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突出重围

  自萨尔贡大军兵临城下,再到1098年夏季攻势击败威塞克斯军队,豪瑟尔元帅指挥的第十一军团取得了很大进展,他们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推进到波瓦堡,横扫了整个诺曼底王国。

  维军始终在精心设计一条坚不可摧的防线,用它来消耗敌军的有生力量,严阵以待,而萨尔贡军团在冲击这条防线的道路上付出了巨大伤亡,120万士兵阵亡,尽管维多利亚阵亡的数字是340万,付出了更惨重的代价,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双方的差距正在逐渐拉近。

  在北线战场,445个维多利亚师对战174个卡西米尔师和148个萨尔贡师,维军在北线势如破竹,他们花了两个月强度西诺诺斯河,然后闪击拉科尔松,攻占巴塔莱克,那是卡西米尔当时的第二大城市。这里距离卡瓦莱利亚基的路程不足300公里,让伊奥莱塔整日坐立不安,担心很快维多利亚人就要冲到面前,他们在路上屠杀了超过40000名卡西米尔士兵,摧毁了1900多辆各式轻型坦克,大多都是1094年以前的淘汰货,但也足够震撼人心了。

  在中乌萨斯战区,北方集团军群的123个师与萨尔贡远征军和乌萨斯人的145个师对峙,前锋部队在乌斯利兹别克陷入停滞,双方正在寒冷北方的冬天中挣扎,可怕的乌萨斯天灾让气温骤降到零下70度左右。

  这种极端温度让畏寒的双方士兵不得不以冻僵的姿态防御战壕,他们成群结队地去砍伐木头充当取暖物,用珍贵的火焰术士创造温暖区域,以至于有些炮兵都能瞄准敌人烧火冒出的黑烟开炮。

  维多利亚军队内弥漫着一种乐观风气,采用【费尔南迪理念】这个理念认为,维多利亚将集中大量兵力攻破北线,然后再折返本土对付萨尔贡,这样才能取得胜利。

  费尔南迪参谋长做了这样的解释,“除了东边的莱塔尼亚,我们被同盟国三面包围,意味着不可能在如此长的国境线上被动防御。”

  “维多利亚必须将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北线,而非本土。”

  “这是一种冒险,我们向北挥剑,一剑将同盟国切断,最好能让乌萨斯和卡西米尔都退出战争,但取而代之就是我们的本土暴露给了萨尔贡大军……但只要北线推进的足够迅速,我们就能回过头来对付南陆人。”

  可莉莎很早评价过这种冒险策略,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具体的计划,维多利亚必须迫使卡西米尔和乌萨斯退出战争,这样才能集中精力对付萨尔贡军团,但她担心南线可能会迅速崩盘,导致北线也失去了后援……

  费尔南迪参谋长和亚历克斯喊着必须加强北线,而查尔斯则担心,再这样下去伦蒂尼姆都要被敌人端了。

  在伦蒂尼姆的布洛塞宫,一场辩论正在进行,维多利亚统帅部正在考虑要不要从北线抽调兵力,在诺曼底的78万维多利亚士兵被包围后,通往伦蒂尼姆的道路已经相当空虚了。

  亚历克斯口吻轻巧,就好像他一点都不在乎前线的状况似的。凭借自己滔滔不绝地口才,试图说服查尔斯坚持下去。

  “敌人的伞兵已经基本被歼灭干净了,南线的压力能减轻许多,小伙子们可以守住德克尼亚地区,我们不用减少北线兵力,夏登元帅也擅长防御战。”

  菲利克斯眼神仍旧浓重:“这些改变不了南线的局势,诺曼底王国的包围状态是场灾难。”

  “超过550个萨尔贡师在南线准备让维多利亚彻底灭亡,我们在那里只有200个师,这该怎么打下去?”

  “虽然我个人认为第二集团军已经没救了,但是看你的样子还有派出增援的打算?”

  亚历克斯说道,看了一眼菲利克斯,他给出了另外一个方案,“先把卡西米尔打到退出战争才是最好的办法。”

  “北线是我们开战前就拟定好的计划,如果不能迅速击败卡西米尔和谢拉格,我们会被四面八方的攻势拖死。”

  “随你吧,我不想放弃一整支集团军。”菲利克斯骂道。

  亚历克斯步步紧逼:“你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现在从北线调集军队返回,错失击败卡西米尔的良机?”

  菲利克斯颔首,说了一句充满火药味的话:“放弃大城市和战略要地,更是把本土防卫置于不顾,这就是为什么你们约克人打不赢内战。”

  这句话让亚历克斯游刃有余的回击道:“那你们真是太厉害了,兰开斯特大概就是能靠萨尔贡人打赢内战?”

