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看了一眼杨树声后面,发现只有他一人,问道:
“闫书记后来怎么样了?”
杨树声笑着说道:
“多谢您关心,那天在医院里输了液,就已经脱离危险了。”
方言点点头,想起之前闫文斌情况,于是提醒道:
“他这个问题还是需要配合医院长期治疗才行,最好把酒借了,然后把肥减一下。”
杨树声回应道:
“您说的对,这不借着这次进京来开会,今天一大早就过来体检了,这里医生和您说的一模一样。”
“那现在闫书记……”方言问道。
杨树声指了指楼上:
“他办理了入院,要在这里输几天液。”
听到输液方言摇摇头:
“调养的话最好还是用中医吧,既然他已经脱离危险了,那就没必要急着输液了,毕竟输液这东西对身体不太好……”
穿越前,方言就看到了上头就发布了关于输液的相关文件,上面要求门诊输液率必须再降低,静脉输液被着重点名。
在这之前大多数人都认为输液好得快,特别是一些小诊所特别如此,治病就是四件套,抗生素、激素、抗病毒、退烧药,效果确实是快,但是这其实里面伴随着很多风险。
输液很可能造成比如神经损伤,肺部沉积,菌群失调,增加细菌耐药性,还有免疫力功能下降,身体循环复合加重。
这年头的人还没有这方面的研究,就连协和也是这样。
方言说过后,杨树声笑了笑,很显然他有些不以为意:
“没办法,现在时间就这么多,这些天要做的工作实在有些多,输液的时候闫书记都还在写东西呢。”
“再说了这里可是协和,咱们全国最好的医院,相信医生绝对不会乱用药的。”
听到这里方言也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们了,点点头随便说了两句就要离开,不过杨树声却拉住了方言,邀请他一块儿去看看闫文斌,方言想了想也没推脱,直接跟着过天桥去了住院部的二楼。
这边领导住院是有单独的病房的,闫文斌的级别显然不低,进门之前还要看通行证,方言没有通行证还让他拿出工作单位证件,查验登记后才放行的。
然后登记好之后,方言和杨树声才来到了闫文斌的病房里。
打开门的时候闫文斌还在写东西,看到是方言来了,他先愣了一下,连忙站了起来,对着方言热情的的招呼起来,把自己床头上的水果拿给方言,让他随便吃。
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闫文斌表现的是没有一点的领导架子,之前医院里的医生了解情况下,每个人都说过,他要不是遇到方言急救,肯定是活不了了,这么多医生都这么说了,闫文斌当然也就被强化了这个概念,没有当初火车上方言救他,就没有他这个人了。
方言什么都没带过来看望他,闫文斌那是一点都没在意,热情的像是接待自己家的亲戚。
简单的聊了一下,闫文斌知道方言已经搞定了工作,而且是在同仁堂当坐诊医生,他立马让杨树声去弄个锦旗,明天就给单位上送过去。
方言张了张嘴,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这刚上班没几天,锦旗都要收第二面了,加上今天逮着那劫道的,上面领导估计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找人刷奖励。
接受了闫文斌的好意,方言看了下时间,已经到下班时间了,于是站起身告辞,走的时候他想了想,还是邀请闫文斌到时候去同仁堂坐一坐,那边有老中医坐诊,到时候也好给他拿些保健和急救的药。
闫文斌也欣然答应下来,毕竟同仁堂的丸散膏丹那也是名声在外了。
告别了闫文斌,方言直接出了住院楼到了自己老娘的门诊。
结果发现老娘不在,只有跟着她的那个年轻女医生在整理医案,方言一打听才知道老娘去住院部那边看自己病人去了。
妇科也有不少住院的人,她除了早上要查房,到了下午下班前还要去瞧瞧一些病人,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和需要叮嘱的。
说起来倒是挺负责的。
换做以前方言在医院的时候,只做自己该做的,从来不去做多余的事情,只要住院护士站没给自己打电话,他是不会去多看一眼的。
当然了,这也和他没有急重病人有关系。
要是他真的非常负责,那也真是没时间看小说了。
和这个老娘带着的实习医生聊了一会儿,才知道她叫沈虹。
五二年生的人,比方言大三岁,插队时间比较早,因为早年在体校学过舞蹈,所以被选上演出样板戏,然后凭此直接进了当地文工团,没怎么受罪后来直接走工农兵推荐就上了大学。
出来之后本来在制药厂工作,后来又调动回到了京城。
虽然说的很轻松,但是方言知道这位背后家庭应该也是有能量的。
她对方言拿过来的锦旗和奖状很感兴趣,询问他见义勇为的经过,方言也就按当时的情况讲述了一下,沈虹惊讶于方言的勇气,这些天她也看到过车上的小偷,但是她愣是没敢说。
方言笑着说自己是练过武的,当然不一样了。
就在这时候老娘回来了,一进门就听到方言在说自己练过武,她笑骂一声,让沈虹别听方言吹牛,在老娘看来这见义勇为肯定就是他脑子一发热,然后上去做下来的。
昨天她还亲眼见到两个抓小偷的被人捅伤了。
老娘警告方言以后不准做这种事情,家里不差他这些锦旗和奖状。
方言连忙告饶,也就不再说下去了,和沈虹告别后,方言和老娘一起坐上公交车,路上何慧茹对着方言询问到底见义勇为是怎么回事,方言就说自己是看到有人在摸包,然后喊了一声,然后大家一起出动把小偷给抓了。
听到这里老娘才松了一口气,告诫方言以后不要冒险,路过昨天出事的路段老娘还绘声绘色的给方言说了一遍当时的场景,看得出来她还有些心有余悸。
在母亲心里,孩子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其他都要往后稍稍。
等到下了车,何慧茹才松了一口气,生怕还遇到昨天的事情。
在上楼的时候老娘突然停下了脚步,对方言问道:
“诶,老三,你觉得小沈怎么样?”
方言一怔。
只听老娘何慧茹又说道:
“刚才我看她好像和你挺聊的来的,你们年龄差不多,要不交往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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