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啃着手里的干粮,看着一旁同样啃着干粮的鸠摩智,又看了看鸠摩智为段誉准备的烧鸡,虚无又喝了口水,把干粮冲下去之后,就闭眼不再看段誉津津有味的吃着烧鸡。
要说这鸠摩智是坏人吧,可他在原著里一个人也没杀成,要说他是好人吧,做的事情又不像好人,但是为人确实谦卑的很,不论和谁说话,都是客气的自称小僧!而且饮食住行都是苦行僧的标准,但是为段誉这个俘虏,却准备了烧鸡!
鸠摩智看虚无吃完饭闭着眼睛,钦佩无比,难怪人家小小年纪就佛法高深呢,看人家时时都在做功课,参悟佛法,有模学样的也闭着眼睛念起经来。
段誉在那一看鸠摩智也闭上了眼睛,想了想,又看看虚无,最后还是一咬牙一跺脚,运转起凌波微步就跑了。心中想跑了之后,再让伯父、父亲来救虚无。
他这边刚跑,鸠摩智就睁开了眼,微微一笑,一个纵身一跃,就跳到了段誉的前面,然后伸手就抓住了段誉的衣服领子,段誉一慌张,双手就抓住了鸠摩智的手腕,鸠摩智就感觉到了一阵吸力传来,鸠摩智急忙运转内力将段誉震开,并又是一挥手,将段誉打扔了回去。
扑通一声,段誉就落到了虚无身边。
咳、咳、咳,段誉痛苦的咳了几声,估计摔得很痛,这时鸠摩智又过来又对段誉身上点了几下,段誉更加痛苦的浑身难受,就在地上打滚挣扎着。
鸠摩智道:“世子,还是不要想着逃跑,不然小僧只能出手惩戒一二了。”
段誉痛苦道:“鸠摩智,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否则我绝不会屈服的。”然后又面带痛苦强忍着。
鸠摩智冷哼一声:“那就看世子骨头有多硬了!”说着又要动手。
这时候虚无忽然睁开了眼睛,伸手拦在了段誉的面前,对着鸠摩智摇了摇头,鸠摩智动作一顿,看着虚无道:“玉佛有何指教?”
虚无看了下段誉面带痛苦的表情,细看之下,段誉和刀白凤长的有七分相似,果然都说儿子像母亲,尤其是段誉痛苦皱眉的表情,竟然和刀白凤泄身之前欲求痛苦难耐、哀求自己给她恩赐的皱眉表情竟然有些相似。
虚无摇了摇头,拿起旁边的树枝在地上写道:“他始终还是一个孩子,大师看在贫僧的面子上,还是不要和晚辈一般见识了。”
鸠摩智看到虚无写的字后,说道:“玉佛果然慈悲为怀,小僧当然可以看在玉佛的面上,不为难段誉这个后辈,但是小僧有个不情之请,小僧对玉佛的佛法境界甚为钦佩,还望玉佛多多指教小僧拈花一笑禅意,不知玉佛是否同意。”
鸠摩智说完,也是紧张的看着虚无,他不知道虚无是否同意,他又不会真的对段誉下重手,只是略显惩戒一二罢了。
虚无还没表示,段誉痛苦的说道:“鸠摩智你妄想以我威胁玉佛,玉佛,你不要管我,不能将拈花禅意教给这恶僧,啊……”鸠摩智见段誉不老实,又伸手点了下几处穴道,段誉更加痛苦叫了起来。
虚无想着刀白凤的倾泄之时的真情流露,也是没办法,这段誉毕竟是她的儿子,从刀白凤那里算,段誉也算是他的后辈了,当然还要刀白凤愿意斩断前缘。
虚无对着鸠摩智点点头,又指了指痛苦的段誉。
鸠摩智当然明白虚无的意思,赶紧上前解了段誉的穴道,段誉这才不再痛苦,不过已然耗尽了体力,躺在地上虚弱无力。
段誉还艰难的说道:“虚无大师,不要……”
这下,虚无脑子里直接出现了刀白凤当时的身姿:“虚无小冤家,不要了………”
虚无站起身,不能再想了,再想就该迎风招展了,那时站起身就尴尬了。
站起身之后,虚无在地上写道:“涅槃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拈花一笑,普渡众生!”