  “够了,不要破坏团结。”西装革履的查尔斯出言制止,坐在椅子上瞧着两人的辩论,他感觉自己不太舒服,这几天萨尔贡人的轰炸机成天从空中丢下炸弹,让卢绍德东区损失惨重,也让他颜面无光。

  首相不想再品尝额外的困难了,于是说,“没有什么好办法,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亚历克斯先生,北线的几个坦克军团必须回防了,如果中央谷地核心圈受到威胁,维多利亚人民会失去信心的。”

  亚历克斯无动于衷的耸了耸肩,他一点都不想让快要打趴卡西米尔的约克军队回防,诺曼底崩溃的局势实在是让人顿感无力,“当然了首相先生,但是参谋部有自己的考虑。”

  “我保留攻击卡瓦莱利亚基的意见,三个月后,萨尔贡人会摊平北线,到时候我们再向卡西米尔进军就为时已晚了。”

  查尔斯不反对这种说法,他只是不希望萨尔贡军队继续在本土推进,这会严重影响伦蒂尼姆的合法性,毕竟这些年来第一次有外国军队攻击大城市和地区首府,这对各个王国的冲击力很大。

  还有中部地区也是实相拦截索十分密集的地区,如果丢掉这里,那么苍穹之光又要落到脑袋上了。

  “希之翼正在取得胜利,这是个不错的消息。”

  冬日骄阳洒在柔软的雪地上,一席军装的亚历克斯走出布洛塞宫,看了看附近被炸坏的设施,街道上粉碎的木屑,包括伊丽莎白塔上空升起的黑色烟雾,感慨道,“如果萨卡兹人能抽调出几百个师抵达中陆,我们就不用为防守担忧了。”

  洛维特疑惑道:“所以萨卡兹人什么时候来呢?”

  亚历克斯略微思索,想起莱皇最近在伊比利亚攻势中的惨败,“也许不会太久了。”

  ……

  四个月来,萨尔贡陆军不断向包围网内的维多利亚军队进攻,波瓦堡内的守军缺衣少食,天气越发寒冷,第二集团军幸存下来的唯一机会就是从北部突破重围,可是他们又在北边遭遇了两个萨军坦克师的夹击。

  战斗从建筑稀疏的外围郊区一直蔓延到市中心,维多利亚军队向市民发放了炸药和手榴弹,无疑是想要老百姓去打敌人,但是这一举动造成了更加恶劣的影响。

  波瓦堡,巷战第二个月。

  一声爆炸骤然平地而起,无数砖石从天花板如同小瀑布般倾泻下来,然后是第二发焰爆弹击中窗台建筑。摇摇欲坠的承重柱彻底弯折垮塌,这座达到极限的三层小洋楼顿时碎成了一片凌乱的石堆。

  敏感的神经被爆炸声触动,可莉莎忽然睁开眼睛,手中紧紧抓着步枪如同条件反射般瞄向路口,那里有一个倾倒的路灯牌,上面布满灰尘。

  旁边的战友也被爆炸所惊醒,汤米恨恨的大喊:“这帮混蛋,不让人睡觉!”

  感觉自己的脑袋如同针扎般难受,可莉莎忍不住把钢盔摘下来解放快被闷死的脑袋,一双束缚了很久的猫耳登时弹了出来。

  维多利亚钢盔的设计对于兽耳种族来说不太友好,猫耳在头盔里是没有额外空间的,可莉莎实在是想吐槽这种反菲林的设计:“我一分钟都不想戴这破玩意儿了,真该让那些该死的军需部长也来试试这个!”

  不过其实她倒是错怪军需部长了,人家也曾经提出要不要设计一款给菲林用的猫耳钢盔,比如在钢盔上融出一个猫耳状的凹槽用来放耳朵,毕竟菲林族是维多利亚帝国的主要种族,拿这种反人类的钢盔去给人家戴属实是有点不拿菲林当人看了。

  但是军事顾问反驳说,这样在战场上太容易暴露身份,而且钢盔上凸出来的猫耳也会降低防护力,子弹和破片更容易击穿凸出部分,造成钢盔破裂。

  于是军需部就没有采用这种设计,所以兽耳种族面对这种圆形钢盔绝对是种折磨,只能把耳朵闷在里面,大耳朵种族更是被钢盔折磨的疼痛不堪,耳朵在战斗中被磨出血也是常事。

  约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着可莉莎说,“你知道班长昨天怎么说吗,萨尔贡人推进到火车站附近了!”

  在见过亚伦连长后,可莉莎就知道,守火车站不是个好主意,左右看了看,疑惑的眨了一下眼睛:“班长呢?”

  “大概去侦查了。”

  “快点起来,出发了!”可莉莎叹了口气,戴上钢盔,为没有前景的巷战而烦闷,踢了几脚睡死过去的保罗和马特,这两个家伙昨天干掉了三个敌人,已经算是立大功了。

  “我们得突围出去才行,整个第二集团军都被包围了。”她对约翰说。

  约翰苦着脸,想了想外面的情况,也不知道是突围还是送死去了:“你有什么计划吗?”

  “没有,反正摸边走,被敌人发现就开枪打他。”可莉莎满脸严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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