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军团负责的战区处于最东方,排列整齐的萨尔贡士兵正在通过大桥,遵循萨尔贡总参谋部的指令撤离加拉诺河北岸。
两辆卡车停在附近,指挥官挥着手,示意其他士兵赶快上车。他们收到的命令无比紧急。
道路拥挤不堪,前线已经崩溃,战线正在向新的形状演变。
1099年1月,希之翼制定的“卷刃计划”正在进行,目标是收复雷姆必拓,将萨尔贡军队驱逐出近东大陆。
轰炸摧毁了道路,伤兵营人满为患。
另一只萨军部队前来接应这支从沃尔库特激战中撤退下来的友军。
他们没能完成占领卡兹戴尔的任务,在波茨亚战役失败后,草草从森林地带撤离。
随着轰的一声巨响,巍峨的大桥被炸毁,一束巨大的火光冲上了库拉尔齐亚的天空,只见大桥化为废墟,无数碎片和落石掉在湍急的河水中,在几公里外的地方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这吸引了第43步兵团所有人的注意力,在敌军核弹摧毁南方弹药库的同时,军队里的谣言开始流传,一线部队正在怀疑他们被抛弃了。
一名参谋对团长说:“维多利亚军队在威塞克斯和诺曼底都被击败了,近东的失利只是暂时的,夺回库尔沃特森林也不算什么难事。”
“我们必须维持下去,才能给中陆的弟兄击败敌人争取时间。”
萨军团长面露无奈,他摇摇头对自己的参谋官说:“我真希望是这样,可是事实告诉我,我们被迫炸断两个月前我们自己搭建的大桥,来阻止敌人进攻。”
“如果我们有信心反击,为什么参谋部要让我们炸毁桥梁呢?”
参谋官无言以对,他试图把注意力引向其他地方,但失败了,团部内充满着压抑而伤感的气氛。在大桥被炸毁几小时后,萨卡兹步兵抵达了对岸,迅速建立了新的前进阵地。
几天后,第十一军团所属的步兵又遭遇了对方的袭击,萨卡兹装甲师前进到了这个位置,不过他们尝试的数次渡河作战都失败了,没能取得一个桥头堡。
新任近东元帅纳瓦罗是一个善于防守的指挥官,早在李澄时代,他就负责第七军团在瓦伊凡方向的防御,击退了十字军的侧翼猛攻,如今他需要面对一个四面穿孔的近东防线。
艾伯图希望他能发挥自己的防御战略,在近东战场上挽回危局。
由于各个方向上都有大量防御空缺,这位元帅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整编兵力,将地图上的无用编制去掉,然后重组几个快速反应的装甲师,用于反击希之翼坦克,他认为核弹袭击主要在于交战前。
纳瓦罗也认为,如果进入交战距离,那么敌人的核弹是很难继续投放的,双方部队高度靠近,核弹会造成大量误伤。
尽管地图上,北方地区现在还有整整130-140个师,但是他们在经历几次战役和核弹轰炸后,大部分都成了纸面数字。
当纳瓦罗整编了所有部队,他惊讶的发现,真实的数字竟然只有79个整编师。
不过尽管这样,李澄还是很快领教了这名以防御见长的将军,是如何布置了一条精密的防线,用于抵抗核弹袭击的。
首先,步兵阵地被呈现Z字形分散部署,最大程度利用了河岸的空间。同时发动当地居民挖掘更多深坑。
他们将去年4月萨卡兹留在这里的一部分防线重新启用,重新整修成新的防御前沿,对于核攻击,每一枚核弹落下后,附近的步兵都会在辐射区及光爆区外围重新组织新的阵地。
这些预备队由几个紧急统筹小组调派,同时,纳瓦罗针对生化部队建立了“反丧尸小队”,专门针对以暴君、舔食者等为主力的生化怪物,同时执行反渗透作战。
一个萨尔贡反生化小队在30人左右,4名长生军士兵,全员装备实相步枪,防毒面具、反爆盾牌,其中6人配备火焰喷射器,有的时候也配备一辆灰蟹重型突击炮或毒蕊喷火坦克。
在清理希之翼生化部队时,他们需要长生军顶着精神压力,用火箭筒炸开暴君的硬化皮肤,然后几名精锐的突击队员迅速用大量进攻手雷炸碎暴君的身体以避免其再生,或者灰蟹突击炮向前推进,厚重的前装甲会抗住暴君的火箭弹及重型机枪,在两百米的距离就可以用装填的75毫米高爆弹抵近射击,一发入魂。
同时附近的喷火兵和步枪手要建立安全区,清扫那些受到暴君指挥的有组织镧尸,通常暴君死亡后,这些镧尸会失去组织力各自为战,可以轻易被反生化小组处理。
1月,希之翼调整策略,开始重新用重炮步兵集团进攻雷姆必拓,两个集团军开始在布鲁菲尔德附近部署,另有三个萨卡兹集团军部署在卡尔森-布尔洛一线,率先受到这些防线款待的是萨卡兹国第3集团军的装甲师。
