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莲儿眸光微闪,“我也看出来了,不过就是看不出是哪个路数的暗手法。”
“看样子应该是鹰爪功这一流派的手法。”
“鹰爪功……。”杨莲儿轻声叨念着,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之色。
“看来自从鹰爪王这个走狗在朝堂上失宠之后,其子孙也越来越不成器了,居然对一个车夫下手,真是让人恶心。”
“要不要调查一下?”
“不必了,应该是受了我的牵连,从而遭了这无妄之灾。”
“所以您才给他开了这么高的价格,算是补偿?”樊姨有些奇怪的说道。
“嗯,有一部分是这个原因,还有就是……这家伙的车技越来越好了,回来的时候连半点颠簸都没有,我坐着居然都快睡着了。”杨莲儿笑道。
回想起刚刚武良辰奔跑时的样子,樊姨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年拉起车来确实有两把刷子。
不过这也令樊姨产生了一丝怀疑。
这个少年明明身中极重的暗伤,几乎必死无疑,所以他是怎么奇迹般痊愈的?
其次他的体力比之前还要强上不少,这可不像大病初愈的样子。
莫非其中有高人相助?
这是樊姨唯一能想到的合理解释。
毕竟武良辰所中的暗手法极为歹毒,只有同样精擅此道的武道大家才能解除。
这也是樊姨突然同意杨莲儿提议的原因所在。
如果武良辰背后真有一位武道大家的话,那通过这种方式也能将其拉拢为朋友。
“行了,别琢磨这家伙了,我都快饿死了樊姨。”杨莲儿嘟着嘴冲樊姨撒娇道。
平时从来不苟言笑的樊姨在面对杨莲儿的撒娇时,也罕见的露出了微笑。
“想吃什么?”
“我想吃红烧肉,溜肥肠,外加麻辣豆腐。”杨莲儿流着口水道。
“好,我这就去做。”
此时的武良辰当然不知道这些,他拉着车先回了袁二哥家。
袁二早就等待多时了,一见武良辰回来这才松了口气。
“兄弟,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拉了个大活,二哥,这是你的。”说着武良辰将事先分好的铜子递了过去。
袁二甫一接到手里便吓了一跳,因为光凭这沉甸甸的手感便知道钱少不了。
“怎么这么多?兄弟你可不能吃亏啊。”
“放心吧二哥,给你的就是三成,还有,这是半个月的包车钱,麻烦你明天去车行将这辆车先包半个月的。”
看着武良辰变戏法一样又从兜里掏出一大把铜子,袁二目瞪口呆,然后才忍不住说道。
“兄弟,你这是砸当铺了么?”
“没有啊!”
“那你怎么弄了这么多钱?”
“因为今天恰巧遇到了一个老主顾,然后她直接包了我一个月。”
说这话时武良辰总觉得怪怪的,好像是自己被人包养了一样。
“原来如此。”在打听清楚情况后,袁二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十分高兴的言道。
“兄弟,还是你财运足,来,咱哥俩喝两杯。”
“不了二哥,我得赶紧回去了,不然留梦婵一个人在家,心里着实放心不下。”
“那行,你去吧,路上慢点。”一听这话袁二不再挽留,赶忙说道。
辞别了袁二哥之后,武良辰往家赶去,在路上的时候,他从一直营业到凌晨的熟食铺买了只烧鸡,二斤猪头肉以及五个刚出炉的芝麻烧饼。
他估摸着这时候妹妹应该还没睡下,正好吃点夜宵补充下营养。
妹妹之前太瘦了,没钱的时候没办法,现在有钱了自然得好好补一补。
拎着这些东西回到家后,武梦婵果然没有睡下,而是一直守在桌边等待着。
一见武良辰回来,本来昏昏欲睡的她立即精神了。
“哥,没吃饭呢吧,锅里温着米粥呢,还有一张大饼,我去……。”
“别麻烦了,米粥留着明天早上吃,来,陪哥喝两杯。”
在回来的路上,武良辰特意又买了一壶米酒。
而一见武良辰买回来的这些吃食,武梦婵不禁满脸惊讶。
要知道他们兄妹之前就算是过年的时候都没吃过如此丰盛的饭菜。
“哥,你怎么买了这么多,这太浪费了。”
武良辰一笑,“买少了你又该推三阻四的找借口不吃了。”
之前但凡家里有点好吃的,武梦婵最多只尝两口,然后便借口不爱吃,将其全都留给武良辰。
所以在熟知妹妹这点性格后,武良辰哪怕吃不了,也得往多里买。
兄妹二人自然也就不用讲那么多礼节了,撕开荷叶,里面的烧鸡还冒着热气,撕下鸡腿后,武良辰递给武梦婵一个。
“来,一人一个。”
武梦婵小心翼翼的接过来,搁到嘴边咬了一口。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武良辰笑道。
“嗯!”武梦婵重重点了点头,眼泪却扑簌簌的掉落下来,拭都拭不及。
武良辰一下子就慌了。
“怎么了这是,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掉眼泪了,是谁欺负你了?”
说到最后,武良辰的眼眸中闪烁着疯狂的杀意。
对于穿越到这个世界后唯一的一个亲人,武良辰对自己这个妹妹疼爱至极。
因此一见她流泪,立马脑补出她被人欺负的画面来,心中的杀意瞬间就抑制不住了。
“哥,我没事,我就是觉得太幸福了,简直就跟做梦一样。”武梦婵擦去腮边的泪水,甜甜的笑道。
要知道就在半个月前,哥哥还躺在床上生命垂危,那时候武梦婵感觉天都要塌了。
而今仅仅过去了半个月,哥哥不但奇迹般的痊愈,还越发的成熟稳重,对自己也是关爱有加。
这都令这个从小在苦水里泡大的姑娘倍感幸福,甚至生出了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而听完妹妹的解释后,武良辰也是鼻子微酸。
这个小丫头,确实太不容易了。
就连这么一点幸福,就让她如在梦中。
“放心吧妹子,咱们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等再过一段时间,等我的收入稳定以后,你就不要再去浆衣铺了,哥哥养你。”
武梦婵用力点头,“嗯嗯!”
夜深了。
喝了两杯米酒的武梦婵早已沉沉睡去,而武良辰则在雷打不动的练完一套五禽拳后,这才躺到床上。
可一时间他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翻来覆去全都是今晚所发生的事。
前身那莫名其妙的重病,车行老板杨虎那奇怪的敌视,以及今天遇到的这位红得发紫的名角,这些东西在武良辰的脑海中纠缠在一起,并渐渐形成了一个清晰的脉络。
而一些已经被前身遗忘的记忆此时也重新浮上心头,比如在得知自己给杨莲儿拉车的时候,杨虎曾经表现的很奇怪。
当这些想法逐渐汇总之后,武良辰蓦地坐起身来。
“不是,这人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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