然后又让鸠摩智过来观看。反正自己就是通过这几句话悟的拈花一笑禅意,现在大公无私的告诉了你鸠摩智,你能不能悟,就看你的造化了,俗话说的好,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鸠摩智赶紧过来观看参悟。
虚无也不打扰他,又回过身将段誉扶了起来,给他打了打了下衣服上的土,段誉看着以身犯险要救自己,如今又将自己悟的拈花一笑禅意给了那恶僧,为了救自己真是付出太多,如今又看到虚无耐心的给自己拍打尘土,整理干净,看着虚无耐心、慈悲的脸庞,不由自主的和那平日里只强求自己修炼武功的父亲对比,脱口而出道:“玉佛,你对我真好,像父亲一样,可是你没有他那么严厉……”
虚无一愣,怎么这孩子知道了我和刀白凤的事情?好事啊!虚无当下就对段誉微微一笑,让段誉更加感受到了拈花一笑禅意的感触,慈祥、温暖。
虚无将烧鸡递给段誉,让他吃,然后自己又拿起干粮来吃,段誉更加感触,就像一个父亲不舍得吃,将最好的留给儿子一样,现在就是把最好的留给段誉吃,自己吃干粮,段誉心生感动的同时,对虚无更加的尊敬起来了。
他受到过段正淳父亲严厉的一面,所以当初才会离家出走,他现在在虚无身上感受到了慈父般的温暖,而且还在他面临危险的时候,奋不顾身无私的帮他,救他,维护他,刚才鸠摩智折磨他,虚无不惜以不传绝技倾囊传授给恶僧,设身处地的想,如果段正淳在这,鸠摩智让他交出一阳指的修炼秘籍,估计段正淳会断然拒绝,反而会劝段誉牺牲自己,也不能泄露家传绝技!
段誉看着虚无年轻的脸庞想把这种感觉剔除,这太荒唐了,自己怎么会有这想法,不过又感受到虚无慈祥的眼神,心里还是想着慈父的感觉,虚无看他愣愣的,以为是他吃肉噎着了,连忙过来轻轻的给段誉拍了拍后辈,然后又把水递给段誉,让他喝。
段誉这些眼泪都快要感动出来了,轻轻哽咽道:“虚无大师,你要是我父亲就好了,不像他整日里对我严厉!”
虚无一愣,疑惑的看着段誉,莫非他真的知道了,还是刀白凤这娘们和他说了,事前也不和我商量,让我连心里准备都没有,简直不知道三从四德,夫为妻纲,看来是要动用家法了!
段誉看着虚无疑惑的眼神,又弱弱的说道:“我就是感觉大师你对我真好…像父亲对儿子一样………”
虚无微微一笑,慈悲为怀的禅意自然的展露,段誉感觉说出后,心里舒服了,心情也好了,轻轻的张了张嘴:“虚无…大师…玉佛爹爹……”
虚无听后浑身一震,这太意外了,太惊喜,太刺激了,比他拥有了秦红棉、刀白凤还要刺激,而且木婉清虽然也叫他爹爹,但是也没有这种刺激的感觉,一来段誉是男主,二来同样作为男性,叫另外一个比自己还小的人叫爹爹,这也太刺激了!
段誉被虚无看得脸红不好意思了,连忙解释道:“不是,我心里想的这种感觉……没忍住……”
段誉自离家出走后经历很多危险,掉悬崖,被四大恶人抓,木婉清恋人变妹妹,身体又发狂,父亲不管他,现在又被鸠摩智抓走,打他折磨他,虚无在段誉无依无靠的时候给了他无私的奉献,他才会不自觉的叫出来……
虚无对着段誉点点头,又指了指认真参悟的鸠摩智,在地上写道:“如果你愿意,贫僧同意,我佛慈悲,普渡众生,无关年龄大小,不用因此而计较,不过你我二人私下无人时你如此称呼即可,不然外人知道后,贫僧无妨,倒是对你不好,无论你是否一直有如此想法,贫僧会当你做亲子对待,毕竟贫僧出家人,现在你让贫僧感受到了为人父的体验,定厚待于你!”
虚无快速写完之后,段誉也快速看完,这个时候虚无还为他着想,只是私下称呼,顾全自己面子,又拿拜佛做比较,是了,谁去拜佛都要磕头做小,现在虚无虽然是人,年纪也不大,但佛法高深,还被称为玉佛,自己认作玉佛爹爹,也说的过去,更何况玉佛小小年纪就出家为僧,此生也不会有子女享受到父亲的感觉,段誉不由心生感悟。
段誉认真的对着虚无点点头,虚无赶紧把地上的字抹去,这可不能让鸠摩智看到。
段誉看着虚无小心谨慎的样子,还有刚才意外惊喜的表情,也是高兴不已,自己总算可以回报他了,想到这里,感觉礼数仪式没有到位,连忙挣扎着起身,对着虚无就是一拜,虚无上前搀扶,段誉低声道:“多谢玉佛爹爹,段誉感怀铭心!”
虚无也是郑重的点点头。
这时鸠摩智看了过来,他以为是段誉感激虚无救他,浑然不知自己错过了一场父慈子孝的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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