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机的后盖缓缓发生着变化,食梦貘的浮世绘缓缓地化成了沾染血色的黑衣。”真夜颇为惊讶:“隐藏身份的马甲?”
青行灯大叔点了点头。
“有了这个,让小石川他们加一下通讯机的好友,我的残魄就会被认为是血衣……而不需要任何解释。”真夜恍然大悟。
真夜解决了这个,惊讶的神情消失以后,看着手机,表情却没有放松太多。
“真夜小弟…”青行灯大叔向后一仰靠在墙上,问道:“在想沼泽人的创造者吗?”
真夜一惊:“一部分吧。”
他确实有在想这方面的事。也许正是因为无意之间在担心这个,因为神情松懈不了一点。
沼泽人的回忆中,关于幻界、胎宫、祂,还有穿过莫名出现的裂隙,来到理界的部分,全部都模糊的很。
而比起想法极为简单的沼泽人,在背后创造出了这样一个造物,并似乎在暗处推动着事态行进的存在,才更为可怕。
“祂是谁,为什么能这么轻易的创造出沼泽人,把沼泽人送到理界,为什么祂会与收藏家了相识,收藏家借东西给沼泽人又有什么好处?难道其实是祂去借的?祂这么强,又为什么要引导一个拼命回归幻界的沼泽人创造混乱。。”
雨宫真夜唯一有眉目的就是:“能和随手拿出这么多鬼神产物的收藏家为友,那个祂必然是那个未知品阶的特殊鬼神。而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情况。”
青行灯看着苦恼的真夜,缓缓说道:“少年,想听我讲个故事吗?”
房中的灯光忽闪忽灭,突然从白光转化为了惨绿,真夜眼前的大叔,双眼似乎变成了幽绿的烛火。
不过食梦的效果在,真夜只是察觉到了环境的变化,而没有被影响,不过想了想,还是说道:“想。”
周围,只这一小片柜台,似乎在幽绿灯光之下,被单独的隔绝了出来。
大叔保持着那怪异的状态,说道:“抱歉,这是青行灯的鬼神领域,可以理解为结界,谈论那些东西………必须要在这样特殊的异空间。”
“那些东西”真夜察觉到了大叔语气中的慎重,甚至可以说是,恐惧。
“旧日准确来说旧日支配者。”
真夜一惊,他对这个名词并无印象,似乎脑海中,从未想到过把这几个字组合在一起:“旧日支配者…”
可是念着的时候,心中又莫名有一种怪异的感觉难以言喻。
“简单来说,他们也是即将崩解的鬼神,只不过,普通的鬼神会因此化为幻尘与残魄,比较弱小,概念狭窄的鬼主不会崩裂的那么彻底,也会化作概念碎片。”
真夜点了点头,这两个他都知道,前一个不用说,而后一个,歌舞伎町那位无名鬼主所化的花札纸牌,应该就是一种概念碎片。
“神阻止崩裂的方式就只有两种,一种,将自己固化,绑定于历史,创造一个属于他们的时代,泛人类史当中关于他们的那一部分不灭,他们不死,也就是「古传」的穷极态,神明!”
“神明……”真夜念叨着这个字眼,仔细一想,就是这么回事:“神明与历史绑定,仪式与习俗传说还在,旧超凡者还在,那些旧鬼神也就不会死。”
“对。”青行灯大叔继续说道:“而另一种办法,便是旧日们走的路。他们全部都吞噬了一个时代,一个概念,将其化作一个楔子,藏于时间之中,深深的扎根,之后把自己也藏了进去!”
“!!!”真夜一惊:“这是怎样一种做法…”
“这样,他们藏进了时间轴中,不再受人的想法影响,也不会失去力量,也就是隔绝内外,从受影响的唯心存在,转化成独立于时空之外的东西,哪怕被少数人记述,也不会受影响了。”
青行灯大叔说道:“有的,可能是以自己统御的王朝为代价,有的,以一些古老的智慧与技艺的整个体系为代价,还有的,据说是否没了一整个时代,乃至于……世界。”
“世界?”真夜毛骨悚然:“就因为一个鬼神要逃脱死亡,拉上整个世界作为陪葬?”
“只有这样,才能免于消逝,倒不如说以整个世界作为楔,反而是很多旧日求之不得的情况,那样的楔打的最深,他们能保留的能力也最多。”青行灯大叔的语气颇为凝重的。
“到了那个水平,鬼神几乎不会犹豫,只会担心吞噬仪式是否能成功,埋葬自己的事物如果不够强大,旧日根本成为不了昔在,今在,往后亦将永在的旧日支配者。”
“昔在,今在,永在……”真夜咀着这样的字眼,问道:“所以……创造沼泽人的,也许是一位旧日?”
“能够塑造一个这样的鬼神,应该没有错了,只有埋葬了很多的旧日,才能掌握鬼神人体工程这样听都没听说过的技艺。”青行灯慎重的解释道:
“至于目的,旧日连存在本身都隐匿了,没有人知道他们有什么能力、成为旧日之前是谁、有什么性格想法。对他们来说也许只是做个实验,造个玩物。当然,毕竟是他们,也许是为了某种可怕的目的也说不定,比如……”
真夜沉思着:“撕开裂隙…让旧日从时空之外降临?”
青行灯点了点头:“对于旧日,最好的应对便是将其遗忘,作为已经逝去的事物的掌握者,他们不会被理世影响,也无法影响现实。
正常来说,旧日只会静静的窥视着理界,但不排除他们想要降临的可能,不过这个过程需要非常小心,要想成为在理界行走的旧日,极为困难,一不小心就会被意识到,楔子脱落,降格为鬼主,之后很快消失。
不过毕竟是旧日支配者,降格后并不会让他们失去什么能力。降格到消逝前的一小段时间,就足以让他们拉上城市、国家,以至于整个人类社会陪葬。”
……………………
“星海,夜空,旷野,城市,也许这里曾是某个古国的王宫,也许这里是探寻到了世界之谜的研究者的高塔。任何一个理界的夹缝中都有可能有旧日隐匿。”
真夜回忆着青行灯大叔的说法,再去看公寓窗外的夜,看新宿光与影交织的街景,总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最令他疑惑的是:“如果旧日能够拉上世界作为楔子、锚。那么我原来的世界……”
真夜摇了摇头。
青行灯大叔提醒过,旧日的能力诡异至极,处于时空夹缝中的祂们,最好连想都不要去想。
旧日原则:不可名状,不可言喻,不可直视…吗?”
真夜将头埋进了枕头,熟练的向手一捞,把床边猫窝里的旺财捞了过来;“要是真出事了,我可就只有你这只噬元兽来作底牌了。”
被蹂躏的旺财在半夜跳出了被窝。
是夜,光怪陆离的高塔疯王,沉没王城,地穴蛇人,星海深空……又一次出现在了午夜复苏,的又在破晓时归于平静的真夜的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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