉不想被原主带来隐患给坑了!至少不能被坑的不明不白!
“唉,辉哥儿你要去哪?”
“去安排点事情!”张岩辉背对着长海摇了摇手,然后快速离开。
出门后径直来到招讨使府,一番费劲的通报后见到了正在浇花的卞夫人。
“夫人是真有闲情雅致啊!”
“寻我何事?不会又要女侍卫吧!我可没有了!”卞夫人有些害怕了,张岩辉这往房里送人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还真是年轻不知那啥贵,老了瞎看空流泪啊!
“不是,父亲来书,说家里有急事招我回去,所以拜托我不海州的这段日子里还望夫人替我照看一下张府!”
张岩辉说的很随意,当然他这么做有两个目的,其一自然是他所说的让卞夫人及其身后的势力庇护一下张府;其二就是通过这种完全信任方式来让卞夫人赶紧把他和张府从南宫吉脏款案中摘出来。
张岩辉的意思很明显,他走后张府卞夫人可以派人去探查清楚,不过需要保证家中女眷和普通家丁的安全。
“嗯,小事,你放心去就是,不过有件事情我想要告诉你,希望你听后还能保持冷静!”卞夫人轻笑一声道。
“何事?”
“有人在汴梁城内见鬼了!”
“夫人,你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要不怕她听不懂梗,张岩辉就破口而出你这笑话坑的可怕。
不过卞夫人接下来的话才真正让张岩辉脊背发凉,浑身冷汗直流。
“那人见到的鬼,是南宫吉!”
“啥!”张岩辉心中不停的默念,我是祖国的花朵,热爱科学的无神论者!
“南宫吉还活着?”张岩辉突然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卞夫人,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如果南宫吉还活着,那么当他知道自己放在丘山破庙里的财产已经被自己拿走了,怕是会当场气绝身亡!
“不对,南宫吉不是被翟让当众斩杀了吗?”
“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从那件事后翟让就像疯了一样精神失常做事颠三倒四的,蔡府的管家自然是做不成了!然后他在汴梁城内颓废了一段时间,最近突然像是来了精神一样,于是他就离开汴梁城,可是有人却看见那个所谓的翟让,丢下了一块人皮面具,露出了南宫吉的脸!”
“后来哪?”
“抱歉,在汴梁城一个人撞了邪,并不能引起太大的注意,所以要不是我们让人重新调查翟让与他的小妾,根本就挖不出来这件事情!”
“鬼财神组织就在汴梁,南宫吉还敢去汴梁?”
“灯下黑啊!”卞夫人用一只小瓢舀起一瓢水洒在花瓣上,轻笑一声道。
“可是,此事与我无关吧!”怎么可能无关,张岩辉可是通过在卢氏身上寻宝得知另外一处藏宝地就在汴梁城附近的谭家镇!看来南宫吉并没有打算把这些宝藏分给卢氏,陶氏还有红香她们。而是单纯的用她的身体当做载体用来记账而已。
“还是有些关系的,至少朝廷中的两大势力不会在为了脏款的事情对你的家眷出手了!”
“鬼财神会放过我?”
“那当然不会,你杀了人家的二朝奉,还毁了白莲寺,造成的损失可不比南宫吉小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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