他们在加拉诺河南岸一次性就被击毁188辆坦克。只冲破了24公里的地段,这个交换比让希之翼指挥部很是不满意。
在西部,萨卡兹士兵乘坐皮划艇和渡船跨过加拉诺河,但是他们同样遭遇了辐射和对岸火力的打击,突击队损失惨重,在炮火歼灭30%的部队后,剩下上岸的人又会遭遇海岸阵地铁丝网散兵坑火力的阻击。
在激烈的防守战中,仅仅两周,希之翼投入了197个师,在雷姆必拓北部与第十一军团血战,他们进展缓慢,没能取得太多优势。
萨尔贡人丢失阵地在所难免,但是核弹攻击正为了一件效率极低的事情,同时也会阻挡己方的推进道路,惩戒部空军开始苦恼于支援效率,反而是一些天蝎空军低空飞行,找到时机用几枚航弹支援战场。
大量分散的萨尔贡坦克和大量的反坦克装备提供了阻挡源,希之翼的突破部队不再向去年11月那么顺利了。
地形限制,外加他们损失了额外的兵力,一部分装甲师并不满员,四号坦克开始严重短缺,大部分部队都只能依赖有些过时的早期三号。
这让人们找回了大战早期那种绞肉机的感觉,雷姆必拓燃烧的山峰和遍地坑洼的掩体工事,到处满是冒着绿烟的毒气废墟,血腥的地雷泥沼……
……
轰!一艘渡船被飞来的炮弹击中,整艘用木板和少许铁片组成的突击艇翻了过来,冒着浓烟的残骸从水里浮起。
几名惊慌失措的萨卡兹突击队员呛了几口海水,朝着岸边飞速游动,但是对岸飞来的子弹很快打穿了他们的脖颈,飞溅的血液染红了河水,另外一艘渡船飞速跨过飘起来的尸体,朝着对岸冲去。
萨卡兹指挥官用望远镜看到了对岸尸横遍野的惨烈场面,大量子弹打在河水表面溅出波纹。
敌军机枪正在高地开火,下面毫无掩体的萨卡兹士兵挣扎着朝着上方还击,看起来一点机会都没有。双方的火炮都在开火,把河岸席卷的如同地狱一般,几十分钟后,数百名心惊肉跳的萨卡兹人才艰难的爬上阵地,把一面黑色旗帜插在了加拉诺河南岸的土地上。
几个参谋一致认为:“推进速度太慢了,这样下去我们不可能完成目标,恐怕得花几个月才能抵达钢铁萝卜城。”
愤怒的长官只好拿起话筒质问后方,“十号,空军十号!侦查一下对岸的情况,我的人遭遇了屠杀,他们是怎么在核弹轰炸后还保留大量兵力的?”
一番交流后,团长挂掉话筒,他听说还有几支友军部队甚至遭遇了反击,无奈的回头说:“敌人有大量预备队,呈现层状布置,他们现在不打算守住每一片土地。”
“核弹攻击适得其反,这意味着我们也要一点一点啃过去。”
战斗大范围的爆发了,在发现敌人步兵构建一个个小阵地的时候,法昆多也真没有什么好办法处理,只能用优势火力和兵力一个个拔掉,然后继续向内延伸,他们总会遭到预备队袭击,当战斗距离拉的过近,一些战术核弹也要谨慎投放了。
此时临近黄昏,步兵厮杀的同时,空军也没闲着。
在对雷姆必拓机场发起突袭前几小时,沿海的空战已经打响,希之翼空军中队发起袭击,从云层高处飞来的导弹袭击了海尔纳姆的几个空军基地,另外摧毁了公路上行进的运输车队。
不过萨尔贡在安平洋上的海军基地并非希之翼空军的第一袭击目标,空袭主要瘫痪了雷姆必拓地区的运输交通,但是从萨尔贡航母上起飞的舰载机袭击了希之翼前线阵地。
人们常说,不同于陆军和空军遭遇的失败,萨尔贡海军始终没有遭遇太大损失,海军基地上空防备严密。
于是,击败萨尔贡海军的任务被交给了希之翼海军,在1月6日这天,黄泉级潜艇和30多艘H艇再次出击。
东南遗海,距波茨亚基地194海里。
黄泉级H-24号潜艇与H-243相距6公里,一前一后在大洋深处保持着巡游航线,机电员瑞恩仔细辨别着通讯频道的背景噪音,几分钟前,反潜机投下的通讯炸弹让他们失去了和H243号潜艇的联系。他只能不断的试探,防止航线偏航。
在雷姆必拓陆战爆发时候,希之翼海军部队一直保持高度集结状态,瓦莱汀接到命令,敌军有可能展开撤离行动,因此击毁每一艘通往雷姆必拓的敌舰都是必要的。
瓦莱汀对艇员们动员道:“这些天听说陆军打的不怎么样,上面可能着急了,听说萨尔贡人要光着屁股滚出近东,我们得收点利息。”
何塞很直白的说:“艇长,你就不用说利息了,本金我们都不能放走,关键时刻还得靠咱们。”
“走,今天不撂倒他们几艘大船,兄弟们就不叫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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